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由着性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儿,作为主角的两人会发展成怎样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在无聊的夜晚这是一件难寻的乐事。用蜡烛摆心形,手捧鲜花表白,这种场景在学校里时不时地就要上演一出,无论在哪里,形式如何,这常被人认为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浪漫方式。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彼此有爱意的两人需要一种形式将关系突破,或者即将走向婚姻殿堂的两人需要一个求婚过程,那么这种方式确实浪漫无比。但是,又怎样确定两人的关系进展到如何?如果是想利用这种方式将一段不确定的关系变成确定,用赌博的心态求一段感情,往往会出现两种结局:表白成功,相拥而抱;一方拒绝,风吹蜡干。当年吴国富用公开表白的形式追求陈珊珊,最终求得一段佳话,甚是羡煞旁人;而如今,我又看到了另一种结局。抱着一腔热情和忐忑不安去表达爱意的周昌明很勇敢,很大胆,他本来有不成功就放弃的心理准备的吧,可是以这种方式表达爱意,势必会引来一群爱看热闹的人,不,说得阴暗些,周昌明就是明知单独表白会不成功,所以才利用群众的影响力,将杜莱优置于难堪的境地,逼迫她答应。本来是见好就收,但在众人不知轻重的撺掇下,难以找到台阶下,人便开始飘忽起来,直至爱意转换化成怨气。而真正爱一个女生,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处于这种境地之中,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呢?是自相矛盾还是说爱得不够深?反正荒谬至极。公开表白是双向奔赴的浪漫过程,而非单向爱恋的强迫手段。因此,每当我看到这种近似于绑架式的表白,内心都极其反感和抗拒。“大家听我说。”我扯着嗓子喊道。没有人注意到我,也是,每次我发声总感觉别人感知不到我的存在一样。“我有话要说。”我提高了音量,几乎声嘶力竭。人群终于安静下来,像看鬼一样看着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干嘛呢?”钱建峰一脸不爽地指着我。“嘛……,此情此景下,我不禁想起吴国富当年追求陈珊珊的画面,我想起了……”我假装哽咽,“想起了吴国富。”陈珊珊立马跳了出来,近乎颤抖地问道:“你见过吴国富?”“他死之前和我在一起。”“哈?”“什么?”人群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我吸引过来,一场表白被我成功拆解了。我将事情的原委删减、增加,尽量说得和我无关。一边说,我一边观察杜莱优和周昌明两人。只见杜莱优和周昌明说了几句,两人就各自离开了。应付完一群问个不停的人,我也匆匆离开了。下到三楼,见到走廊上有数盏储电式台灯一路照着回酸奶铺的路,远远地看到杜莱优依在门边,笑脸迎着我“你是在帮我解围?”“嗯?嘛……”“难得的脱单机会呀,被你搅和咯。”“你就别祸害别人了吧。”被我这么一说,杜莱优的眼睛立即变得尖锐起来,在我快靠近她时,她立马冲过来在我右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完后还不忘把口水擦我袖子上。我疼得咿呀乱叫,她则笑得像一朵花。我越来越不了解眼前的女人,和她接触得越多,越是感觉她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别具一格。和她闹了一会,我便下楼提水去了。渔子霏还没回来,应该是在启航超市适应自己的新工作,所以我提了一个大桶,准备打三人份的量,至于奇嘛,总该要洗澡的,不然臭烘烘。给他脏水洗吧,也算是一种水资源循环利用的方式。因为天气原因,大家都爱晚上洗澡,所以这会张罗着洗澡的人很多。洗澡的地方不固定,爱去哪里洗就去哪里,不过一般都去三楼的公共卫生间,昨晚我也是在男生厕所洗澡,但那群爱抽烟的男生把里头搞得乌烟瘴气,今晚我决定换个地方。下楼梯的过程中,大多见到男生在提水,女生跟在后,有说有笑的,而且非情侣居多,偶尔见到稍微腼腆的女生独自提水。其实半盆水相对于女生而言也不重,但是一来一回,身上产生的热量加上气温,也足以让人难受好一会,所以寻求男生的帮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男生在这方面也是热情满满,一来是真没事做,二来是想搏红颜一笑,三……说来,我好像也是其中一位。一楼王浩华正指挥着现场的秩序,有另外三人在帮忙,两人在分水,一人在登记。汗水早已打湿他们的衣裳,看起来厚重了许多,大滴大滴的汗珠淅沥沥地从他们的脸上落下,见此情景,在场的人都比较自律,没有出现插队和抱怨水量太少等现象。提着水往回走的过程中,再次见到李鸿明的身影,他提着一个大桶,估计是为好几位女生帮忙。看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样子,一时不知该羡慕他还是该同情他的好人缘。我在三楼新找了一处洗澡的地方,这地方原先是糖水店,工商管理系的学长学姐们开的,布局和所住的地方基本相同,在门口靠右的第三间,斜对面是所住的酸奶店。选定这里的原因很简单,一来是够近,二来是里间有地漏,不会搞得地面湿湿嗒嗒。这会,渔子霏已经回来了,和杜莱优在门外聊着天。她们看见我提着水进入到糖水店,心领神会,有条不紊地将洗漱用品一一摆放到糖水店的里间。她们在洗澡,我就守在门外。从我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玻璃大门外聚成堆的流浪狗,它们有增无减,一个个都死盯着门里面的状况。先前我们无法躲藏,亮着灯告诉外界“我们就在这,有本事过来”,时刻过得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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