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弧度甚至能透过光滑笔挺的西装裤窥见一二。只从裤脚的长度和衣服的整洁程度,都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很讲究的男人。章驰突然知道他为什么不让周宇动他的皮带了。在敌人面前宽衣解裤确实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项景捂着前额面容阴沉地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这是把自己当作武器的代价,硬度过高的物品对他这个擅自袭击的不速之客发起的反抗,这个女人的速度太快了,按照他的计划,他应该一击即中,这一群废物之中只有这个女人值得忌惮,她是行动的主心骨,所有人,包括周宇都听她号令。杀了她,这群人就自动变成一盘散沙。但他没有一击即中。她快得已经不像人类了。这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对手。不过还好。他还在上风。“咚”章驰还没有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一个身影已经从她面前不到半米的距离袭来,这个影子过于的高大,到几乎要将她眼前的光都遮住的程度,她还没来得及往旁边滚走,脸就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皮肉覆盖最少的颧骨蹭地一下上了火,疼得她眼前近乎要黑了过去。睁开眼,项景就架在她的身上,嘴角挂着冷笑,下一拳头又挥在了半空。路雨的枪口已经将他瞄准“不要动”她一直在瞄准。只是一直都不是时候。直到他不再是一个变幻莫测的白影,直到他显出这个硕大的人形。这是他最大的劣势,他没有枪。项景瞥了一眼路雨,她就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距离之外没有人能够追上他跟这个女人的速度,这么片刻,他们都还愣在原地,这个小孩倒是机灵,还知道用枪,但是也不过是垃圾岛盛产的废物渣滓罢了。项景收回目光,他瞥得非常地快,挥舞在空中的拳头并没有停下来,但落至章驰眼前的时候,他改拳为掌,拖住章驰的肩膀,将她换在了自己的身前挡住。章驰的身型比他小了不知道多少,现在他们纠缠在一起,路雨瞄准的角度变了又变。就在她准备扣下扳机的刹那,奇良大喝一声“不要开枪”从概率学的来讲,对于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物体,体积越大越更容易被打中。但是人命不是可以用概率计算的东西,只有零或者百分之百两个选项。路雨犹豫了。剧烈的疼痛一直从左肩贯穿到左脸,章驰觉得自己几乎要抬不起左手了,但万幸,她还有一只胳膊可以用。她右脚踩地,从一块笔直的板儿变成了一条长腿的凳,现在这把凳子就稳稳架在项景的腰上
天道好轮回。她刚才吃的闷亏,现在也轮到他试一试了。“砰”项景只觉得一股劲风袭来,脸颊骤然被千钧之力挤压得偏向一边,鼻梁是力量的最后一站,他的鼻骨在一瞬之间被打碎,血从不堪一击的黏膜之中缓缓滚落,“啪嗒”就到了他的口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双褐瞳。就在他身体上方,冷冷地将他看着,好像看一具已经死掉的尸体一样。打碎鼻骨对于经过训练的人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但他的骨骼在变异时经过强化,他的骨骼硬得能比拟海金钢项景脊梁冒出冷汗。这是女人的强项不是速度,是力量他不应该在将她撞倒之后与她缠斗,他不可能杀掉她,她在近身作战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咚”章驰挥手又是一拳。项景硬生生又在左脸挨了一记重锤,他撑起手臂想要翻身,章驰右手挥拳,左手本能地要去按住项景的肩膀,但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左肩开始辐射到整个上半身,她的力量一边往项景的身体传导,一边被项景的翻身时带出来的忽上忽下的力量回震得整条手臂都开始颤动。终于,这条手臂好像管不住闸门的水池一样,被项景的肩膀撞了回来,章驰右拳挥到了铺了地毯的机舱底部,空气中发出一声沉闷的来自金属板的痛呼,项景跟条鱼一样从她左手边的漏洞钻了出去,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化做了一团跟刚才一样的白影,最后能够清晰捕捉的只不过那两条细腿无法支撑住的灰色西装裤,“啪”的一声将尾巴甩在在了机舱舱壁之上,又很快地随着白影冲到了半空。“砰”路雨的子弹射了出去,没有打中。章驰大呵“别开枪”机舱内部的空间太过狭窄,项景的移动速度非常快,瞄准加扣动班机的时间不一定赶得上他移行换位的时间,最关键的是,太过狭窄空间的子弹弹射很难被精准控制。如果无法确定击中目标比如把枪抵到人的脑袋上,最好不要做这种可能伤到自己人的事情。路雨听话地将枪放下,周宇和奇良拉着她往机舱最右边的角落猛冲派不上用场的人最好不要站在最中央的位置,免得一不小心就成了肉弹和人质。当然,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还没等周宇冲到一半距离,白影就冲着他的背撞了一下,周宇大叫一声,“噗通”摔在了地上,痛得龇牙咧嘴,项景在原地换回人形,他脚上的鞋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甩掉了,他赤脚踩中周宇的胸口,把正要翻了个面正要鲤鱼打挺的周宇又踩了回去。“你大爷的”周宇口齿不清地对着项景开炮,“我招你惹你了我”项景没有回答他,在章驰冲过来之前,他将周宇单手从地上提了起来,右手扣住周宇的脖子,周宇身量比他矮,直接被他提得双脚离地,脸憋得通红,嘴皮子还在张,但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他。”路雨机灵到家,同一时间将枪掏了出来“你杀了他我就打死你”项景松了一点掐住周宇脖子的力道,周宇翻了一个生理性的白眼,又翻回了黑眼珠白眼仁,他两脚终于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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