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的四飞天之一吉祥天!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吗?”
如果易水寒是想藉此欣赏君天邪脸上惊讶的表情,那他显然是成功了,被反将一军的君天邪花了数瞬的时间才把掉下的下巴接回去,苦笑摇头道:“我早该想到这一层关系上去,否则以堂堂天下第一杀手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受一个区区四飞天的号令呢?”
同时又产生新的疑问,杀手虽然不像魔门中人一样讲求弃情绝义,但身外牵挂总是愈少愈好,堂堂天下第一的杀手易水寒,为什么会让自己拥有和独孤碎羽一样的“弱点”?
似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谈,易水寒话锋一转道:“我有一事不懂,你明明是中了我女儿的‘归阴凝针’,才被她逼着到‘黑狱’去救人,为什么在人被救出来后,你反而不急着找我女儿解除禁制,而是到处闲晃呢?”
自己的行动竟被看成是到处闲晃?君天邪苦笑了一下,却发现找不到话反驳,只得道:“生死有命,我相信令嫒是个守信之人,只要她听到萧遥重获自由的消息,便一定会依约过来为我解毒,我在哪里不也是一样的。”
易水寒双目寒光闪闪,道:“世上的确是有那种置生死于度外的人,但却绝对不是你,你如果否认的话,便是侮辱我杀手生涯四十年来所培养出来看人的眼光。”
“拿天下第一杀手的信誉给少爷我扣帽子?这老头是玩真的了。”
意识到再否认下去可能会激怒眼前的天下第一刺客,君天邪不得不“实话实说”道:“不瞒前辈您说,我实在是怕了令嫒的手段,生怕她乘着为我解禁的时候又变出什么新花样来,所以一早已和萧遥达成协议,由他为我求得解去‘归阴凝针’的方法,我才敢放心逍遥。”
如此说法,果然让易水寒取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我这女儿鬼灵精怪,整人的主意又特别多,你会防着她一点也是理所当然。”
言外之意却是颇以自己的女儿为傲。
“要论鬼灵精怪,吉祥天那贱人拍马都追不上我!只不过说实话怕有人会当场翻脸,只好给你父女俩留点面子。”
易水寒虽然阅历无数,毕竟没有具备佛家的“他心通”功力,读不出君天不出君天邪隐藏在“实话”之下的真正事实。
其实吉祥天的“归阴凝针”打从一开始就不被他放在心上过,不论是他所修练的“邪道涅盘”或是“不动邪心”都已经是魔门殿堂的顶级,虽然他目前仍不足以掌握其精髓的七成,但仍远胜于吉祥天所修练的“肉身布施”,纯粹就魔门功法的属性而言,越级挑战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所以君天邪从头到尾都没有受制于人,他会去救萧遥,纯粹只是认为这样有利可图而已,至于后来的超时劳动,则是始料未及。
易水寒不是魔门中人,就无法了解其中的奥秘,只是像他女儿一样认为“归阴凝针”除施术者天下无法可解,君天邪的有恃无恐未免不合常理,这才有此一问,却还是被后者的机智给蒙骗过去。
“女人心海底针,我自己的女儿更是个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人,你以为她会因为对萧遥的感情就竭诚无私的帮你,如意算盘未免拨得太响。”
君天邪闻言苦着一张脸道:“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前辈能帮我吗?”
“毕竟还是年轻,虽然有点小聪明,但面对真正难关时,人的怕死天性便毕露无遗。”
尽量不表现出对手踏入自己算计的得意表情,易水寒先是干咳一声,然后道:“我可以帮你跟我那任性女儿说情,但是无功难受禄,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回报。”
“绕来绕去,终于还是说到正题上了。”君天邪暗中冷笑,不过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前辈请说,但叫晚辈能力所及,一定尽力而为。”
“我要你帮我对付‘暗修罗’独孤碎羽。”易水寒沈声道。
“什么?!”
君天邪露出事先准备好的“震惊”表情,还以身子剧震加以配合。
易水寒淡淡道:“我已向独孤碎羽发出战帖,杀手与杀手间的斗争,三个月的时间,最后能活下来的就是胜利者!这一次比试太过重要,即使是始终独来独往的我,也需要一名帮手,而我挑中的人选就是你。”
君天邪苦着脸道:“不是我不肯为前辈效力,而是顶尖高手间的战斗,第三者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何况小子这点微末的功夫,只怕会愈帮愈忙。”
“你也不必枉自菲薄、或是隐藏实力,”易水寒平淡的表情,自有一股特别的威严道:“根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你的内力修为确实还练不到家、难登大雅之堂,但却另外修习一种十分特殊的内息之法,几乎能将自己的生命气息与天地同化,连我也难以察觉的地步。虽然用来攻破独孤碎羽的‘修罗不死身’或许力有未逮,但攻其不备下,绝对可以分散暗修罗的注意力,我要的也就是那一瞬间的良机。”
“说的那么好听,总而言之就是要我当炮灰引开暗修罗的注意力,然后你就乘机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危险都是我一肩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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