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注意到,老爷爷走路有些异样。
“师傅给自己做了假腿,院子里走走还勉强,走不了多远!”季潇牧低声解释道。
秦驭雨这下彻底冷静下来:如果老爷爷找人去追杀自己母女二人,怎会不知道父亲已经去世?秦驭雨十分庆幸老爷爷没跟自己较真,否则,真对决起来,自己怕也捞不到什么好!
“你师傅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秦驭雨瞪着季潇牧,似乎把他也当成了帮凶。
“除了我和这里奴仆,师傅不跟其他任何人来往!”季潇牧并不知道秦驭雨也有一个银盒子,他非常奇怪秦驭雨对他师傅为何超乎寻常地关心“你不是怀疑什么吧?”
“他都不跟人来往,我有什么怀疑!”秦驭雨暂时不愿季潇牧知道太多,轻描淡写地说“他女儿呢?也不跟他来往?”既然老爹不是元凶,那么,那个被抛弃女人八成就是幕后主谋!秦驭雨如是想。
可是,季潇牧答案让秦驭雨坠入迷途。“他们父女是仇人!他恨他女儿,比恨那个抛弃他女儿人还多!你千万别跟他提他女儿,他会抓狂!”季潇牧如实说。
“他女儿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事吧?”秦驭雨差点脱口而出“妓女”二字。
“谁知道呢?师傅从来不提,偶尔只是发发牢骚,说女儿傻,被男人给骗了!”季潇牧耸耸肩,大概也就只知道这些了。
“那,你是怎么认识你师傅呢?”秦驭雨十分好奇,跟父亲有仇人,怎么会跟季潇牧走得如此近,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跟爹都是有关系吗?
“十几年了吧”季潇牧努力回想着“好像,就是你娘被捉走那年”
“你确定?”秦驭雨心里奇怪地痒了一下:冥冥之中,不会有什么牵连吧?
“嗯”季潇牧掰着指头算了算后,肯定道:“就是那年!那年,刚搬进现季府,不会有错!”
“季府原来不那儿?”秦驭雨是觉得奇,她从来没听母亲说起过。
“原来季府因为失火,找风水先生看过,说那里对季家人不好,老太爷就买了现地方重修建。”季潇牧解释道。
“那么,你是如何认识你师傅呢?”秦驭雨继续追问,她觉得,自己似乎靠近什么秘密了。
“还外面嘀嘀咕咕什么,不是要来看东西吗?”老爷爷声音忽然从房内传来,听起来,心情似乎愉悦不少。
季潇牧赶紧拉了秦驭雨往屋里走。
一走进屋子,秦驭雨顿时傻眼了:满屋金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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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真就看眼里拔不出来了?”季潇牧歪头看着目瞪口呆秦驭雨,忽地伸手她眼前晃了晃,想要证实她是不是看傻掉了。
秦驭雨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后,她不敢相信地问:“你跟个讨债鬼似到处弄钱,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好看吧?很值得,对不对?”季潇牧随手拿起一个精致镂空铜球秦驭雨面前晃悠。
“这些全是金子做吗?”秦驭雨早被满屋金光晃得眼晕,一把扯下季潇牧手中镂空小球,低头把玩起来。
“哪还用得起金子,不过是表面镀了些金粉!”季潇牧满是遗憾地说完,示意秦驭雨拿起手中小球:“你别光看外表,仔细看里面!”
秦驭雨游魂似被季潇牧支配着。可是,当她看清圆球内状况时,却忽然精神抖擞地惊呼起来:原来,圆球内里,还有一个固定可旋转小盘子,无论外面铜球如何翻滚,里面小盘子,永远朝上!而这样精巧小物件,布满了屋子里所有架子。
“太奇妙了!你从那儿弄到这些宝贝?”秦驭雨不释手地问。
“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季潇牧得意地昂着头,似乎专门等待秦驭雨崇拜尖叫。
可惜,秦驭雨扫视了整个房间后,仅仅吐出了四个字:“玩物丧志!”而且,秦驭雨表情和声音,还是十分鄙视。
季潇牧一听,却也没有秦驭雨预料那般勃然大怒,而是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想说你不是季家人都不行!你连对这些东西评价,都跟我爹一模一样!”
“所以你爹才会封杀你财路,对吧?看来,你爹倒是季家少有清醒之人!”秦驭雨说话间,眼睛一直停留那些宝贝上,她是真心喜欢这些东西,只是不想让季潇牧得意罢了。
“嗯,这点我倒是很同意!”一直旁默默不语老爷爷忽然插话说“季家老大耳根子软,季家老二骨底子软,只有老三还看得过去!”
“那季家闺女呢?”秦驭雨料定老爷爷没搞清楚自己跟季家关系,于是大胆把话题引到母亲那里。
“嗯,那倒是个可人儿,人见人!”老爷爷说着说着,忽然扭头问季潇牧:“你家那个姑姑后来嫁了什么人家?”
秦驭雨大吃一惊:这老爷爷,到底跟季家熟不熟啊?怎地都不知道母亲被掳走?而且还是被抛弃他女儿人给掳走呢?
“嫁了一普通人家。”季潇牧完全不知道老爷爷跟秦驭雨有什么千丝万缕纠缠关系,只当老爷爷随口一问,自己也就随口一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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