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炕,抱起被褥就要去西屋。大胜连忙拦了下来,抱回被褥,冲着乐乐一笑,浅浅的、温和的一笑,完全没了刚才那副德性“不敢麻烦嫂子,不敢麻烦嫂子,这床被褥交给兄弟就行,嫂子新婚第一天,兄弟就来打扰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麻烦嫂子呢,兄弟自己来。”乐乐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帘被他撩开,又自己垂下来。这家伙,变脸也太快了吧,演员也不过如此吧。阿信拍拍乐乐的肩膀“他就是这样的人,三句话就没正形,你别往心上去。天不早了,你去铺床,咱们也睡下吧。”前面那句话还好,后一句立刻闹了乐乐一个大红脸,用力的瞪了阿信一眼急忙转身去床边,回头看阿信还在用小刀刻他手里那些东西,心中便有了些不满“你去一下厨房,端点热水回来,洗洗脸什么的呗,我,我不好意思去。”厨房就夹在东西屋中间,现在西屋住了一个大男人,乐乐觉得大晚上的出去太难堪。
洗漱过后,乐乐趁阿信不注意,飞快的脱下外衣,穿着雪白的中衣钻到床上,身上紧紧的裹着被子,瞪着阿信一直到他也上了床。阿信洗漱完后,坐到床头刚刚想躺下,却看到乐乐靠在床角瞪着自己,一脸的紧张,便坐了起来,靠在床架子上,看着乐乐温和的问“你怎么不睡觉?”又紧了紧身上的被子,乐乐死死的盯着阿信“没,就是太早了,睡不着。”“早吗?”阿信心想,昨天这个时候自己还在跟人喝酒,她可是早早的就睡下了,莫不是昨天睡多了?乐乐倒不是昨天睡多了,而是今天不敢睡,毕竟还没想好怎么办哩“刚才那人,就是大胜,怎么叫你三哥?”明明知道她是在没话找话,拖延时间阿信也随她去,谁让她小呢“哦,没什么,一切拼命的兄弟们,顺口叫的。”乐乐装做很感兴趣的样子,接着问道:“那他排老几?”“老六。”说完阿信下了地,从炕桌上拿过一个东西交到乐乐的手中“什么?”乐乐接过来正是阿信之前一直不离手的那截木头,再一看,这是用木头雕了一根发簪,乐乐急忙仔细一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一头的黑线。听说过这簪子带花的,带凤凰的,从没听说过簪子上带一只鸡,往头上簪一只鸡?乐乐小心的问道:“这是一只鸡?”阿信点点头“嗯,你不是属鸡的吗?”乐乐不死心,又问一句“这是送我的?”“是,我也没做给女人做个首饰,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说完,阿信又一脸诚恳的说“娶媳妇这些花销都是三少爷的,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什么都不出,现在我没钱,只能给你这个,以后有机会给你好的,金的玉的,镶着珠子的,你要什么样我给你买什么样的。”呵呵呵呵,他这个时候送这么一个簪子,自己不能不收,收了又不能不带,可脑袋上插一只鸡这叫怎么一回事儿呀,乐乐心里一阵苦笑,对阿信那句“要什么给买什么”完全没当一回事儿“好,我等着。”听乐乐应下来,阿信的眼睛一亮“你喜欢?”这个时候乐乐又看看那只鸡,手工不错,便点点头“嗯,你的手艺真的不错,活灵活现的,难怪能一个月赚一贯钱,还是先付钱的那种。”阿信凶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你喜欢?喜欢以后再给你做几个。”乐乐一头黑线,却不好发作,转念一想,这么好的手艺做一套木首饰带着也行,好看又不打眼,更不怕丢,只要自己在样子上把把关不就行了,便笑着点点头。见她笑了,阿信便当这事儿过去了,人就躺到被窝里“还不睡?”他是过去了,可乐乐还没想着翻过这一页呢,感觉阿信的腿压到自己的脚,又往床角缩了缩,吞吞吐吐的冒出一句“昨天晚上谢谢你。”一句话说的阿信满头雾水“谢什么?”乐乐想了又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又用力的咽了几口口水,才道:“你知道这件儿太突然,我还没准备好。”阿信隐隐约约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心中有些不快,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这事儿是来的太快,就是撂他的身上也觉得太突然,何况一个小姑娘了,又听她断断续续的说:“今晚,今晚能不能先,先别”这是想让自己当和尚,还是抱着一个香喷喷的女人做和尚,阿信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心里琢磨着,这个丫头还想着找其他的退路呢?还是怎么着,看看乐乐最后还是笑了笑,语气温和很多“你还小,别想那么多了,睡吧。”乐乐点点头“哦”了一声,既然阿信都这样说了,自己要是还缩在那个床角似乎就有些过分了,便挪回到枕头上。阿信起身吹了灯,回到床上后,感觉乐乐在里面挺得直直的,动都不敢动,便问道:“明天你还想回候府吗?”前世乐乐没经历过这些事情,这辈子她想的是时间还长,不着急去了解,而她娘顾氏则想的是没听说过谁家的姨娘还有回门这一说,所以根本就没教过她这些东西,所以当阿信问她回不回去时,乐乐愣住了,完全没往那上去想“去候府干什么?”“明天应该回门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钟的声音,过了很长时间,乐乐抓着被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才闷闷的说:“算了,我爹娘可能不会说什么好话。”不会对乐乐说什么好话,同样的,更不会对阿信说什么好话,阿信心里有一点点感动“那也是你家。”“算了,过阵子吧,等他们把气消一消再说吧。”乐乐灰心丧气的说,这话她自己一点儿都不信,可能吗?那么势利的一家人,可能消气吗?又想起阿信为什么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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