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一句你喜欢我。”余岁表示自己很好说话,一点也没有蛮横不讲理。
黎荀一字不改:“你喜欢我。”
余岁瞪大眼珠:“不是!我喜欢你!”
黎荀:“嗯。”
“……”余岁愠色,他不黏了,环抱着双臂自顾自往前走,拉开距离。
黎荀没辙地跟过去,无奈道:“是情侣。”
余岁不吃这套了:“这句已经过期了。”
“我续费。”
“你td了,不给续。”
“加钱。”
“……”
插科打诨一小段,他们距离海边驻唱的乐队更近一步,歌声也更清晰,仿佛有一种对方就在自己耳边弹奏的错觉。
乐队换了首外语歌曲继续在演唱,余岁涉猎不够深,没听过,但是旋律很治愈。
-“the shadows y ho,belong to you”
-“家里到处都是你的影子”
-“l distanced yself”
-“我让自己远离”
沿海的城市璀璨灯光、穹顶星光、焰火,无数灯光交织。
黑夜如白昼,道路通明,内心充盈。
-“silence y head,is all l want”
-“我想要让这份爱沉默下去”
-“l jt really need body”
-“我真的需要有一个人陪伴”
余岁突然问:“这首叫什么?”
黎荀沉声:“need body”
“你真知道?”余岁哗然。
黎荀作势要打开听歌识曲。
有点直男,一定是第一次谈恋爱的缘故,余岁原谅他了。
“好吧,那奖励你一颗奶糖咯。”余岁从口袋里摸出小小一粒。
他嘟囔:“本来是我的报酬呢。”
“那还给我?”黎荀没接。
余岁雀跃:“没办法噜,谁让我喜欢你。”
黎荀楞了一下。
旁边小朋友正举着仙女棒挥舞,吱哇喊叫,掩饰不住的喜悦。
余岁两颗小虎牙乐呵往外冒,弯弯的眼睫里,黎荀看到了名为磊落的光亮。
纯稚、澈底。
没有一丝杂质。
也就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巨响。
漫天焰火齐齐冲至星空,在黑夜开出一朵又一朵瑰丽的花。
火光映衬,半明半暗。
巨响在耳畔轰鸣般爆炸,间距越来越小。
“我也喜欢你。”
“阿嚏——”
浪漫烘托到顶点,余岁却憋不住打了个喷嚏。
但是他听到了。
黎荀捞起他的帽子。
余岁傲娇地躲开,决定赢回面子,掰回一城:“不信。”
黎荀偏头捏他鼻子:“不信?”
“勉强吧。”余岁从喉间发声。
严严实实盖住某人裸露在外冻红的耳朵,黎荀没再闹他:“差不多了,回去吧。”
“那你呢,怎么回家?”余岁怪自己这一声破坏气氛的喷嚏,揉了揉鼻尖问。
黎荀动了动唇,正要说话,指尖带着凉意的触感袭来。
余岁牵住他几根手指,说:“别回去了。”
“跟我走吧。”
烟火似乎能窥探人心,叫嚣着盛开。
是黑夜,但有人像小太阳,明媚灿亮。
黎荀蜷了蜷手指,已经要回握了。
“十点多,公交车停运了。打车很贵的,我们还是学生,”只听余岁异常认真地给他分析,“省点钱。”
“……”黎荀哑然,是学生,但还不至于穷到这种境地。
“走吧,徒步回家。”黎荀配合地顺着他的话,“为了省钱。”
“为了省钱!”
藏在袖口里的手被人放进口袋,体温交换体温,余岁本身就容易冰凉的手很快又热起来,小暖炉一样,感觉很奇妙。、
他们朝着回家的路进发。
半途,余岁问:“你会打牌吗?”
黎荀:“会一点。”
“我今天下午跟他们一帮人斗地主,竟然没一局是赢的!”
“白白输了我二十块。”
“你说我手气是不是太背了?”
……
余岁絮絮叨叨说着白天的见闻,黎荀多数时间充当一个可靠的聆听者,偶尔会应两声。
夜色深沉。
回到奶奶家已经是十点。
如果不是他妈已经开始催促他回家的话,他可以在外面继续游荡到凌晨。
屋里一片静谧。
客厅里没亮灯,但他知道长辈们一向睡得很早,并且睡眠浅容易醒,所以余岁干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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