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包括贺欢眠在内。
所以在听到丁可可小心翼翼地安慰时,她是懵逼的。
“你在说森么?我们在一个次元吗?”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知道还省了一场伤心难过。
丁可可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有些愤愤:“男人真没一个可靠的。”
贺欢眠嬉笑:“恭喜你,提前参悟真理。”
丁可可嗔怒地瞪了她一眼。
提起另一个话题:“最近球队的训练状态不错,联赛夺冠希望很大。”
这话说得没错。
那天的会议是有成效的,球队的人,最近跟打了鸡血一样地训练。
最重要的是,以前虽然大家一起玩,时阔除了对贺欢眠冷点,跟其他人也一般无二。
但大家对他,就是有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队里跟他真正走得近些的,也只有李全,主要他神经足够大条。
但自从那场会议后,大家知道了时阔为了球队默默做的事。
那种距离感虽然还在,但是也因为足够纯粹的热爱,消解了许多。
队里的气氛比从前更好了。
贺欢眠也很满意,看着训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
有一种看着自己田里的庄稼,正在茁壮成长一样的成就感。
这种成就感让她看球队的人,哪怕是对时阔,都多了几分慈爱。
厉维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拍她的头:“把你那老农民的眼神收收。”
贺欢眠就只作没听到:“厉教。”
厉维摁了摁太阳穴:“这周比赛,我听到个不算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
“青野这次带队的教练是张雄,我跟你提过,之前因为他带的比赛,两队肢体冲撞得厉害,一个脚踝不可逆损伤,一个脑震荡,后面冲突升级,发展成了打群架,导致他被停职了很长一段时间,最近回来了,估计下场比赛,就是他了。”
贺欢眠点头:“嗯,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问题不大。”
“什么问题不大?”
厉维刚想追问,就被李全一通密密麻麻的问题堵住,也忘了这回事。
等再想起来,已经是抽签结束。
贺欢眠也没有悬念地抽到了a大的主场。
厉维说起这件事就笑:“可以啊!这还是第一回 抽到决赛咱们主场吧。”
贺欢眠不解:“二分之一的概率,随便抽抽不就得了?”
“你不知道,之前都是队长去抽,时阔那个臭手,算了,别提了。”
厉维摇头。
时阔正在喝水,听到厉维的话,也不喝了,随意拽过领口擦了擦,便道。
“你要是手气比我好,也不会让我去抽了。”
或许是下定决心不会和贺欢眠在一起,所以时阔反而不会再刻意回避她。
更多的时候,只当她不存在。
“臭小子。”
厉维笑骂了他一声,又想起了贺欢眠说的事:“你之前说你有办法,让我等等,等什么啊?”
贺欢眠:“等这个。”
厉维刚接过她拿出来的信件,就听到她笑眯眯道:“原件我已经投到了体育局裁判办公室了,这是复印件。”
裁判办公室???
厉维声都变了:“你干啥了?”
“我没干什么,不是张教练回青野继续执教了吗?我只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家长,听到他的事迹后,出于对自己孩子的关心,小小地提出一点质疑和意见,希望比赛那天能来更专业的裁判员,保证比赛和平进行,最大可能保证我孩子的安全。”
传闻中的神秘家长团……
厉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仔细一琢磨,卧槽,这理由……
还真就是一丁点毛病都没有。
“我已经提前了解过了,那天有时间的裁判员,除了两个新人,就是在业内有鹰眼美誉的祝裁判,虽然他最近因为要调任的缘故,很少执裁了,但有这封表达了对公正严明的祝裁信任的信,他来的可能性会大许多吧。”
厉维听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要知道张雄被判停职的那场比赛,就是祝明执裁啊!
张雄带教的队,按他的说法,就是狠,对自己狠,对敌人要更狠。
他是从俱乐部退下来的,所以对他来说,体育竞技,赢比什么都要重要。
学校里喊的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张雄向来都是嗤之以鼻。
对他的理念,圈子里看法不一。
至于祝明对张雄有没有意见,看他执裁的结果,就能看出来。
想到张雄看到祝明后可能的表情,厉维忍不住一乐:“损还是你损啊!”
贺欢眠微笑。
你看我像是高兴的样子吗?
厉维咳了一声,转回头叮嘱时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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