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想疯了,她笃定自己会被陆喻选中。
季老太爷没有表态,但心里忍不住暗骂孙女愚蠢,提个馊主意吓跑心上人。“驭雨,你又为何说不行呢?”季老太爷问。
“当然不行!既然是守孝期,当然是连婚约也不能订立,否则,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人!”秦驭雨说着说着,忽地就眼泪汪汪起来。她可不是装,她是真想要给自己不久前过世爹守孝。当然,也是为了阻止被陆喻点中。那个酸夫子,谁知道他会不会犯神经,用婚约来报复自己对他薄幸呢?秦驭雨不得不使出苦肉计,未雨绸缪。
陆喻愣住了,从来都只见过秦驭雨胆大妄为一面,何曾想过,这样豪放不羁女孩子,欲哭无泪样子也可以让人如此心动?
季老太爷没有再说话。虽然他对掳走他宝贝女儿秦慕天恨之入骨,但是,人走为大,他也不可能阻止秦驭雨为父守孝。
“哭什么哭,喻表哥又没说要娶你,你少自作多情!”季明婉眼睁睁看着陆喻望向秦驭雨眼里生出许多怜,顿觉心乱如麻,仿佛手中风筝断线飞走般失落。
“唉——”季老太爷叹了口气,他可是看明白了,季明婉是挖空心思想嫁陆喻,而陆喻却无半点意思。因而,他也无心再问陆喻是如何选择了。“既然只是兄妹间玩笑话,我也就只责不罚了,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今后说话做事,可得注意分寸,明白了吗?”
秦驭雨一听又平安逃过一劫,赶紧点头称是。陆喻本来是个规矩孩子,当然也只有点头份。而那季明婉,因为没有讨到陆喻跟自己婚约,却还有些不满意,撅着嘴巴,半晌不愿说话。
“今儿事,不都是你先惹出来吗?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服吗?”季老太爷瞪了一眼季明婉。
“是,我不服!”季明婉一狠心,大声叫嚣起来“孙女怀疑,今儿之事,都是驭雨这”季明婉顿了一下,生生吞下“死妮子”三个字后,才接着说:“都是她故意报复!”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秦驭雨假装糊涂。
“因为因为你夜不归宿事情是我说给祖父听,所以你就故意设局,想要陷害我!祖父大人,这种处心积虑小人,可不能季府久留啊!”季明婉哭哭啼啼地哀求起来“她不过才来几日,便搞得季府如此混乱,如再呆下去,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呀!我们姐妹,可都是知书达礼人,断不能跟这种野孩子多相处呀!旁人会连我们也一起嫌弃,这从今往后,我们季府女孩子怕是想嫁个好人家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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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驭雨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季老太爷。季明婉如何怂恿不重要,重要,这季府一家之主如何定夺。
季老太爷长久沉默,让秦驭雨悲从中来:看来,连老太爷也都嫌隙自己!虽然没有期盼过被老太爷喜欢,但如此当面不喜欢,还是击碎了秦驭雨十五岁不太坚强女儿心。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季明婉,再仇恨地看了一眼季老太爷,然后头也不回地自个儿跑了出去。
陆喻几乎没有迟疑,匆忙给老太爷行个礼后,紧跟着也追了出去。
季明婉刚开口叫了陆喻名字,便被老太爷给喝止了。“你对你驭雨妹妹,除了讨厌,真就没有一点同情吗?”季老太爷自知伤了外孙女,心里歉疚之外,也有些不自觉地想要找人替罪意思。
季明婉呆住了,老太爷从来不会用如此酸楚语气跟小辈说话。
“季府是你家,也是你驭雨妹妹家,你好生记住这个!出去吧!”季老太爷说完,双目紧闭,似乎累得不行。
季明婉不敢再出声,悄悄地退了出去。
话说秦驭雨这一跑,竟然直接冲出了季府大门。头脑混乱她,满心只有一个念头:连老太爷都不愿意自己住这里,我干嘛还要死皮赖脸留这里讨人嫌?
这秦驭雨自小跟父母隐居山林,用心奔跑起来,哪是养尊处优陆喻能随便追上?
当陆喻终于捉住秦驭雨时候,竟然离季府有些距离了。
“好了,有气撒我身上吧,这横冲直闯完全没点女人样,让旁人笑话”陆喻上气不接下气时,依然不忘教条。
秦驭雨可不想跟他客气,奋力甩开陆喻手后,秦驭雨厉声指责起来:“枉你读了那许多圣贤书,竟然信口开河冤枉一个女子跟你你再是讨厌季明婉,也该用你所尊崇礼仪之道去回绝,你这一边玷污我名节,另一边又侮辱季明婉对你一片真情,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还是,你根本就当女人是尘土,可以随便践踏?”
陆喻听得有些震动,虽然他自知利用了秦驭雨有些过份,但真是没有半分对季明婉抱歉。而且,他也没有意识到,他自保行为,不但同时伤了两个女孩子,也让自己落下了轻视女人嫌疑。
两人默默瞪视了半晌,陆喻才重重地出了口粗气,十分郑重解释道:“我没有丝毫看不起女人!只是,我急于拒绝明婉表妹,考虑不够周详,让表姑娘和明婉表妹都为难了,我真很抱歉!”
“你抱歉我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了!”秦驭雨说完,扭头又走。
陆喻赶紧伸手去抓秦驭雨胳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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