着鼻血,对准欧阳铎的后脑狠狠打了一拳。欧阳铎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卡纳莉斯走进房间,示意手下彻底搜查房间,她蹲在欧阳铎的面前拍拍他的脸蛋“小子,真不简单。”卡纳莉斯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气,不知是赞赏还是愤恨。“还不是因为你要活的。”唐克愤愤地哼了一声,他的鼻子被打歪了。“来,看看我的新朋友有什么玩具。”卡纳莉斯把咖啡壶递给唐克。唐克努努嘴,他更希望卡纳莉斯递给他的是一包纸巾。“先搜身。”卡纳莉斯把拖鞋甩到一边,光脚站在地板上。唐克立起一把椅子,双手扶着椅背,卡纳莉斯坐下后他掏出香烟递上去,接着用打火机点烟。“快!”卡纳莉斯喷出一口瓦蓝色烟雾,翘着的二郎腿发报机一样颤抖。一名佣兵拿出特种探测仪在欧阳铎的身上缓缓滑行,当游走到左手臂时探测仪发出了嘟嘟的警报声。“挖!”卡纳莉斯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一会换上了蓝灰色的职业装回到欧阳铎的房间。刺骨的疼痛使欧阳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努力挣开双眼,模糊的灯光中两个男人正低头盯着他,正前方栗色短发的女人坐在椅子上,目光犀利。一名拿着尖刀的的佣兵把卫星定位晶片递给她,上面还沾着欧阳铎的血。
神智逐渐清晰的欧阳铎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它被尖刀挖了指甲大的窟窿,唐克一边用白手帕包着他的伤口,一边骂骂咧咧地说:“妈的,打了老子,还得让老子给你包扎。”“你这个纯种傻逼,滚!”欧阳铎嘴里飞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挂在了唐克的前胸。“你他妈活腻了!”唐克大怒,双拳左右开弓,朝着欧阳铎脸上就是一套组合拳,欧阳铎眼前金星四溅,脸颊,鼻子,嘴,面部立即走形。“唐克。”卡纳莉斯喊了一声。唐克不甘心地停了下来,气呼呼地看着卡纳莉斯。“不要打脸。”卡纳莉斯笑得花枝乱颤,像条发情的美女蛇,满头的短发如同蛇信在灯光下狂舞。唐克二话不说,拳头暴雨般落在了欧阳铎的身上,打了几拳他开始咧嘴,欧阳铎的骨头太硬了。唐克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了下去,身体绑在一起的椅子被散了架,欧阳铎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两名佣兵冲上去,重新用绳子捆好。“经理,只找到这些东西。”一名佣兵把欧阳铎的身份证,一些现金,瑞士银行卡和指纹手枪递到卡纳莉斯面前。“再找。”卡纳莉斯皱眉看了被翻得底朝天的房间,她不相信欧阳铎身边没有其他东西。卡纳莉斯看着血葫芦似的欧阳铎,对唐克说:“别打了,我有话问他。”血淋淋欧阳铎被两名黑水佣兵架到了卡纳莉斯面前,她拍拍欧阳铎的脸蛋说:“说吧,聪明人,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欧阳铎缓缓抬起头,看着卡纳莉斯,身体猛地前冲,额头硬生生撞在了她的脸上。特工出身的卡纳莉斯反应敏捷,还是被欧阳铎撞个正着,幸亏她用手及时护住脸,不过她的脸还是被撞红了一片。“他妈的!我看你的骨头有多硬!”唐克看了眼卡纳莉斯暗红的脸,从佣兵手里抢过尖刀,猛然蹲下身刺向欧阳铎的右脚,尖刀穿过鞋子和脚骨,死死钉在了地板上。欧阳铎双眼顿时睁到了极限,鼻子发出沉默的哼声,唐克预料的痛苦嚎叫却始终没有出口。“cao你奶奶!”欧阳铎再次冲向卡纳莉斯,两名佣兵奋力按住他,又是一顿暴打。拳头造成的伤害对经过抗击打训练的欧阳铎来说是小菜一碟,脚掌上的伤却撕心裂肺,恍惚中他想起了陶野,他想如果他是陶野,刚才撞上去以后卡纳莉斯恐怕已经站不起来了。欧阳铎的世界在乱拳和沉重的喘息声中一片混沌,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如果陶野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办?“唐克。”卡纳莉斯轻轻揉了被撞的脸颊,皱眉对唐克说:“审讯交给洛斐中校好了,咱们走。”唐克点头,他快速指着三名佣兵说:“继续搜查,完事儿把这里恢复原状。”简单包扎了欧阳铎身上的伤口,一名佣兵扛着他朝外走,走出房门时楼梯上传来一声惊呼,穿着睡衣的法国老太太吓得靠在墙上,用手掌堵住了嘴。听到楼上传出杂乱的声响,法国老太太以为两名房客发生了争执,准备上来和解。“该死的老太婆,你为什么不继续睡觉。”唐克凶相毕露,掏出手枪对准老太太扣动了扳机,砰砰两声枪响后老太太倒在了血泊里。第一次看到无辜的生命倒在眼前,第一次看到无辜的生命因自己被残杀,负罪,内疚,欧阳铎的愤怒比被俘的屈辱还要猛烈,狂哮着在佣兵肩头挣扎。“畜生!”欧阳铎挣扎从佣兵肩头摔到地上,再次被制服的瞬间他倔强地抬着头,眼睛绝望地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楼梯,躺在老太太一动不动,死相狰狞,满头的白发沾满了鲜血。眼泪在疯狂的挣扎中甩向四周,欧阳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给慈祥的老太太带来杀身之祸,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和欧阳铎聊自己的家人,聊她的女儿,聊她的外孙,说他和欧阳铎年龄差不多,在巴黎音乐学院学习钢琴,他们也许会成为朋友。倒在血泊中的法国老太太成为了欧阳铎一生的愧疚,也成为困扰他一生的梦魇,如果他没有加入黑桃小组,没有参加对黑水公司的报复行动,没有来到凡尔赛市,没有选择居住在这里,法国老太太会继续享受天伦之乐,跟每个房客谈论她的女儿,谈论在巴黎音乐学院学习钢琴的外孙。真正的军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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