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侧看台上,身穿身穿司隶校尉官袍,奉旨监斩的钟慧,抬头望天,掐算午时已到,便把令旗一掷,道一声,“铡!”
看台上一众校尉亲兵齐声怒吼,“铡!”
“谨奉令!”
两位先天主将,一炁神君,都天纠罚大灵官一齐抱拳,齐开神眼,神光绽放,直射虎头铡!
“铡!”
一声虎啸,响彻京畿!虎头铡一刀铡下去!血光爆闪,头颅乱滚,赤血冲天,朱红满地,全家死绝!好不壮观!
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李凡也不由一阵头皮发麻,一问这居然不是第一批了,前车骑将军董阀的嫡系早铡光了,现在开始铡董阀的附庸,三房的女婿家,诛九族之类牵连了吧。
除了这些亲眷,还有车骑将军的心腹谋主,下辖的校尉亲兵之类,也是全家老小一起开铡,总之你别看太傅缩的和乌龟似的,一旦做起事来干脆的很,根本不玩什么流放的,直接杀绝,一批批得,加起来得杀了有四五千人吧。
唉,虽然门阀传承久,生得多,但砍起来也一个活口都不留啊。
李凡也不打扰人家办公差,等这些个公卿给铡完了才上来,钟慧自然早知道李凡在旁边看戏,就踩着玉阶上积攒的血泥走出来,喜笑颜开迎接李凡,
“禺侯大驾光临,不知与慧有何吩咐?”
“哦,听说司隶破获魔教内奸之案,又立大功,加封东武亭侯,特来道贺啊。”
“哈哈哈,禺侯太客气了,来来,与我同乘。”
李凡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他就是说此次为了赶工期,征发的徭役略多,许多人妻离子别怨声载道影响生产效率,反正就在京城,能不能把他们全家一起征发到城外住工地,不修完河道不能回城,这样工程也能快一些。
钟慧也给面子,哈哈笑道禺侯太聪慧了,你的意思我懂了,我这就把这些穷鬼全赶出城,腾出地来给你施工。来,喝酒。
李凡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想想差不多也是一个意思,便多谢司隶相助,本曹掾划一块地送给你。
这样两人又大笑着干杯,钟慧也是杀人杀多了口渴,多喝了几杯,便和李凡又聊了些朝廷里的军情。
原来根据仙宫最新的情报,已经可以确认,神教先锋狂飙猛进,从沙洲发兵,千里奔袭,突入黑山关口,攻破泉州,断绝了关外玉门,泉州两大军镇的补给线,关外音讯断绝,有传闻关外两镇西军已经投降的,有传闻还在死守的,有传闻中了埋伏遭到惨败的,总之神教行动太快,戍守各地军团的卫所肯定是不可能赶回来集结的,又断绝了补给,只有被逐个击破一条路,祁连山以西,基本不复为仙宫所有了。
如今兑国的五凉京华,开战就去了沙,玉,泉三州,现在还有平凉二州,西军各部正在紧急集结,但是平洲那边已经四处报警,一时间西关长城处处烽火,仿佛到处都在遭到神教大军攻击,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马跨过漫漫黄沙杀过来了,所以平州主力部队只得在郡城先行集结,死守黑河弱水一线,不敢过河援救,算是第一波防线。
而兑国各部的兵马则在后头凉州城集结,信陵郡公也受了诏,朝廷征西将军之位,火速前往凉州,担任名义上的西国各军统帅,以信陵郡公的宗室身份压服这些不听朝廷调遣的地方藩军,作为抵挡神教兵锋的第二波屏障。
至于三垣这边的主力,平定震州的宿卫大军则在太傅安排下,由兑州牧率领迅速西进,大军粮秣都在西宿卫聚集,安西将军所部也动员起来,准备在兑,坤两州同神教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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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久经战阵,深谙兵法,不知您觉得这次朝廷讨伐魔教,双方胜负几何?啊错了错了,应该是小胜,中胜,还是大胜啊?”
“呵呵呵,禺侯说的正是,我天兵云集,猛将如云,此战必定大胜无疑,无非是赢得多一点,赢得少一点的问题罢了。”
钟慧脸颊微红,作酒醉模样,用玉著沾酒,在案台上写写画画道,
“前次神教入侵,兑州西军就遭过一次打击,十绝阵后四大都护府本已名存实亡,朝廷又多征募西兵入关,补充安西将军的行伍,这次玉,泉两州丢得虽快,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神教一路劳师远征,打到凉州城下,大概也当耗尽锐气了。届时我仙宫大军云集,三军效力,将士用命,令行禁止,自然胜负可期,大事可定。”
“高啊~~高!太高了!”
李凡翘起大拇指,又给他加了一盅,真不愧是当官的,喝醉了也能脱口而出一堆废话,说了等于屁都没说……
“只是神教兴师动众而来,十绝尊主云集,不知道如今这位统兵的邓州牧又是什么修为,对上十绝阵,却该如何应付啊?”
钟慧笑着摇手道,“邓州牧,呵呵,邓范筹画有方,长于兵事,平震州时我居帐中,他出阵外,最厉害的本事是依山设守,就地屯田。此次太傅点他为将,就是专门去指挥先锋,屯田备战,静候大军集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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