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斥责起来,现在才临晨四点,虽然还在加班不被知道,但也是不能被打扰的时刻。
“陈望···不要这么做,求你了,我不认识他。”林放孤立无援地站在偌大的房间里,声声乞求。
“···你在闹什么?”听到莫名其妙的话,他一时没想起来自己安排了个跟林长川长得很像的人去到林放身边,最近都被公事耽搁了什么都忘了。
“···”林放有些害怕起来,听他的语气好像很强硬也不想再提下去,最后沉默几秒,看着还守在下面的车开启了灯光,只好学着之前的样子,“··我想你,陈望。”
“··你能不能快点回来。”
“呵··”那人戴着眼镜笑起来,声音变得轻浮,“想我吗?”
“嗯。”失去了往日的铮铮铁骨,林放现在完全成为软弱可欺的羔羊,削去了尖刺。
那头只笑了一两秒,对于他口中的想不想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了,“没什么就挂断吧。”
陆青山正了脸色冷声对他说,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
指尖按住嘴唇,他觉察到那人好像心情不好了,大概率是自己惹的,但还有些话没说完。“··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少熬夜。”
“你要是害怕下雨的话··陈望·就给我打电话。”想到他会睡不好,心里担心起来,将见血的食指放下,他咬起唇羞涩地开口。
“我一直在··”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像是害怕被人听见一样,用着只能靠近耳旁才能听见的悄悄话,那端的人忙于处理公务,没时间分心于此,只是当他又无理取闹起来,学着以前熟视无睹。
说完后,半天两人都陷进自己的沉默中,林放率先做出动作,再次唤了他的名字。
说了句,“再见。”
然后又等了三秒没听见任何反应,挂断了电话。下面车里的人放下窗子跟着窗外的人交流起来,林放隔得远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又过了几分钟那人发动了车子径直开走了。
和他交流的男人接打起电话,在车离开之后同样离开小区。
终于松了一口气,林放将窗帘拉上,此刻的房间彻底失去了任何光亮,熟悉避开桌角坐到沙发上,郁闷地抓着短发。
怎么心里会害怕,林放固执地想要找到一个答案。
远洋彼岸的晨曦照射进顶层办公室的角落,陆青山将暂时处理的公事办好,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男人休息一两分钟将它拿过来。
是关于纽约公司的事情,现在无心去想,陆青山旋转了椅子,面对落地窗看着外面城市景色,金黄的阳光照在鳞次栉比的建筑物玻璃上,眼神放空得到休息,又觉得还有太多东西需要自己去掌握。
望着远处的海面,汹涌澎湃的海水冲刷潮湿的沙滩边缘,蓝色的水花翻涌着白沫,用力猛烈地敲打触不到尽头的沙滩。
陆青山在这时拨通了电话,那边很快接了起来。
“妈怎么样?”关切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流传递给那端。
女人站在光暗分明的门口,看着跪在面前虔诚祈祷的男人母亲,轻声挪动脚步去到一旁,将嘴贴近话筒告诉他消息。
“最近饭量比上周明显好点,不过待在屋里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转头看了眼门口,她又低下头表现出忧虑,“青山啊,听说你快要结婚了,夫人的意思是你要好好自己生活,不要想着她。”
原话是,自己好好活着就好,一定要开开心心地活着。
男人沉默半会没有说话,就知道会是这样,没有答应她最后说了几句关心语便结束电话。
昏沉的房间隐隐漏出香火的红光,女人将挂断的电话放在桌子上,轻声进去将裙子提起跪在蒲团上,扶起把头扣在地上的女人,“夫人。”被叫的女人手里不停拨动佛珠,嘴里不停念叨着致歉。
“刚才青山来电话,问你过得还好吗?”
“青山···他过得好吗?”
听闻到自己的儿子,女人终于有了片刻动容从僵住的动作抬起头来,闪烁的火光照射到她的脸上,变得焦急万分。
“好,青山很好,他说马上就回来接你。”
像听到诅咒一样,女人瘫倒在地手里的佛珠被扯得四分五裂,惊慌失措地摇头,“不要,不行··别来··”
浅色的裙摆在地上随意地翻折,女人看着面前的遗像和神佛,不停祭拜起来。
“保佑我儿··”
遗像里的人直直盯着自己,虽然笑着却让她毛骨悚然,不停承诺,“不会的,我不会走,不走。”
遗像里的人在烈焰的火光中笑的更加亮眼,女人不停弯曲身体承诺并道歉。
客厅处有一块明亮的玻璃,通过那里能看见北州川流不息的车辆,万里无云的天空,以及远处俊秀的山,风从海上吹来飘到城市,钻进了狭小缝隙,踏着冰凉的地板来到一处阴暗地,常年没有光,那里一直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守着,如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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