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些黏稠的液体顺着热水冲刷下去,水流在地漏上打了个旋,没有任何停歇的进了排污口。
说白了,方明升的腿上也没沾什么脏东西,只是覆了层淫液谁一冲就全部冲掉了,指腹触碰下的皮肤很快就没了之前黏腻的触感,又开始变得顺滑无比。
在热水中恢复了些许体力的方明升将身下的人推开,扶着大理石墙壁就想起身,但两条长腿还是提不起力气,还没完全站起来呢,就又先跌落回了佘楚身上。
佘楚身上大半的衣服都被淋浴头淋湿了,在他胸前乃至下腹都还沾着些白色的痕迹,现在已经干在了针织面料中,即使不用想也能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在实验室呆久了的人多少是有些洁癖的,尤其是方明升,平常罩在外面的白色大褂每次溅上试剂的时候,无论多小的痕迹都会被他丢进洗衣机里滚上几圈,不然生怕污染了接下来的实验材料。
现在他看见佘楚大半身湿透,身上又弄上精液的样子,没由来的有点难受,扶着浴缸休息了一会,自己就坐到了浴缸边缘请佘楚出去。
佘楚刚关上门,方明升就从镜子里看见了满身情欲的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被蹭掉一半的精液在青紫的吻痕中格外显眼。
佘楚湿着身子蹲在浴室门口等他,哪里也不敢去,水流溅落到地板的声音里藏着微弱的娇喘声,声音不大,但蹲在外面的佘楚却听的一清二楚。
等方明升出来的时候,佘楚还站在外面,满脸的不知所措,原先溅到他身上的热水现在已经凉透了,在他脚边从浴室门前的地垫上洇出个椭圆。
方明升最后还是没有因为佘楚刚才那发疯般的行为冲他发火,漆黑的双眼错不及防撞到佘楚身上又急速收回来,像是门前完全就不存在这个人一样。
完全的忽视,这对于佘楚来说比方明升直接劈头盖脸的骂他一顿还要可怕。佘楚突然开始后悔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要是从今以后,方明升再也不理他了该又该怎么办。
真的把人找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关起来,锁到再也不见明日的阳光吗?
方明升才才往前走了两步,佘楚就拽住了他的衣角。
他甚至不敢直接去牵方明升的手,只敢揪着方明升的衣角不放,佘楚用极小的声音问了他一句,像是怕被主人遗弃的落水狗一样只敢把嘶吼的叫声压在嗓子里,却不敢直接吼叫出声。
“我还能在这吗?”
方明升没回头,往前行走的动作就这么停滞下来,看不见正脸。
客厅的挂着的时钟转到60进行下一个轮回的时候,佘楚已经再考虑方明升把自己扫地出门的话,自己是不是要去方明升进实验室的必经之路蹲人,挑个清晨无人的时候,拿着家里的床单直接把人套袋带走。
可是以方明升的性格,如果真的把人囚到了屋里,怕不是终日抑郁寡欢,以后再也不肯和自己说一句话。
想到这,佘楚有些心疼,他不愿意看见这样的方明升。
方明升把自己的袖口从佘楚的手中抽出来,留给他的背影却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回了卧室。
方明升第二天眼皮还没睁开的时候就觉着有哪里不对,一睁眼,果然面前有个贴在自己脸上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佘楚这才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尴尬的挠了挠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闹钟已经被佘楚提前按死,到了规定的时间突然亮了一下,又紧接着熄灭下去。
“让你住我家,可没让你在我的床上睡觉。”还没等方明升继续找佘楚兴师问罪为什么把自己闹钟关了,门铃声就先代替闹钟响起来了。
佘楚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随手穿了双拖鞋就去开门,门口站着的男人西装革履,外面套着件咖色风衣,头发梳整的服帖,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刻板的不能再刻板的学者的模样。
佘楚仔细端详着这个男人的脸,觉得似乎从哪见过这个男的,可就是死活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倒是对方先认出了佘楚是谁,一副惊讶的模样看向穿着睡衣的佘楚。
“你怎么在这?”
这声音佘楚听着也熟,但他还是对不上号。
男人想推门进来,可奈何佘楚的手紧把着大门,眼神冷的吓人,完全没给他任何能直接闯进来的机会。
“这是方明升家,他人呢,你在这干什么?”男人莫名其妙的想要硬把佘楚拉开,但他俩身高体重相近,在门口来回拉扯了好久,直到连卧室里的方明升都听见声音走了过来。
佘楚的身体把门堵得死死的,偶尔通过佘楚身后的间隙才能看见他背后来了个人。
男人听见动静,即便没看见人脸,马上热情的向屋里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明升。”
方明升把堵在门口看家护院一样的佘楚拉了过来,他脸上高烧的红晕还没推干净,从下巴延绵到锁骨的吻痕在睡衣的遮掩下噶然截止。
一看就是刚和人做过,还没完全睡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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