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生意……姓尹……哈啊……
沈懿慈太阳穴胀痛,眼眶酸麻,若是a市的尹家,只有那么一位是做煤矿生意的,做到了全国各地,几乎垄断了a市的煤矿产业——尹泉河,贺之舟父亲的老交好,出了名的封建,以同性恋为耻,以及在子女姻缘上讲的门当户对,男权思想极重的封建大家长。
怪不得,怪不得他提出公布恋情的时候,尹在恩搪塞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和尹在恩吵了几次。
哈……
沈懿慈觉得胸口压着千斤巨石,让他呼吸粗急,眼前又晃过尹在恩落泪痛心的模样,浑浊的大脑已然无法分辨尹在恩情意的真假,“贺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他只想让自己站的挺拔一点,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贺之舟嘴角微扬,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想着护着尹在恩…“来看看未来的老丈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沈懿慈走去,沈懿慈咬牙强撑的模样就好像钉在板上苦苦挣扎无果的鱼,干涸而死的小鱼,任人宰割。
能撑多久呢?
贺之舟玩味的眸光闪烁。
尹在恩恶狠狠地盯着贺之舟,贺之舟…一切的罪魁祸首,“好久不见啊,贺总。”他先一步在贺之舟想要拉过沈懿慈时,挡在了沈懿慈的身前,眸色狠厉,贺之舟话中“老丈人”三个字刮着他的耳膜,他想杀了贺之舟的心都有。
“嘶…”贺之舟眼神审视,不由惊讶:“诶,你多大来着?”
没等尹在恩作反应,贺之舟长长的“啊”了一声,“刚19对吧…”贺之舟摸了摸下颚,连连啧声,以着玩弄的眼神瞥着尹在恩身后紧绷的脸蛋,说:“大了有五岁吧?沈懿慈啊,你还真是下得去手,刚成年没多久的也敢招惹不说,连对方是什么身份都没搞清楚就玩了,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呢。”
贺之舟言语讥讽和逗弄就想逼得沈懿慈失态,沈懿慈清楚贺之舟讨厌他什么。清高自持骄傲的姿态,那是贺之舟在他身上最看不惯的东西,也许也正是有了这个姿态,贺之舟无法透过他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贺、之、舟!”尹在恩额头冒着青筋,脖子上的青筋都因这一声怒吼暴起,嗓子都哑了。
贺之舟从容一笑,眸色却格外的阴沉:“我比你大两岁,你按理还应该叫我一声哥呢。”
尹在恩恨得牙痒痒:“妈的。”
沈懿慈拉住尹在恩的胳膊,冲尹在恩摇头。
贺之舟目光落在沈懿慈抓着尹在恩胳膊的手上,舌尖顶了顶牙槽。
真真假假,爱又如何
奇怪复杂的情感弥漫在贺之舟的心头,他分不清那是什么情感,也许是对专属物的占有欲。他一向强势,认为自己的物品就算扔掉也轮不到别人拾起来,他讨厌二手货,当他注意到沈懿慈擦破了皮的唇瓣,那欲念更是以着一发不可收的速度蔓延。
“沈懿慈,还没断干净吗?需要我帮你么?”贺之舟以着一副藐视的眼神扫过沈懿慈,眼神停在尹在恩的脸上,这小子确实长得俊美,混血相,也怪不到沈懿慈会看上,“怎么不回话?”半晌没得到回应,贺之舟明显不耐烦了,眉梢微扬。
沈懿慈余光瞥了眼二楼,这场闹剧还是闹到了家里,他眸光黯淡,垂下眼帘:“处理好了,我和尹在恩已经没关系了,就算有关系,也只是你们两人的关系,你们两个的矛盾,和我无关。”他不傻,看得出贺之舟和尹在恩内地里也定然是有矛盾的,说不定之前还有过纷争,不过这些和他无关,也永远不会和他沾上一丝一毫的纠葛。
他沈懿慈爱得起恨得起,不管尹在恩以前是出于何种目的追求的他,贪玩好奇,真心喜欢也好,后来的恍然大悟真情流露也罢。在一起的时候尹在恩对他的好他忘不了,真真假假也没什么可去追究了,事已至此,定局已成。念着心中那几分无法割舍的情,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窗外秋雨拍打,零碎有声,雨滴击打玻璃,大风吹刮着泛黄的树叶,旧事已去,雨后再浓的阴云也会消散,人心头的阴霾也如此。
此刻,沈父站在楼梯上,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推着下搭的眼眶,平静地注视这一切。
沈懿慈察觉到了沈父的目光,抬头看向沈父:“爸。”
“嗯。”沈父的目光移到了贺之舟的身上,从贺之舟的身上他可以看到贺章年轻是的影子,唯一不同的是那双浅褐色的眸子,他轻咳几声,步伐缓慢的下楼,走到三人身前,悠悠开口:“这是沈家为数不多热闹的时候,你之舟对吧?”
贺之舟颇为礼貌地点头:“沈伯伯好久不见。”
这一句好久不见,意味深长。
沈懿慈静默不语。
沈父得知他与贺之舟的事情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就好似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又或者是上了年岁,经历了太多风霜,这点事对沈父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尹在恩欲要张口,意识到气氛中的微妙后还是选择闭了嘴,默默地顺势抓住了沈懿慈的手腕。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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