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后,沈懿慈被赶了下去。
这是在沈懿慈意料之内的,正好也合了沈懿慈的意,沈懿慈宁愿被雨浇着,也不愿意和贺之舟待在一块。
贺之舟无声地骂了一嘴,司机惶恐,连忙把车开走。
雨越下雨大。
这不是沈懿慈第一次被雨浇了,他现在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了,狼狈也就狼狈了。
雨天车流很大,交通也拥挤的很。
沈懿慈只好草草找个地方避雨,然后拿出手机,正欲着叫一辆车时,一亮白车停在身前。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了一张粗鄙的长相,嘴边长满了胡渣的男人。
“嘿,小兄弟,是要坐车吗?”
沈懿慈皱眉:“不用。”
这一看就是个黑车。
“哎呀,小兄弟,我可是大大的好人啊,你没见过开私家车接送人的嘛?让雨浇着多难受啊。”胡渣男喋喋不休地说道:“况且你看这雨越下雨大,还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呢,快上来吧。”
沈懿慈警惕,“不用,我打好车了。”
为什么会被他弄得心烦意乱
雨越下越大,豆粒大的雨滴被风吹偏了轨迹,毫无征兆地打在了沈懿慈的脸庞,他不敢懈怠,向后退了好几步,警示着盯着车里的胡渣男,见胡渣男没有开走的意向便说:“先生,在这里停车是违规的。”
胡渣男扫了眼正前方的摄像头,窝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呵笑一声,“得了,你愿坐不坐!”说罢,男人踩下油门扬长而去,车尾的影渐渐消失在沈懿慈的视线,绷紧了的神经于此才松了些。
和贺之舟结婚,成为贺之舟的新娘,沈懿慈的处境堪比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利刃。
贺之舟在a市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年纪轻轻能走到这一步,除了拥有非常人能比的智商外,还有的就是贺之舟的雷厉风行,狠辣残忍的行事风格。贺之舟手上沾了不少血,a市对贺之舟恨之入骨的人比比皆是,他们对付不了贺之舟,自然会对付贺之舟的身边的人,沈懿慈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淅淅沥沥的雨变得滂沱倾泻。
还好,沈懿慈安然无恙的上了车,免了落得个落汤鸡的结局。
沈懿慈歪头轻靠着窗,看着窗外被风吹的凌乱散落的枯叶。
这一刻,凌乱的还有沈懿慈的心绪。
除了无力,只剩迷茫。
如果说秋的尾声是萧瑟凄凉,伴着凉意,那沈懿慈就像枯黄了的枫叶,只能任由着寒风的摧残,没有一处容得下他的残骸,他最后的结局无疑是被皑皑白雪无情的吞没,不见天日。
沈懿慈嘴角扯出了一丝惨淡的笑,他成了跌入谷底的人啊。
雨刷器的声响很小却仍能吵的贺之舟心烦意乱。
映在玻璃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透着阴戾,眸色似夜色难稠,阴郁浓得化不开。贺之舟的心是乱的,脑海里闪过的全是沈懿慈倔强不屈的神色,宁死也不愿弯下脊梁向他服软。
司机小张透过后车镜瞄了眼贺之舟,觉得怪异,说不出来贺之舟哪不一样了。
贺之舟的心头泛起烦闷。
妈的,这雨要他妈的下到什么时候?
他“啧”了声,“靠边停车。”贺之舟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定位。
定位显示的是沈懿慈的位置,沈懿慈的位置在不断移动。
贺之舟敛眸,看来是上车了。
这定位是贺之舟怕沈懿慈跑了,趁着沈懿慈睡着时安进沈懿慈手机里的。
贺之舟信不过沈懿慈,能随时随地知道沈懿慈的行踪他才放心。沈懿慈的利用价值很大,他可不能因为一时疏忽,把沈懿慈这块宝给放跑了。
小张乖乖靠边停车,“停好了贺总。”
“你下去。”
小张:“……”
“愣着做什么?”贺之舟本就不是有耐性的性子,雨天更让他性情暴躁,见小张没动静,二话不说下车开了驾驶位的车门把小张拽了出来,自己坐了进去,踩下油门,“唰”的一下就开走了。
小张目送,庆幸的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棚,然后低头默默发了个朋友圈。
【悲催小张】朋友圈——家人们,这很难评。
(附图:大雨中飞驰而去的迈巴赫,棚下孤苦伶仃的可怜打工人)
相撞的轰鸣声,幸免于难
沈懿慈的住处远离市区,是一栋小别墅,离市中心有十几公里。
这个居所沈懿慈不常去,自打三年前买下,他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里不适合生活,没有一点烟火气。
要说买下的原因,沈懿慈记不清了,兴许他当初就是看中了这点才买下的也说不准。
年少做的决定多数都是一时兴起,脑一热,也就干了。
到了地,司机见沈懿慈下车迟疑半秒跟下车,把伞撑好塞给了沈懿慈。
司机说自己是他的粉丝,又说了很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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