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你还不上来?”
他回头,见一起经历过这段艰苦特殊日子的同伴们一个个望向自己,彼此眼神都被打磨得更加明亮,里面写着初心未改。
一只修长的手从机舱中伸出,张开落在他眼前。
掌心干净,纹络浅淡,稳稳朝他伸来。
江温辞毫不犹豫一把握紧,随后一股大力将他扯了上去。
他坐到余苏南身边,听到对方声音清浅悦耳,在他耳边说了句:“回家了。”
机舱门轰隆合上,旋风中直升机稳步升起,载着众人,往极南方向飞去。
几千米之下,达尔花乡逐渐淹没在了云海之中。
“哥哥,你在看什么?”
桑息掀开门帘,询问正在院里仰头发呆的桑川。
“没看什么,进屋吧。”
“刚才有飞机经过,你在看飞机吗?”
……
夜里,桑川哄睡桑息,独自来到书房。
最高层书架上全部是教科书和资料,他从中抽出一本,抡着书页快速翻动,几秒后,夹在书页里的某样东西掉出,轻轻落到地上。
桑川弯腰捡起。
立在暗黄灯影下,他对着那张纸盯了好久,未几合上,从床底拖出一只装杂物的旧箱子,打开后,把那张纸压到最底下。
最后锁上箱子,推回床底。
刚才对着灯光时,那张纸首页分明印着一行字。
——宁泽大学录取通知书。
【作者有话说】:正文到这里结束啦,接下来就是番外了,感谢宝贝们一路走来的支持~
非常非常爱你们!
番外1、领证了
直到从民政局出来,捧着新鲜刚出炉的证件,顶着七月份刚过九点的烈日走了段路,江温辞还处在懵神状态中。
他翻开手里那本通红结婚证,盯了几秒,合上,过了会儿,又翻开,盯几秒,合上
余苏南陪在他身边,目睹他反反复复神经质般的全部动作,一言不发地跟了几米远。
终于在要过红绿灯的路口前,江温辞慢慢停下了脚步。
像是后知后觉才回过味儿来,他对着摊开在手掌心里的结婚证,发自肺腑地感叹了句:“我嘞个去啊。”
两人还穿着拍摄时的白衬衫,站在民政局外的一颗大樟树下,头顶是蓝天白云,树梢翠绿,晃动间洒下星星点点阳光。
远远看去,树下两人格外养眼登对。
“我们这就结婚了?”江温辞不可思议问。
他突然转过身,眼瞳漆黑锐亮,宛如夜间最美最亮的星子,扬起头,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欣喜:“余苏南,我们是合法夫夫了?”
见他这么不敢相信的样子,余苏南笑着揉了下他头顶,要多宠溺有多宠溺:“嗯,我们合法了。”
“我操!!!”江温辞一蹦三尺高,一个热血上头,直接激动地往余苏南怀里砸。
完了意犹未尽,吊儿郎当勾住余苏南肩膀,哥俩好地跟他并肩站到一块儿。
对着那个小本本,感慨万千地啧啧直叹。
记得上一秒还在家里的床上呼呼大睡,怎么下一秒就跟余苏南领证了?
江温辞浑身被这泼天的喜悦冲刷得飘飘然,横看竖看,突然嘶了一声,摸着下巴低喃道:“我咋感觉,我在做梦?”
余苏南扶稳他没轻没重撞上来的身体,把人锁在身边,失笑道:“还没睡醒?”
“不,”江温辞懒洋洋勾起唇,没骨头似的赖在余苏南肩头,眉飞色舞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要是梦啊,我肯定已经笑醒了,哈哈哈!”
昨天才过完二十二岁生日,宴会结束,送完亲朋好友。
门一合上,他就被关在实验室,没日没夜忙了整整三天,导致一直没机会开荤的余苏南给拦腰抱起,一路步履稳健地扛进房间。
alpha将他往床垫上一砸,居高临下扯开了领带,像头隐忍又饥饿到极限的雄狮。
没等他缓过劲来,余苏南不由分说欺身而上,把懵懵懂懂爬起的他又给推了回去。
江温辞撞到床头板,龇牙咧嘴挺起腰,下一秒就被捏住手腕,整个人被轻松提起。
余苏南扣着他的腰拉到身前,三两下扯去他的衬衫,手指深深掐着他腰窝,然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他刚要喊疼,张开的嘴就被余苏南凑上来堵住,酒精熏蒸大脑,接下来他所有行为,完全随余苏南所欲了。
余苏南把他摁在身下吃了个一干二净。
整整一个晚上。
清晨时,江温辞累到没有一点力气,抱着被子窝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完全不知道余苏南是什么时候把他从被子里剥出。
还特有情调地给他沐浴净身一番,末了套上白衬衫,整整发型,打理得有模有样,再塞进车里带到民政局。
整个过程江温辞就没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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