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不透的人,才会变得这样轻而易举地看透其情绪。
“……会、会很难受吗?”
在又一次捅进那口娇气的肉穴里时,勇者恍惚间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正在流泪。
无意识地,由泪珠在眼角凝结、滚落,打湿了那些纤长浓密的睫毛和因热而泛着红晕的苍白面颊。
他没忍住伸出手擦了擦那张脸上的泪水痕迹,并这样问了一句。
那双在快感中失神、涣散的蜜酒般的金眼睛因此才艰难地重新聚焦起来,抖了抖眼睫上的水滴后茫然地看着他。
“……唔……只…只是生理反应……”他听见伊苏特这么说:“……哈啊……好、好难受……呜……好深…好胀……我…我快不行了……”
“……那我应该再更激烈点吗?”
勇者有些局促地问。
他知道法师需要在得到一次高潮后才能解决问题。
但那双金眼睛已经又一次涣散起来,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只是不停地流泪,擅长花言巧语和坑蒙拐骗的家伙也只是随他的动作而低低地喘息和呻吟——并在他顶到某一处时声音被截断般夏然而止。
“…哈啊……啊、啊啊……!”
好一会儿后,法师才叫出了声。
浑身都在颤抖,腰腹更是剧烈地抽搐、起伏着,连没什么力气了的腿都挣扎起来,吞进他性器的穴肉也在剧烈地抽搐着,几乎是在喷出粘腻透明的液体来。
……很显然,他们的这次“合作”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年轻的勇者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点心虚。
这种心虚严格来说并没有理由产生,却依旧在他推开房间门见到难得起了个早、正等在外面的魔王时被更放大一层。
“早、早上好,”魔王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他艰难而僵硬地堵在门口打个招呼,“科林……”
魔王:“……你认真的?”
并不需要进入他背后的房间就能知道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的魔王嘴角微微抽搐:“你还真被这货给牵着鼻子跑了啊?”
勇者头皮发麻。
他很想回复一句“并不是”和“我也不想的”,但话刚在脑子里浮出来他就知道这听上去真是既牵强又显得自己格外没品。
所以,他只好忍着脚趾扣地的尴尬,硬着头皮回答:“我没有被牵着鼻子走……”
“所以你是乐在其中?”魔王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地歪曲解读了他的意思:“懂了,死gay。”
勇者:???
你先等等。
他试图为自己的名誉进行一点狡辩。
但,才刚刚张口,正努力显示出一副不在意和嫌弃姿态的魔王就已经扭开了身,并刻意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打断了他。
“不过,就算你真乐在其中了,也要记得小心点。”他听见魔王这么说:“不要乐着乐着把自己给乐没了。”
最后一句话,似乎包含着点具有移情意味的讥讽和憎恨。
因此,勇者不免愣了一愣,一时无法理解这个带着嘲讽味道的“警告”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金发的年轻人忍不住追问。
魔王却并不想再说更多。
“没什么。”
他再度扫了眼勇者的那头在他看来显得有些过于刺眼了的金发,凉凉道:“只是一个忠告而已,愿不愿意接受是你的事。我没那么多耐心还要来解释为什么。”
勇者:“……我谢谢你啊。”
愿意给我一个这么阴阳怪气的忠告。
“不客气。”魔王回答:“我一向很乐意为人提供帮助。”
就像许久之前的某个夜晚,他出现在教廷的某位落选了的教皇候选人的房间中,慷慨地、乐于助人地,将关于那场挑选教皇继承者的考验的真相告诉那个正在负罪与愧疚欲中挣扎着的可怜人类那样。
那张仍还残留着泪水的绝望面容上的在得知真相后的表情变化取悦了他数个世纪,直到现在,都还能使他每每回想起来便仿佛连指尖都被愉悦与兴奋给填满。
……那张脸的主人本该在数个世纪前就掉到他手里来,成为他的向端坐神国的仁慈之主炫耀胜利的战利品的。
他本该在仅仅一两个世纪后就开始厌烦这一个只是被他用来羞辱造物主的战利品,并愉悦褪去、兴致尽失,转而寻找新的在地狱里消磨漫长无聊岁月的玩具。
本该如此。
但现在,他被拽到了人间,没有归处也没有去处地流浪了数个世纪,并在这数百年的更无趣、更受羞辱的岁月里不断加重某段记忆的存在感。数以万计的夜晚和白天里,他的恨和愤怒被不断堆叠,以致到现在,几乎胜过当初从天上掉下来时的那份憎恨和愤怒。
——当然,也只是几乎。
从上面掉下来的、对高坐神国的仁慈之主的那份愤怒与憎恨目前仍然占据上风。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接受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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