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那种被盯着的视线挥之不去,陆应洵脸色铁青站起身:“你说怎么才能好?”
“不知道。”
又是这种把戏,都是成年人了,有必要吗?
陆应洵居高临下看着他,蔑视道:“想让我标记你?”
啊?
楼迎怔住,不等他反应,对方又说道:“别做梦了,你们楼家别太得意忘形了。”
什么?
见他一脸茫然,陆应洵更加来气,丝毫没了生病的样子:“别装了,这不是白天,没人看戏。”
楼迎一时语塞顿在原地,他一直在为自己辩驳,可他与楼家永远无法分离,血缘摆在那里,是不是他做的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他想问问,却难以启齿。
见他不吭声,陆应洵更加肆无忌惮:“楼家我是不会放过的,至于求情,你求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不让楼家死的太难看。”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楼家和我无关,你,你想怎样就怎样。”楼迎说,“我之前就说了我是被迫的,虽然得了陆家的好处,可如果能让我回到以前的生活,我宁愿吃糠咽菜。”
可回不去了,他分化成了oga,注定没有回头路。他的命运只能和陆应洵捆绑在一起,或许有办法,如果能出现第二个与陆应洵信息素契合率9999%的oga,他或许可以逃离陆家,左思右想,又有什么意思呢?
新的总会再来,过去的却不会回来。
他想变回beta,他想做一个普通人,他不想委曲求全,可他没有办法,太渺小了,和陆家比,一切都太渺茫。
“说的到轻巧。”陆应洵草草留下一句话,便回了楼上。
客厅里只剩了楼迎和交缠过后的信息素的气息。
这个alpha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想拿刀划开看看。
心理创伤障碍的患者都是这样子的,楼迎努力说服自己。
于是,陆应洵的病情急剧加重了。
一口气闷完一大杯水,楼迎感觉那种混沌感减轻了些,他正打算回去再躺一会,只见陆应洵穿着深灰色的睡衣缓缓从楼梯下来。
楼迎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陆应洵没搭理他,但他习以为常,突然想到什么,冲着已经下楼正在倒水的陆应洵询问:“昨晚的药你喝了吗?”
陆应洵喝水时顿了一下,一丝水流从杯子洒出滑落至下巴和喉结,抬手蹭了蹭,说道:“没有。”
也是,尊贵的大少爷怎么会喝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呢,楼迎心想。
各自回到楼上,楼迎丝毫没了困意,桌子上有一盆多肉,已经很久没有浇水了,他拿起喷壶喷了几下,简单梳洗找了一身还算休闲的衣服换上,陆家给他准备的东西都是极好的,除了手上的倒刺其他地方都被金钱滋养的很好,兴许是这种小地方无人在意,若不是昨晚太过于紧张扣起了手指就连他都还记不起这里还有一处小伤。
他将较长的死皮剪掉,十指展开,凑着阳光欣赏着,好丑。
刘妈敲了敲门:“楼先生,饭好了,可以吃饭了。”
下了楼,陆令岑与陆应洵难得能同时坐在一起吃早饭,楼迎礼貌的打了招呼:“陆爷爷早。”
陆令岑看着早报,和蔼可亲:“早啊,小迎。”
香软的海盐吐司勾起味蕾,楼迎连着吃了两个,又喝了杯拿铁,他其实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但今天陆应洵喝了美式,连带着他的也变成了咖啡,饭桌上无人说话,只有报纸被翻动的声音。
片刻间,一道熟悉的大喊打破了这场安静。
只见闻川气喘吁吁的推开门,刚进门便咋呼起来:“应洵,我的好兄弟,你要帮我啊!”
陆应洵淡定的喝了口咖啡,没理他。
闻川见到陆令岑也在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了一样,哭喊:“陆爷爷,你也要帮帮我啊。”
谁知陆令岑也不鸟他,敷衍道:“小川啊,不是我不帮你,你爷爷让你回去继承家产你跑我这也没用,你问问应洵吧。”连忙将事情推在陆应洵身上,生怕被继续唠叨。
闻家与陆家是世交,在a市还未真正发展起来时便是合作上的好友,这一代小辈都是两家掌舵人看着长大的。
陆应洵擦了擦嘴,说出刺骨的话:“闻大少爷当特助当的好好的,突然消失我以为是想通了打算回去继承家产了。”
楼迎自从来到陆家一星期后就再没见过闻川,原来是罢工了。
闻川瘫坐在椅子上,顺手拿了个海盐吐司往嘴里塞,边吃边道:“你这特助是人干的吗,资本家剥削人都不带这样的,一天二十四小时无休,随叫随到,你以为我是机器吗?”
桌子上只剩了最后一个吐司,楼迎刚想再吃一个,就被抢走,停留在空中的手尴尬的缩了回去。
“娇生惯养多了,闻大少爷不适合在我这,还是回家吧。”陆应洵毫不留情说,“饿了就回家,陆家不收留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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