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挑我婆婆的理也没用。”孙氏开口,“症结还是在春花那里,只要她点头,她阿奶就肯定不会再拦着。不过这丫头是个倔脾气,死活不肯点头,她不答应,她阿奶也不答应,我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事儿要不然就算了吧……”
她也没想到婆婆会这么激烈的反对,一副没得谈的样子。
再者,以后还想送轩轩去城里的书院启蒙呢,得花不少钱,不能得罪了婆婆,只能暂时听婆婆的话。
孙大嫂气急:“我一大早过来,还带了彩礼,你竟然跟我说算了?!”
“那不然咋办?”孙氏摊手,“我一个当儿媳妇的,总不能跟婆婆对着来吧,反正现在也不急着说春花的婚事,你让小磊好好表现,只要能让春花动心这事儿不就成了吗。”
说完,她进屋抱孩子去了。
孙大嫂气的心肝疼,她那个榆木脑袋的儿子,不会说话,不会讨好人,怕是一辈子都讨不了春花的欢心。
她将彩礼收起来,转身朝那边的集市走去,走到村中间,听到村中一帮没事干的老太太在说闲话。
说的正是那林家小姐落水的事,被口口相传,各种渲染,这件事早就变了味,但村里人说起来依然是津津乐道……
孙大嫂停下脚步,听了一会,突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走到大河食堂门口,将自己的儿子喊了出来,然后轻声嘀咕了几句。
“娘,这样做不行!”孙小磊面色大变,“反正我不做这种事!”
“你个蠢货!”孙大嫂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不做也行,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
赵四蛋太飘了
进入初夏,天亮的越来越早了。
程弯弯本来还想睡会懒觉,但全家人都起来至少半个时辰了,她也睡不下去,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魏红英早早洗完了衣服,晾在院子侧边通风的地方,然后麻利的将早饭端出来。
早餐是疙瘩面,搭配着肉丝儿和煎蛋,还放了刚从河里捞起来的小杂鱼和河虾,吃在嘴里满口鲜香。
刚吃着,就见虞家的小闺女虞娇,抱着一大堆东西从院子门口走进来。
“娇娇,你怎么来了。”程弯弯热情的招呼,“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再加一口?”
虞娇摇头:“婶子早上好,我来找景思哥哥,他人呢?”
正说着,赵四蛋就从屋子里走出来,当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嘴角抽了抽:“那啥,我就是开个玩笑,不是真的想学画画……”
“我小时候也只是开个玩笑,我爹就天天逼着我学作画,你既然都说出口了,那就得做到。”虞娇哼了一声,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院子的石桌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景思哥哥,你赶紧过来,我教你入门。”
赵四蛋很是头疼,他是听说虞夫子的画卖得了高价,所以随口说了一句想学画画。
没成想,被这个小丫头给听见了,就嚷着要教他学,他天天学武读书时间完全不够用,哪抽得出时间学这个呀。
“四蛋,我觉得你确实可以学画画。”程弯弯开口道,“画画能陶冶情操,能沉淀浮躁的心,你是该沉淀下来了。”
这小子读书还不到一年,就通过了县试,且天天被虞夫子夸赞,被村里同龄的孩子们各种羡慕,一颗心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科举路很漫长,未来还有很远很远的路要走,一个脚步虚浮的人,走不远。
虞娇抬起下巴:“婶子都这么说了,景思哥哥乖乖跟我学吧,我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qqnew
赵四蛋挠了挠后脑勺,最近,他好像是飘了一些,因为他读书比村里同龄的伙伴们好,打架也不输任何一人,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很优秀了,但,他只是和大河村的孩子们在作比较啊,像虞娇,湖州人,一个才六岁大的女娃,就会画画,湖州该有多少更优秀的孩子。
他立即开口:“好,我跟你学。”
虞娇将笔墨纸砚摊开,认真开口道:“我们先来学习画葡萄,看,葡萄已经长出来了……”
赵四蛋这才注意到,院子的葡萄架上,已经多了许多青色的小葡萄,一串一串挂在藤蔓上,十分喜人。
“呀,景思哥哥,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家葡萄长出来了吧,这可不行,我爹说,作画的人,要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虞娇拿着毛笔道,“你先用一盏茶的时间来观察葡萄,然后我们再开始……”
程弯弯有些赧然,她天天在院子里坐着喝茶赏花,竟然也才注意到葡萄长出来了。
看葡萄的长势,怕是得至少一个月才能成熟。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认真的观察作画,程弯弯就不打扰了。
她昨天写了荷花宴的菜单,得去和文氏交接一下。
荷花宴,顾名思义,就是用荷花做成的菜肴,比如直接用荷花当主材,裹上蛋液和面粉放在油锅里炸,再捞出来,但大多还是用荷花当辅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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