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看秋儿和锦儿,用力摇晃两个孩子的肩膀,狠狠地逼问这两个一岁多的孩子:“你们到底是谁的孩子?你们是谁的孩子?”
两个奶妈走到雷振远身后,听到雷振远逼问孩子的话,大惊失色,惊骇地捂住嘴巴。雷振远凶神恶煞的模样,把秋儿和锦儿吓坏了,两个孩子一齐扯开嗓子大哭。凌姑、周妈、晴儿等人闻讯赶到,都被雷振远的举动吓呆了。“老爷,你这样做,会伤到小姐和三少爷的。”周妈壮胆,战战兢兢地提醒雷振远。雷振远看手中这两个幼小的孩子,意识到这两个孩子禁不住自己的摇晃,就停止了摇晃的动作,只用怀疑的目光看这两个拚命啼哭的孩子。凌姑怀疑雷振远在发酒疯,扭头冲如月的房间叫喊:“夫人,你快出来,不好了。”如月已被吵醒,下床才要出来看个究竟,就听到凌姑惊慌的叫喊,以为发生了什么不测的事,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看清雷振远紧紧抓住秋儿和锦儿不放,两个孩子在父亲的魔爪下挣扎啼哭,如月的心放下来,她脚下不停,恼怒地喝问雷振远:“老爷,你这是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怒喝,让雷振远情不自禁地打个激灵,顺着声音望去,如月披散着长发、身穿睡衣奔来,她眼睛中怒火喷薄而出。笼罩在熊熊怒火中,雷振远酒醒了一半,及至看清秋儿和锦儿在自己的手中拚命啼哭,血浓于水的父子(女)之情顿生,雷振远松开了手。秋儿和锦儿扑到如月身上,抱紧母亲的双脚啼哭不止。如月蹲下,一手环抱一个孩子,用母亲特有的温柔轻轻抚慰两个受惊的孩子。如月无意之中掀开了锦儿的衣领,意外地看到锦儿的肩膀上有清晰的抓痕,再查看秋儿的肩膀,也有明显的抓痕。“老爷,你看看。”如月怒气冲冲地对蹲在对面的雷振远叫喊。对上如月气恼的眼睛,看到被自己吓得拚命啼哭的孩子,雷振远头脑完全清醒过来,他不再怀疑这两个孩子是否是亲生,为刚才的举动后悔莫及。“夫人,这是刚才我是”雷振远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心虚地避开如月的目光,走入房间一头倒在床上。秋儿和锦儿在如月的抚慰下,渐渐停止了啼哭,困倦地伏在如月身体上,抱他们回婴儿室不久,就睡着了。如月回到房间,看到雷振远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床帐顶部。如月怒气未息,自顾躺在里边不理睬雷振远。“不行,得叫他们尽早离开。他们老在眼前晃来晃去,难得过安静的日子。”雷振远想了许久,主意一定,话就脱口而出。“你要叫谁离开?!”如月听得气炸了,猛地坐起来,要跟雷振远拚命。“你不是一直看仇洪良一家子不顺眼么?我要他们离开,你有什么可气的?你应该称心如意才对。”雷振远奇怪地看如月。“你是要仇洪良一家子离开这里?吓了我一大跳,你干什么不说清楚。”如月拍拍胸口,让魂魄归位。雷振远刚刚跟秋儿和锦儿过不去,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如月还以为雷振远要驱赶这姐弟俩呢。雷振远更奇怪:“那你认为,我要谁离开这里?”“你不说清楚,我哪知道。”如月不满地嘀咕。雷振远主动提出要仇洪良一家子离开,如月很快高兴起来,将刚才对雷振远的不满抛到脑后,和雷振远合计叫仇洪良一家搬出雷府的事。“叫他们找房子,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不如我亲自帮他们找,叫他们趁早搬出去。”如月趁热打铁,要雷振远早早打发走仇洪良一家子。“夫人,清州城的情况你不及我熟悉,由我来找房子。要是找到的房子不合他们的意,让他们搬出去住下后,自己再另外找宅院。等十几天后,他们的孩子伤势稍好,就叫他们搬出去。”雷振远是主意已定,要仇洪良一家人早早搬出雷府,现在他一见到仇洪良一家子,就心烦意乱。如月喜出望外,狠狠地在雷振远的脸庞上噌了一下:“老爷,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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