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的实际数字或许远远不止。他们大多都只是在这里消费的普通会员,至于俱乐部的管理层大约有十几位,他们不但有权享受男孩们定制化的服务,同时也拥有更多的权限,比如,选取俱乐部的服务项目,参与俱乐部的利润分配,以及,决定男孩们的去留。
而这座圆形监狱里大概住了上百个男孩们,一些房间是空的,但很快会被填满,又会有另一些房间很快地空出来。
“他们去哪了?”季满犹疑地问道,这让他想起今天上午妹妹的病房。
“有一些被卖给私人了。”路易斯的声音很轻,凑在季满的耳边,“他们的命运可能很好,也可能很坏,因为你知道,那些上流人士私下里往往非常极端。他们会把属于自己的奴隶折磨致死,用你想不到的各种残忍方法;当然,也有极少数的幸运男孩从此获得自由——但愿他们遇到的都是些善心大发的上流伪君子。”
季满沉默了。他有些感激那位陆先生,至少没有将他卖掉,置他于可能遭遇不测的境地。
“还有一些,在这里就死了。”
季满浑身一抖。
“那些先生们有着声誉的担保,来到俱乐部是为了寻欢作乐,当然不希望看到这些血腥场面,但……过去就在俱乐部里,在演播室,或是暖房,也曾经有过男孩在服务中途中不幸丧命的情况。”
路易斯的表情很轻松,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季满忍不住问:“你不怕吗?”
“放心,那些情况很少。”
季满点点头,仍然有些胆战心惊:“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满意?”
路易斯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想了一会儿。
“我来这里,总结了三条法则,或许对你有用处。第一,永远服从。第二,保持愉快。第三,尽量试探并记住每位先生的喜好,然后在下一次遇到他的时候,试着讨他的欢心。说不定等他哪天心情好,随口说一句,就能让你得到更多的东西。”路易斯搓了搓手,“比如更多的报酬,或者更好的待遇。”
显然,路易斯已经是一位老手了。季满感觉自己受益匪浅,他虚心记下这些前辈的经验,不过仍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你知道‘陆’吗?就是那个,很高、看起来很有话语权的人。”
“当然,”路易斯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是这里的老大。”
“果然……”
“他看起来心狠手辣,不是吗?我只服务过他一次。那还是一次——群体狂欢,为了庆祝俱乐部成立纪念日。他不喜欢说话,一直板着脸,当时我都快吓死了。”
季满认真地听着,路易斯所描述的让他有些惊讶。
“我只给他口交过。还好,那次他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看他的表情,也根本看不出来对我是否满意。我听到旁边有先生同他开玩笑,说他是‘性冷淡’。”
说起来,陆先生的确挺冷淡的。但是在季满的回忆里,冷淡好像只是他的表象,仿佛是刻意装出来的一样;表象之下究竟是如何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季满目前尚未看清楚。
“还有老猫……”季满又问。
“啊,我知道他。他是个精神病兼虐待狂,”路易斯的表情扭曲了起来,“你不会第一天就遇上他了吧?”
季满点点头,路易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朋友,祝你能习惯这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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