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参战之前、还在校园学习的时候,天真地以为保护祖国和人民是一件充满荣耀、欢呼与鲜花的事。当他真正踏上那片焦土,没有一个人像电视剧里一样激动地哭泣。
长官命令安置流民,李镶玉上前扶起一个孩子,他只剩左边半条血肉模糊的胳膊,一只手都没有,怯怯问他:“可以赏点儿吃的吗?军官大人…你可以用我。求你。哪里的洞都可以。”
他缓了好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先生,可以赏点儿吃的吗?”
“哪儿来的乞丐,滚!”
李镶玉正出神,惊了一下,朝出声的地方望去,一个年岁不大的beta被一脚踹开。
对方很敏感,注意到他,连滚带爬地到他脚边,睁大一双水润黑亮的眼睛,脖颈仰起一段柔顺温驯的弧度,“先生,求您用我。”
“我不需要这种报酬。”他从兜里拿出糖,“抱歉,我只有这些。”
“上帝会保佑您……”
李镶玉没有去看他伏身低头的动作,进医院向医生描述了一下自己需要的东西。
对方表情微妙地说:“只是摸一下胸,不需要什么止血用品,当然。前提是,您和您的伴侣不玩的太过分。情趣用品店或许更适合您一些。”
被赶出诊室了。
“喂,走路不长眼睛?”
“抱歉。”李镶玉下意识道,对方声音太熟悉,抬起头,秦见抱臂站在面前,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哪里受伤了?”
他眼型偏狭长,一笑更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手指爬上他的嘴唇,冷冰冰的。
“哎呀呀。”秦见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惑人,使劲揉搓那块唇肉,“都咬破了……那小子没断奶还是怎么着。小信,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你们就只是亲了一下么?”
李镶玉不敢去看他眼底的火热,“哥哥。”
“都说了别这么叫,真恶心人。还有,为什么来医院,抑制剂不管用还是?”秦见皱眉松开了手,没有犹豫地擦掉他唇角不断冒出的血珠,怎么也擦不干。
“前两天发现有点凝血功能障碍。”李镶玉握住他的手轻轻放下。
李镶玉眼睛里的寄生虫的确会出现这种症状,包括脑神经损伤,肌肉坏死,一步一步慢慢蚕食宿主的生机,直到掏空宿主的血肉,只剩一层空荡荡的皮,被寄生虫饱满地撑开。秦见衔了根烟,走到医院外头,踢开脚边蜷缩着的流浪者。
beta滚出好几米,胳膊和脸鲜血淋漓。
迎着那人惊恐的眼神,秦见头微微斜着朝旁边凑过去。李镶玉从他制服腰间贴着枪的口袋找出一枚打火机。火苗“呲”的一声,点亮秦见含着微笑的目光。
一张证件被亮出来,“帝国警卫队。全部给我滚去别的地方,这儿不是你们能待的,两分钟之内再不走,就请去一趟拘留所了。”
秦见说话的功夫,聚集在医院门口的流浪者们已经收拾仅有的东西跑得差不多了,跑不掉的都是伤残。街上一片混乱。秦见光脑呼叫警卫全城搜捕,抓到之后扔工厂里造军备。
觉着李镶玉太安静,秦见偏头看他,故意问:“要不要来我队里?你也能这样威风。”
李镶玉摇头。
秦见顿时更喜欢他了,看哪儿都乖,烟抽了一半扔出去,火光在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进不远处的草丛,“你有没有看到那个beta最后看你的眼神,很不可思议,就像看一只狡诈的豺狼,就像是自己被背叛了。他肯定以为我们是一伙儿的。”
等了一会儿,秦见揪住他的衣领猛地扯到面前。
“说话。”
“哥,那里,真的不会失火吗?”李镶玉说,“我好像看到了烟……”
两个小时后,李镶玉从审讯室里出来,秦见等了他很久,早就不耐烦,把制服帽子往人脑袋上一扣,连拖带拽扯进了更衣室。被三两下推出去,秦见冲帘子发了会儿愣,紧接着又发笑。
“我弟弟穿衣服,我帮一下怎么了?”秦见冲里面抬高了声音。
他冲进更衣室,李镶玉上身赤裸,裤腰卡在大腿处。没等人反应过来,秦见大摇大摆走近,拎着制服裤两边向上提好。李镶玉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回肚子里去。
秦见看他就这样放松警惕,拧了拧左边一颗乳头,“穿上去了还能再扒下来,我就是这么教你要有防备心的吗?说话!”
李镶玉只好解释:“但是,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别人是不可信任的。”
秦见心里舒坦,眉开眼笑,“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可信任的咯?”
“不是……”
“闭嘴。”秦见目光阴下去,转身要出去,李镶玉从后面抓住他手腕,着急说:“你是我哥!不在可不可信任的范畴之内,我永远相信你。”
墙上有面镜子,秦见稍稍一瞥,压下嘴角那点笑。
“我刚刚弄痛你了没?”
李镶玉愣了一下,秦见往他胸前口袋塞了张崭新的警官证,手指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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