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啦。我再次抬头往上看,发现孙毅杰并没有下来,反而是拿着绳索沿着墙外的电线回去了。我探头进车厢里,问道:“孙毅杰是不打算去了,还是说去接陈珊珊。”杜莱优白了我一眼,回道:“下来吧,往后倒一点去接陈珊珊。”“哦。好。”看来是同意了。于是我屁颠屁颠地回到车厢里,刚站稳脚,杜莱优就扑了上来。她的身体软得像,热得像暖水袋,还夹杂着汗水的酸臭味,如此的平常和普通,使我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唔~,一股汗味。”我埋汰道。杜莱优很爽快地给了我一拳。我笑了笑,又说:“你会开大巴车吗?”“都是四个轮子,一样的。”说完她走向驾驶位。但这台车有六个轮子的呀——我心中偷偷吐槽道,然后笑得像个傻子一样,但没敢笑出声。以同样的方式,陈珊珊被一步步吊放下来,但这次孙毅杰显然畏手畏脚了许多,导致整个吊放过程冗长缓慢,我的脖子都快酸掉了。另一边,车厢内渔子霏正将歌德诗一行人的大致情况进行收集和汇总。以目前掌握到的信息,基本可以确定我们的改良计划为唯一的出路,因此更坚定地按计划执行很有必要。陈珊珊下来了,几分钟后,没人帮忙的孙毅杰凭借自身的强壮,徒手爬绳也下来了。下来时,他已是汗流浃背,累坏了的样子,但他不忘吐槽道:“还以为你自己一个人跑了呢。”虽是玩笑话,但还是要感谢他对“我能活着”这件事的信任。一切准备就绪,就要离开,楼上那些人却不知为何突然态度大变,从刚才的欢呼雀跃转变成喧嚣起哄,像个动物园一样。可能是怕我们一去不复返或是意识到出路都被断了,因而有一些人开始大喊道:“你们是要抛下我们自己离开吗。”不信任很快蔓延,焦躁的人们开始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甚至有人向大巴车投掷物品,“砰砰”的响声把更多的流浪狗吸引过来,逐渐将我们包围住。“要走了,可不能让它们跟过来。”杜莱优一声令下,大家纷纷找座位坐好,孙毅杰没有见识过杜莱优开车的伶俐程度,自信地站在走道上,我赶紧劝他坐下,以免队伍失去重要的战斗力。如预料中,不管是什么车,对杜莱优而言都是驾轻就熟。但她没有急着开车离开,反倒是快速地驾车前进后退,几个来回,压死了一大片不知好歹的流浪狗。死去的流浪狗尸体是一道美味,活着的流浪狗纷纷争先抢食,于是又引来一群流浪狗,然而我们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做如此低效的事情,我们有着更宏远的目标。“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去干什么?”还未知晓完整计划的覃达聪略显焦急地问道。我语气坚定地回道:“去综合楼备战,之后再回来把流浪狗清除出去,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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