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钉。
两年过去,江恒性格变化了点,不完全是当初那个斯文有礼的大助理,他学会了枪械与暴力镇压,彻底地倒向武斗派。
就像择木的良擒也要站稳枝头,水色变换,荇菜亦难墨守成规。
这些道理她都懂。
只是对上“记忆”中那个彬彬有礼的江恒时,还是难免叹息。
江恒坐在小雾身边,朝空姐要一杯温牛奶。
递给小雾,并让她睡一会儿。
“那你呢?”
小雾整个人蜷缩在公务舱的单人座椅里,微微侧头,整个人浸润在晌午的阳光中,皮肤白的透明,连乌黑头发丝都镶了层金淬的边。
江恒看了一会儿,从她身上挪开视线,不浅不淡地回答,“我还有其他事。”
小雾诧异:“江助理彻底卖命给资本家了?”
江恒无奈,扬了下手中的资料,“裴先生想收一个私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要过多道手续,我需要赶在下飞机之前把所有手续准备出来,才能让你第一时间进入裴家。”
小雾神情骤然严肃,连连点头,“好好好,江助理你要加油,重要的事情耽误不得。”
江助理:“……”
堂而皇之的双标。
他揉揉眉心,朝空姐要了个小薄毯,递给小雾。
“一会儿就到了,你先……”
声音骤停。
小雾已经睡着了。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某个海港城市。
临近傍晚。
起伏的海潮遮天蔽日,荡漾碧波。
裴家公馆位于山海之间,拥有最好的海景视野。
正是春意萌生的时节,整片青葱被雨水浇灌,新嫩的小芽漫山遍野。
落地后,小雾跟着江助理穿过广阔的庭院,进入副楼。
位于西面朝南,灯火通明,熔金落日映出她摇曳的身影。
一同进门的还有周冉冉。
此刻她被剥了层外套,仅穿着身浅白色吊带裙,半遮半掩地坐在一边,低下头,听着老管家念注意事项。
缓慢,平仄不明。
小雾被送进去时,老管家才念完小半,抬头。
掠过她的脸庞。
豆仁般眼睛蓦地紧眯起来,被褶皱的肉皮压成一条缝,定定地凝视她,震惊与诧异相互交织。
眉头亦拢。
“景小姐?”
江助理早就知道老管家会有这样的反应,轻咳。
“曾叔,她不是景家小姐。”
“那她是……”
江助理顿了顿,“二号。”
从文件包中拿出来几分签字材料,一份送到老管家手上,另外几份则是交给身边佣人,让分别送去不同的文件收发室。
老管家拿着那张薄纸,仔仔细细完整看过,目光又在小雾全身上下来回游移。
“实在是太像了。”
“一号只是轮廓像,而这个二号,”他喃喃自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像,连看人的眼神,都跟景家那位小姐如出一辙。”
江助理淡笑,凑近老管家,低声说了些什么。
老管家目光怪异,射灯般扫过她全身,也不再念什么规则,直接给两位准备了衣物和房间钥匙,让人分别把两人带到不同房间。
小雾的房间在二楼。
主房西侧,阳面,正对庭院和远方的海岸,配置齐全。
小雾房间钥匙拿错了,门进不来,等待指纹录入的过程中,佣人阿姨随便跟她聊了两句,说漏了嘴,告诉她“1号”连进入主楼的资格都没有,直接被安排去了保姆楼,随传随到。
对此,她敷衍地听,随意问:“住不住主楼,有区别吗?”
“当然有,”佣人阿姨神神秘秘地瞥她一眼,“合心衬手的枕边人往往只有一个,谁不想抢占先机呢。”
小雾始终听得心不在焉。
吃了些东西,她开始收拾。
崭新的生活用品一样一样摆好,衣柜中挂满自己的衣物,在房间中转了一圈,停在卧室咖色比她还高的陈列柜前。
有锁,打不开,暖黄色补光灯打在四面八方,让人一眼看到,里面放着的的是——
——手铐、皮拍还有大大小小粗细不均的鞭子和项圈
这些东西在岛内是屡见不鲜的,甚至在日常训练中也司空见惯,但训练就是训练,不含有任何情色意味,不像现在,看就会产生臆想。
想一想,身上便不由自主的燥痒起来。
昨天晚上被强行用药物压下去的念想又在蠢蠢欲动。
她的目光像被烫到,躲躲闪闪。
干脆找了件长裙,挂在陈列柜前。
没有一会儿,房间中内线电话响起来。
老管家温和询问她是否需要人帮忙,在她拒绝之后才不容抗拒地提醒她换衣服,顺便告诉她,“裴先生今天晚上会回来,你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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