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胖本人的话说:谢天谢地,哥们有书读了。
点清人数后,几辆大巴相继启程。
一路晃到基地,余岁提前咽了颗晕车药,这一路还有乔明洋可以说说笑笑,倒是不怎么难受。
和一中同一批次军训的一共有四个学校,下车后按照班级,他们被两两分开。
刚认领完自己的行李,只听一个戴着墨镜的黑皮教官拿着大喇叭喊:“现在!给你们二十分钟,整理自己的宿舍,换好衣服下来集合!”
乔明洋慌慌张张,余岁不紧不慢。
宿舍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破旧,不过是八人间,要想睡个好觉有点困难,如果其中有人半夜打呼的话。
大约依旧是按照班级进行分配,黎荀和穆翀燚在四楼,余岁和乔明洋在五楼。
没有电梯。
光爬楼就让他们累够呛。
谁料到,一开门,某人说曹操曹操就到。
“哟程大力。”
“呵余竹竿。”
北湖二中也在。
训练开始前并没有禁止他们携带手机,程谭早给群里透过底,让他们多带点零食,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伙食太差,需要开小灶!
新称呼,新开始。
余岁挑眉,撇向他脚上那双新款:“球鞋都换了啊?不穿情侣鞋啦?”
程谭口中的女神,余岁没见过,但中考后听过不下十次。
最后一次听到是说他准备了礼物打算表白。
结果当天晚上就死皮赖脸地在他家嚎啕,嚷嚷着要把这双鞋扔到楼下垃圾桶。
余岁细细回忆。
……他确实这么做了。
只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天,两人成功在小区保洁阿姨的脚上看到了,情侣款。
上面还有程大力亲手画上去的爱心。
听到这段经历,程谭痛心疾首:“我的心,已经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那般冰冷了,谢谢。”
余岁:“不信。”
“你睡上铺?”看到他已经放下的包,余岁问。
问完又自言自语说:“半夜不会砸死我吧……”
程谭:“……”他这个暑假已经消瘦十斤了好吗!
程谭咬牙切齿:“给你留的位置!”
“不了,我还是睡乔乔上边吧。”余岁拍了拍木质床板,晃荡得有点离谱。他琢磨一会儿,兀自叹道,“你会讲梦话,还会占领我的地盘。”
程谭:“……那是小学的事情了!”
余岁:“你不会打呼吧?”
程谭:“不会!”
乔明洋忍住笑意,提醒道:“咱们还是快整理东西吧,一会儿该来不及了。”
介于他们这间宿舍还有其他人,余岁让过位置,选了个靠近阳台的位置。
这里只有风扇没有空调,几人光是套了个被套就热得汗流浃背。
“我们手机放在哪?一会儿不会有教官过来检查吧?”
“藏行李箱里吧,他们总不能乱翻我们东西……”
几位新同学在角落大声密谋。
宿舍里有四个衣柜,很窄小,余岁寻思着先将衣服挂上一部分,毕竟他那个行李箱再不打开就要撑爆了。
然而拉开箱子侧边拉链。
余岁顿住。
……
住宿分配是打乱的,黎荀和穆翀燚进宿舍后才发现他们是一班唯一的两个人,他们隔壁甚至有二中、附中的。
基地背后是一片密集的树林,这就免不了蚊虫叮咬的问题。
此时,一位男生走来。
“同学,请问你带驱蚊水了吗?能不能借一下?”
穆翀燚停下手里的活,平淡地跟他说没有。
“好吧。”
男生看向黎荀,又问了遍。
黎荀“嗯”了声,打开行李箱。
然后。
没了然后。
男生察觉有些不对劲,好奇地探头。
只见五颜六色的衣服底下……
黎荀伸手一捞。
掉出来一堆干脆面、猪肉铺、曲奇、玉米肠……
更过分的还有一袋无骨鸡爪。
那位男生震惊:“这是……零食大礼包?”
穆翀燚扭头:“……”
烈日炎炎。
头顶高悬的太阳几乎要将操场上的一群人往死里炽烤。
第一天训练的内容很简单,基本只是教官们给他们立下马威,告诫一众学生们藏好自己的违禁物品,不要在熄灯后耍小聪明。
比如余岁那小半箱的零食。
比如程谭那俩新款游戏机。
军训首项即是站军姿,按照从高至矮的方式列队,余岁站在中后排,乔明洋站在前排。
一下午的训练眨眼便结束。
等到晚饭时间,足足站了半小时,一伙人才被允许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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