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怎么啦,又有新消息了”“只是听说,”克莱尔将调好的酒倒进玻璃杯,放进阿利亚的托盘,“前两天,东莱街发现一具尸体,有人看见,那尸体手腕上面有六角星的标记艾黎,你又脚滑啊”阿利亚笑着拍了拍章驰的背。“你们把人吓着了。大晚上的,聊什么杀人狂。对了,你住哪里啊”酒吧营业到凌晨2点,加上整理餐桌,收拾摆放在外面的桌子,清扫垃圾等等收尾工作,至少要到凌晨2点半才能够下班。巧合的是,阿利亚说自己也住在雨星街。也就是他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所在的街道。阿利亚“等会下了班,我们一起回去。安全。”章驰想要拒绝,但一时之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下班时间一致,顺路的同事,深夜结伴而行,比一个人单独回家安全很多。拒绝显得非常不合理。再说,今天拒绝了,明天、后天,以后,总有一天会碰上。到晚上11点多,酒吧里的人少了一些只是一些,里面待着的人来来去去,有些人走了,有些人来,章驰正穿梭在靠门口位置的卡座送酒,突然听见“咚”的一声。酒吧里人多,音乐声音和说话声音都很大,这样的动静很大,但传播能力有限,只引起了在贴墙一侧顾客的围观。章驰放下酒杯,收起托盘夹在手臂之中,一边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边往回走。保镖正在绞一个人的手臂。那个人身体比保镖矮小很多,看起来也就一米六左右,一个男性,满脸潮红,眼神没有聚焦,嘴角裂开,痴痴的正在笑看上去像半个傻子。奇怪的是,他明明看起来力气不大,但在接近两米的保镖怀里挣得有来有回,他额头的位置擦破了皮,保镖将他箍住往外面送,他两只手都扒在门上,手指用力到变形,咚的一声,他被保镖拎住后领撞了一下额头。这也许就是刚才那声响的由来。“咚咚咚”保镖将他的头磕了好几下,嘴里咒骂“狗杂种,滚远点”即便如此,那个矮个男人竟然还在笑。他的脚始终不动,保镖将他抬了起来,猛砸他扒住门框的手,“咔嚓”,手指直接被砸断了两根。章驰心头一跳。那个矮个男人没有放手的意图,但是他的手指已经无法支撑他的“表演”,他被保镖完全地抱了起来。章驰皱了皱眉。这个矮个男似乎感觉不到痛。就在这时,秦大凯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他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朝门外的方向挥胳膊“扔远点。”保镖带着人往外走。大概5分钟后,保镖回来了。人应该扔得很远。之后的半个小时都很宁静。直到12点过了没多久。酒吧里的人散了快一半,店里突然出现了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在这个天气,穿得非常相当清凉背心,短裤。有的人套着外套,但里面也是背心,不是现在出现频率最高的t恤衫或者卫衣。这些人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有的人脖子和额头还在不停地流汗,好几个人的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不是水肿,也不是过敏,就是纯粹的,毛细血管破裂后造成的炎性肿胀。结合他们脸上分布不均的小块青紫,皮肤上覆盖的创可贴,可以很轻易地推断出那大概率是被别人打的。他们全都往卡座去,一共六个人,伸长脖子冲着吧台,有人喊“克莱尔,酒。”没有说分量,没有说品种,但克莱尔响应得很快,他答应完,立刻开始了调酒。看起来又是熟客。看见章驰在看那群人,克莱尔说“那些是地下拳场出来的。”章驰倚靠在吧台等酒,听见克莱尔的声音,立刻将头转了过来“地下拳场”“打黑拳,”克莱尔的语气变得敬畏,“每天晚上12点散场,这些人都是签生死状的,不要命,别惹他们。”克莱尔右手疯狂摇动调酒瓶,“哐”地一声,酒瓶正立着砸在了桌上。酒调好了。咕噜噜。倒酒声。克莱尔“态度好点。泰尔你还没来之前的另一个服务生,就是因为惹了他们,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章驰“被打到脑袋的那个”克莱尔倒好酒,将杯子放进章驰的托盘“对。”顿了顿,他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章驰“你早上说过。”克莱尔“啊。”地很滑,在这个点,地上多了很多酒渍碰杯洒的,端着酒跳舞洒的,送到嘴边都能够洒的,总而言之,一段时间不拖,地上就湿漉漉的。人多的时候,是不能够拖地的,一是人手不够,大家都忙着送酒,二是这样做非常的赶客大家都围在酒吧,拎着拖把钻来钻去,在别人的鞋子边撞来撞去,暴躁一点的可能直接就动起了手。章驰双手端着托盘缓慢地往那群壮汉坐着的方向移动。很慢,避免摔跤。倒不是因为怕这些拳手,主要是如果她没有认错,刚才克莱尔拿的是店里最贵的两种酒。博莱1号和博莱2号。每种酒的价格都是一样的,一杯200原币,但混合在一起会加收100原币的调酒费。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们完全可以单独的点博莱1号和博莱2号,这么多人,两个杯子倒在一起,可以省下来很多很多钱。他们是常客。不存在对价格一窍不通。除非,这100原币对他们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九牛一毛。章驰将酒安全送到桌上。抽回托盘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还好。弄撒一杯,她今天就白干了。送完驰回到吧台,看向还在忙活的克莱尔。“打黑拳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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