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难为她。如此费心机,自己与她谋事可当真是与虎谋皮,立悬崖之侧。
曲毕酒足,胭脂搁下琵琶,点了一支安神香,凑他身边开口,“风爷今日留宿么?我让环儿里外都拾掇g净了,帐子绸被单褥皆是新的。”
啸风鼻尖有飘来她身上馥郁的脂粉香气,蹙眉淡淡答道“我就不。。。”
还没等他说完,胭脂又急切接话,“爷别误会,近日爷来得勤,花销不少却不过夜,嬷嬷已经纳罕,若是被有心之人留意,恐怕坏了爷的正事。”
“我。”啸风迟疑,他每回呆的时间都不长,饭毕就走,有时甚至得了消息就回了。确实惹人怀疑。
胭脂见啸风似乎有动摇,按捺住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再接再厉道,“爷时常在外行走,夜里恐怕十之无法在卧房安眠,便是睡了,也定是吊着jg神不安稳,奴家听声机灵,便在床侧脚踏上替爷守着。爷好歹能安稳歇一夜。”
见啸风沉y不语,胭脂心下雀跃,知道他同意了,她步履轻快去门口吩咐gui奴丫头备水,伺候爷留宿用,又赶忙让她们撤了宴用烛火,换上小盏蜡,一时间陀螺似的转起来了。
啸风看她喜鹊一般叽喳忙活,拒绝的话堵在喉头说不出。不多时,几个gui奴抬了盛满热水的浴桶,摆好皂巾,情趣浴袍,还给桶里撒了蔷薇花瓣,香露才退了出去。
屋子里格外静,只剩他们二人,衬得相邻厢房传来的sheny1n低吼声更加明显。昏暗烛光下,那飘着红蔷薇花瓣热气腾腾的鸳鸯浴桶格外靡yan,配着青楼鸳鸯浴的助兴物事,让啸风更不自在,“我就歇会儿,不用洗。”胭脂顺从点头,“爷坐榻边泡泡脚,解乏可好?”
啸风再不好拒绝,转身朝里间走去。胭脂见他别扭,也不伤心难过,她只盼能帮到他,只盼他在自己这里能舒服。便是为他守夜能换他片刻安宁也是好的。
她端了盆进去,见他正襟危坐,双目紧闭,还两手chax抱着自己长剑,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爷看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儿。”
啸风被她说中心思,耳朵尖瞬间红了。
这床上柔软蓬松,香气袭人,帐顶上还有玩捆绑花样的钩子,床头做了雕花扶靠,应当是些奇特姿势能用上的。他又隔着红纱帐子向外瞧去,看胭脂的影子随烛火跳动,身形窈窕,自顾自从浴桶往盆里舀水,哗啦啦冲刷着他的耳鼓膜,浇得他脑中乱糟糟的。
在她忙活这一刻钟,啸风如坐针毡,心鼓如雷,像个洞房花烛夜的新妇一般局促拘谨,他努力镇定,心内自嘲,啸风呀啸风,你杀人放火都不怕,这会儿怕一个花娘。
正闭目抵抗着,没想到被她一言道破问住,有点子恼羞成怒,“不是要洗脚,还不伺候。”说着靴子往前一伸,咣当一声搭在盆沿上,差点踢翻那水盆。胭脂也不恼,拼命压着上扬嘴角,轻轻跪在床边,两手握了他鞋袜脱下,捉了他脚放进盆里。
她匍匐跪在那里,这会儿换了就寝睡袍,x口风光一览无余,肩颈瘦削,莹白如玉,一双葇夷在盆中握着他的脚,撩动清水在他脚面上,他瞬间血ye朝那孽根窜去,下身不受控制挺了起来。
哗啦!
啸风猛得将脚ch0u了出来,带着水滴也不擦拭,翻身上了榻,侧躺背对着胭脂急促说道,“我困了,不洗了,赶紧灭了蜡,晃得我眼睛疼。”
胭脂不知如何着恼了他,无法,只得听他吩咐,倒了水,灭了烛火,进帐借着月光瞧他还是和衣背对外头躺着,似乎睡了?她轻手轻脚帮他盖上被子他也没动弹,胭脂心里满登登的,坐在脚踏上,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发痴。
啸风哪里这么快就能睡着,听她蹑手蹑脚给他盖被子,就没了声息,似乎还在帐子里没出去?他轻轻翻身回过头一瞧,吓了一跳,“你,你蹲在那里,目不转睛盯着人后背看,谁能睡着!”
“可,可是我。”
“你准备在踏上坐一夜?”
啸风见她不知如何答话,认输似的叹了口气,“上来吧,你也难得休息一日。”胭脂乖顺上了榻,不敢再望他,只侧身面对着帐外,背他而卧。她知道他什么也不会做,但与他同床共枕,胭脂还是如情窦初开少nv一般控制不住心中怦怦乱跳,甜蜜忐忑,小鹿乱撞,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自个儿熬不住睡了过去。
啸风见她shang蜷成一团,忽然想到夜里在树上盯梢时碰到的小猫,那么小,那么可怜,也是这样喵喵叫着凑到他身边,一团小毛球儿。没一会儿,听她呼x1渐渐绵长,他起身轻轻一拨她肩膀,她就平躺过来,原来已经睡熟了。
“哼,还说自己如何机敏,如何耳聪目明要替我守夜,瞧这酣睡的安稳劲儿,这会子来个歹人掳走你,你恐怕也不能知道。”啸风瞧着她不自觉微微笑起来,熟睡的胭脂仿佛终于让他放松下来,卸下戒备疏离和刻意回避,肆无忌惮的放任自己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原来她卸了脂粉是这个样子。b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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