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狱,变成了一场古老诡异的默剧。
接着,那围绕高加兰的一个个恐惧巨人伸展双臂,如同表演开场时的盛大行礼。
祂发出了属于莱尔的声音。
“地狱绽放。”
“不!!!!!”
伴随着高加兰恐惧的尖啸,噩兆巨人,往祂的“煤气”管道,丢了一把火。从中心火山开始,整个地狱位面在裂解、破碎、爆炸,岩层之下,伸出了无数沾满淤泥的巨大黑色触须,朝着暗无天日的高空宣泄无尽的贪婪和诅咒。
一层层破碎,一层层触须刺穿地表,开始自己的狂暴表演。
整个地狱,陷入了终焉的狂欢。
再也没有一个尖叫的声音,因为每一个魔族已经被黑色血肉扭曲成了触手群的一部分。
地狱位面彻底崩碎,巨大触须从缝隙中诞生,层层叠叠,围绕噩兆巨人扭动,如同艳丽的巨大花瓣。
地狱之花,盛开了。
恐惧幻象
黑暗的狂欢将炼狱之地碾碎,疯狂的欢笑取代了恐惧的尖叫。
如此病态扭曲的场面,穿透黑渊角斗场的屏幕,深深刻印在观众的脑海之中。难以言喻的心悸和恐慌在内心生芽,那是一场可怕的精神瘟疫。
每一个拥有灵魂的注视着都感受到了从头到脚的冰冷,那比死亡更加凄凉的阴寒,几乎要冻结他们的血液。痴狂在心中苏生,新的知识在心中展现。
其本身为不可读之物。
这股挤进脑海的恐惧学识只存在了一个瞬间。
随着黑色触须爬上屏幕,传输堕落影像的水晶和魔蝠,也成为了这场疯狂的一部分。
影像从皮革上消失,地狱位面六号的一切联系彻底断绝。
冷汗,开始在毛孔中产生,在僵硬的肌肤上留下水痕。
骚乱,开始发生。每一双惊恐眼睛的拥有者都在窃窃私语。
那可是一个地狱位面啊,从上一个时代就留存下来的远古之地,在自己面前,像饭后甜点中的饼干一样破碎了。粗重的呼吸声夹杂着心跳,一双双眼睛隐晦地注视安德瑞的看台。
安德瑞巫妖,其实也没反应过来。
“……”
“……”
“……”
“那个……疫医先生,是不是把魔族老家给炸了?”
“地狱位面可不止一个,也就相当于拆了一个房间吧。”
“……那个,拆别人房间……犯法吗?”
“死刑往上。”
“那个,安德瑞能不能够支付足够的保释金啊。”
“可以的,只要安德瑞发动族群战争把魔族杀光,那么疫医先生就无罪释放了。”
安德瑞巫妖的心情非常微妙,甚至还有淡淡的理亏。
莱尔要是打输了,安德瑞还能恼羞成怒给魔族点教训,顺便展现一下最终之恶的凶残。
可现在,莱尔把魔族年轻一代都变成了实验材料,还把别人家炸了。现在还想去找茬,合适吗?死人都没脸这么做,哪怕巫妖本来就没脸。
“神之力,复苏了。”学者先生攥紧拳头,他的脑海中还记忆着那个不详的噩兆巨人。早有预料,从妮娅第一次诞生的时候,正是学者抑制了祂的成长。
涌动的黑泥,疯狂的邪性,蓝龙祭司默许了这一切,而现在,自己培育的恶之果实成熟了。被人性和天性制衡的邪性。
“我做对了吗,摩罗克伊。”
学者离开了看台,走向了那道通往角斗场中心的阴暗过道。
在那里,有个人正在等待。
伊拉宋恩冷着脸,没有以往面对兄长的天真。
“摩罗克伊,你走在一条危险的路上。你也经历过的,那个被神灵荼毒的时代,你在重造世界之敌。特里同的神域里,还有我们死不瞑目的同伴。”
“放手吧,兄长。不要辜负大家的牺牲。”
蓝色古老面具缝隙里涌出黑色火焰,那是在龙祭司心中寄生的恐惧之力,那狂欢之景也在龙祭司身上留下了影响。
“我放手,才会辜负他们。他们想要的,绝对不是这个未来。”
“我不是在重塑历史。”
“特里同,是旧日之神。”
“而祂,是我塑造的新神。”
伊拉宋恩叹了口气,跟在学者身后。
“祂会比特里同更加危险。我们也许会堕入深渊永无宁日。”
“我们需要神迹,这一点,就够了。”
“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
“从愤怒的魔族手中保下莱尔。”
“我不觉得我们能做什么,失去王子的黑渊魔族可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谁说他们失去了?”
黑渊角斗场中,一个身着礼服的魔族女性站了出来,她焦急地走到中央,带着一队携带各种仪器的魔族,还有一根根地狱之钉。完全没有关注周围的目光,女性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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