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三百年前,我们还是一个宗教国家。删掉异典,杀光异教徒,教廷对于思想不一致的人用尽了残酷。否定的声音那样强大,动摇了这些既得利益者创造的故事根基。”“他们害怕。”“历史有时候是难以想象的荒诞,它只有基础,没有必然,一本书,一次演讲,一场集会,都可能导致整个社会的思想动荡查拉马事件,教皇退位,总统登基。”“你有在听吗”奇良“在啊。”周宇“那你怎么不说话”奇良“不想打断你嘛。”周宇“”奇良“所以,你才没有结论吗”
“不是因为觉得她们阻止不了战争,而是因为你所说思想的武器太过强大,造成的后果无法预估”周宇侧目“看不出来,你也不笨嘛。”奇良“你说人话会死啊”头一次,周宇和奇良针锋相对的气场柔和了下来,在这种两个人“相依为命”逃出绝境的时候,别说是个人,就算是条狗,都能够觉得彼此眉清目秀。周宇哑然笑了一下。他说“如果她们能够成功把白银共和国的罪证公之于众,也许被改变的不止是战争。人民推翻过无数次的暴君。他们不会允许自己的国家被一个战争狂掌控,白银共和国会面临国内国外的同时指控。”“这是一个火种,他们要带回来一个不知道会燃到什么程度的火种,这个火种会点燃反战游行,这已经挑战了人类最基本的道德底线。所有国家,都会担心它们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卡斯,他们会抵制白银共和国的产品,一切经济、政治、文化的交流,这就是舆论的力量,说不定,改革派会全部下台,说不定”“反正讨厌他们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也许,很多人还会搭上这一趟便车”奇良“火上浇油”周宇“燃起了火就会有人浇油。”奇良停下脚步“这就是魏易要护送乔希回去的理由”周宇“她不是笨蛋。”斟酌再三,周宇还是忍不住刻薄“至少比你聪明。”奇良走在前面,回头凉凉看了周宇一眼。周宇“一个人愿意赌命的唯一理由,就是赌赢的奖励实在诱人。”“如果她们真的拿着所有战争罪证回来了,奥天帝国再推波助澜,这个世界可能会掀起轩然大波。”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这个变量是要考验全世界人的良心。”他啧了一声,“良心有时候又经不住考验。”奇良“你这个人还是这么阴暗。”周宇“你不能总觉得所有好事都得发生在你身上。比如,如果我们遇到不是言英成,也许现在就是另外的情形了。他也说了,其他的士兵都是罪犯来的。”奇良没有反驳。周宇说得倒也对。这个世界充满偶然。奇良停住脚,转回身说“如果我们遇见的不是魏易,也许现在也是另外的情形。”很可能,他们这会儿还在垃圾岛,或者,越狱失败,被挂上了墙如果港口的计划没有改变的话。周宇思索片刻,说“你说得没错。看来我们真是幸运儿。”他哈哈笑了两下。很快,笑容僵住了。目光朝向奇良的背后,一动不动。奇良不解地转回了头。他的脸也僵住了。他比周宇还不如,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倒在原地。只见在他们正前方不远,一只体型硕大的白毛老虎昂首挺胸,冰冷的兽瞳半抬,尖牙张开,脸上的肌肉挤兑在一堆,懒洋洋松开,整张脸都像被狂风猛抽了一下,抖得面目狰狞。老虎走了过来。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装甲车没有被安排下车检查。他们非常幸运地畅通无阻。城市里面可能遇到的情况太多,乔希和章驰都没有再站上天窗她们要避免自己的脸出现在白银共和国士兵的眼中。乔希要去的地方是圣德路36号,只是一天的时间,那位记者已经失去了联系。也许他没有猜错。他被污染了。并且就在这几天爆发。他已经被虫子啃掉了。幸好他提前告知了房子的位置和藏钥匙的地方。那个记者住在郊区,他们的装甲车没有在城市中心打转,好像老天帮他们一样,一进城,没过十几分钟就找到了具体位置。装甲车停在居民区的街道外面,这里的房子不是很高,相对来说装修得不是很华丽,褐色的墙面,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卡通涂鸦好像是这条街区本身的风格。这不是古老的建筑,就是新建的房子,只是简陋,每家每户修建的房子大差不差,门前有院子,有的人院子精心打理过,有各种各样的陶瓷装饰品,落地摆件,还种花,草剪得平整。有的院子就已经杂草丛生,门和墙都是烂掉的,只是从门前经过,都能够感觉到里面有成千上万的灰尘颗粒等着突袭,给不经意闯入的人一个意外之喜。这里很安静。章驰站在装甲车顶上观察完毕,跳回了载员舱“先别下车。”乔希一惊“怎么了”章驰“太安静了。”乔希“安静也是问题吗”章驰“不是。”乔希等着她的下文。“如果这里一贯很安静,那么没有问题。”章驰若有所思,“但安静还有一种可能刻意的清场。”她侧首看向乔希“你跟你说的新闻记者很熟吗”乔希思索片刻,说“我是最近才认识的,他是新闻社的副社长,他跟我们团队的上级关系很好。是我来到卡斯,我的上级介绍给我认识的。”章驰“你觉得他信得过吗”乔希迟疑道“这应该信得过吧”章驰抿了抿唇。很显然,乔希跟他的接触还不够多没有到能够察觉这个人过往所有经历的程度。乔希紧张道“怎么了”章驰“也还有一种可能,你是外国记者,他受到威胁,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把你卖给了白银共和国,他不跟你接触,不是因为他身上的虫污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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