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她一下。然后看见的。”章驰“看见的什么”奇良“他手上有一个六角星的印记。”奇良的声音变得沙哑“那么短的时间,你没空做记号。你之前跟我说,你被植入了炸弹。刚才在医院,你还能够cao控金属。你是异血,对不对你不是故意去做记号的,那是一种你没有办法去除的一种,副产品。给你植入炸弹的组织命令你去杀人,对不对”“不,等等,还有一种可能,印记不是副产品。而是组织给你植入的某种,某种程序,也许,你们组织的标志就是六角星。你们杀完人,留下组织的印记。”“我觉得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你要摆脱控制,你不想杀人,你不愿意完成他们给你的任务,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你会死,所以你想要自己把炸弹取出来。”“你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去杀人。”章驰“”“有一点误会。”奇良“你不用再骗我了。肯定是这样的。”章驰张了张口,半天,又无声地闭上了嘴。奇良顿了顿,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的秘密的。你曾经给组织做事,是你被迫的。你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你是我见过最伟大的人。”章驰“”艹。奇良“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在岛上杀人呢”他伸手比划,“关于那个六角星的传说。吓得我好一段时间,晚上都不敢出门。”章驰没有回答,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奇良就突然拍了下手“我知道了。”“因为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你在替天行道。”章驰“”她有一点想说什么,但是奇良的表情充满兴奋,是那一种,只要任何一个有点情商,不那么残忍的人,都不应该去浇一头冷水的,非常自洽的兴奋。奇良“我说得对不对”章驰“对的。一部分。”奇良的表情更兴奋了。章驰顿了顿,说“你没猜错,六角星是一个组织。”送走奇良和路雨,章驰将所有小孩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些小孩奇怪的听话。但不是听大人的话,是听小孩的话。路雨三言两语,他们就能安静下来,跟着他们这群陌生的大人来到这里。当然,也有一部分功劳,在于那一家医院实在没有什么好留念的地方。小孩都已经到懂事的年纪,而且从那里面出来的小孩,怎么说呢,似乎都有一点跟路雨相似他们不太问为什么。只是选择。只是接受当下能够得到的最好的东西。有一点被动,又不是完全的被动。总之,如果放在外面世界,是非常听话的那一类小孩。但听话本身不是什么好词。居高临下的培养一个应声虫,满足的只是控制者的欲望。不过很显然,被控制久了的人对于自由也有一种天然的恐惧。他们聚在一起,没有任何一个人轻举妄动。聚得非常地紧密。跟一团蒲公英一样,逆向聚合,明明房间很大,但就是非要凑在一堆,人挤人,头挤头,手拉手。章驰打开电脑。点进医院系统。义肢,库存充足。跟她下午看到的一样。章驰抬起头,看了一眼在房间角落缩成一团的一群十来岁的孩子。其实手拉手并不一定是因为害怕。也可能是因为看不见。两个黑窟窿,就这么直勾勾地对着章驰。其实根本没看,只是脸朝着她罢了。但总让人感觉看得很认真。很用力。路雨是一个很幸运的人。见到单个幸存的人,人们不会觉得他很幸运,对于幸运的感知,要从他们明白不幸的人的下场开始。大部分小孩没有她幸运。排异反应,cao作失误,尚不合格的产品。诸如此类。一条生命,最终也不过是一串数据中微不足道的,也许一页都用不上的白纸黑字。残疾已经算是里面比较幸运的结果。因为意味着还有救。安装义体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对于医生来说,主要的cao作步骤都是机器完成,医生只需要把控和调试机器,以及前期和后期的恢复评估。有人玩笑说神经科医生是服务性行业。因为他们是机器和人类的中间商。章驰掏出终端。不过无论如何,医生的存在都是很重要的。好医生在任何地方无论垃圾岛,还是外面的世界,都是被人捧上天的存在。因为生命很宝贵。所以要找一个好医生。嘟嘟嘟。电话通了。“雷院长,还没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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