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种害羞换成另一种害羞,洁世一羞愧得抬不起头来,等他想要正式和翠说声抱歉的时候,她坐过的椅子已经空空荡荡,只有电脑桌面上留下了最新一天的比赛录像。
之后洁世一就跟她熟了起来。
belock为了断绝选手和外界的联系,录像室的电脑没有连接网络,只有最基本的功能和工作人员定时上传更新的录像视频。
洁世一除了对着摄像头“乞讨”,有想要看的其它资料也只能和他唯一见过的工作人员提起。
翠很谨慎,第一次被拜托时皱着眉头,说洁选手的这个要求,我得先跟绘心前辈报备。
洁世一没报什么希望,第二天却在电脑上看到了他想要的视频资料。
这当然不是他独有的,每一台电脑都存上了一模一样的文件,可洁世一还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了翠。
他和她交换了彼此的名字——这很傻气,因为显然对方早就对他的资料熟稔于心。
他不但知道他的名字,就连他的身高三维血型特长都一清二楚。
“翠小姐是负责管理资料的吗?”洁世一在对方脱口而出这些隐私后笑着说道。
翠神色骄傲了一瞬,又很快转为懊恼。
洁世一想,自己或许那时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因为他觉得自满的翠可爱得不得了,连白皙脸颊上的很淡很淡的小斑点都像装饰的金箔,而她难过时自己慌张得不行,颠三倒四地安慰对方。
好在翠并不是在工作中受了什么欺负,只是后悔和洁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东西。
洁世一立马向她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在通过她打探消息,就真的只是对她好奇而已。
这话好奇怪,说出口洁世一的脸就兀自红了。
还好翠没有注意到,还自言自语似的重申着她要遵循的员工守则。
反复强调自己没有私心的洁世一还是有了最大的私心。
和翠一起看录像的深夜已经成为他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珍贵回忆,洁世一自以为是为了保护翠的工作,他们的关系纯洁而公平,却在发现翠不是一个人的翠后心态产生了倾斜。
暴露其实不止一个z组后,翠对自己职位的保密工作也不再那么严苛。
洁世一知道了她不仅管理着整栋建筑的比赛录像存档,还管理着他们日常训练的数据、进食、进出医务室的数据,乃至他们所有人进入belock前的个人档案。
开始,洁世一还会在训练休息、无意中看到遍布整个房间的摄像头时升起微妙的期待,会负责统筹、剪辑这些影像的翠此时此刻会在看着自己吗?
他想要对着镜头微笑,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傻气。
后来,他撞见其他选手和翠站在一起,又在心里给这个问题自顾自地写上答案。
才不会呢,能轻松说出每一场比赛的高光点的翠才不会一直盯着他看,她只会盯着赛场上最优秀的那个球员。
明知道站在翠旁边的糸师凛恐怕是全belock最不可能在这里发展恋爱关系的人,跟翠说的估计也是想要他自己的训练数据统计,也明知道翠的滔滔不绝只是在公事公办地给选手他们需要的分析。
洁世一的心,仍像被柠檬咬了一口。
好痛。
洁世一逐渐在对翠的抗拒和渴望里找到了平衡。
无论是为了他自己的梦想,还是翠那只追逐最优数据的视线,他在belock首要的任务都是赢下去。
他还是会因为翠跟自己说话时无意识地贴在自己身边而开心雀跃,也会因为注意到翠和他看录像中的优秀球员时比对自己专注而吃味。
但他已经能抑制自己过分溢出的好奇心和热情,偶尔说出的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让翠都摸不准他的想法,犹豫了半天,在下一次见面时塞给他一份有关吊桥效应的科普。
他这算是…传达到位了吗?洁世一哭笑不得,跟翠解释,自己绝对不是文书上的情况。
见翠还不放心,他又补了一句:“也绝对不是想让翠小姐给我什么情报优待。”
翠松了口气,外套再一次从左肩滑下去,她随手拉了拉,又像以前一样,挨着洁世一跟他讲起了他最近的数据波动。
洁世一相信自己对翠的感情是纯粹的。
那不是包含着利益需求的拉扯,也不是身处几乎全男性环境所以随意安放的压力出口,更不是身体冲动转化出的危险欲望。
所以他不需要翠给自己透露什么不该说的信息,也不会在因为她坦诚自己在她的分析表上排位不在最前列而生气。
“翠小姐觉得我会赢吗?”他这么问也不是寻求安慰。
“我觉得赛场上,万事都有可能。”她这么说,洁也不会觉得她是在敷衍自己。
翠掌握着如此庞大而详细的数据,却从不笃定注赛场的胜率,因为她觉得比赛的魅力就在于此,瞬息之间,变化万千。
洁世一看着她平淡却可爱的脸庞,笑了笑:“那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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