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脸色都变了,原来天意剑派也应五灵散人之邀,派出了几名长老,可在刑部别院见陈谦卫坚决维护国旭后,几人便决定不管此事,以免尴尬。天意剑派论及底蕴远不及少林武当,之所以能与其成三足鼎立之势,一是凭着陈谦卫闯出的名头,二则是靠隐居于派中的大高手、陈谦卫的师父——天意道长,今日之战,少林与武当两派都势必大有折损,万一生死关头陈谦卫不管国旭,撒腿跑了,天意剑派一家独大便成定数,到时候参与今日之事的门派必被复仇灭门。事关门派气运,连灵冲、空明两位化外之人也不能不顾忌。陈谦卫目光一转,冲着全场高手道:“我知道今日之战不可避免,但哪位肯放我一马,天意剑派必有重报!”几番话说出,群雄你看我,我看你,都停下了脚步。局势变得颇为微妙,群雄不敢前进,但也不可能后退。陈谦卫亦是进退维谷,大战一触即发,他若稍有异动,后果不堪设想。灵冲、空明两位领头人,只道陈谦卫作茧自缚,心中颇为高兴。他们不知陈谦卫与文兴宇的交情,心想多拖片刻,便多几分胜算。空明眼看国旭鲜血成股留下,陈谦卫替他点穴止血仍是成效不佳,宫长王琦向他背上伤口倒上的金疮药尽都被血流冲下,心中暗笑道:“看来用不了多久,国旭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到时候陈谦卫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何况成家昊已死,陈谦卫连报仇的由头都找不出。妙极,妙极!”陈谦卫脸色陡然一变。他耳力通玄,听到了阵阵脚步声、喧哗声,看来文兴宇发布六道星宇令召来的好手,已在百丈之内了。不多时,群雄中耳朵灵敏的,也听了出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没听到的相互询问下,也都知晓,群雄便如一锅烧了许久的水,终于沸腾了。树林中人影浮动,影影绰绰,似乎来人不少。灵冲高声道:“领头的可是文辛雨兄弟吗?”只听一人道:“文辛雨没来,我是柯衷麒。”灵冲略显失望,但仍是拱手道:“久仰久仰!”
柯衷麒快步踏出,背后数十人随之走了过来,空明、灵冲二人见来者一个个虎背熊腰,太阳穴高高鼓起,看来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心中大慰。陈谦卫眉头紧锁,冲着柯衷麒道:“原来是柯老弟你带队来,当真叫人想不到。”柯衷麒一愣,笑道:“陈谦卫你也在此?有你在,我们这许多兄弟算是白跑一趟了。”眼光一扫,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国旭,又道:“原来陈兄已得手了,枉我花许多时日调兵遣将,竟然无用武之地。”陈谦卫见他居然丝毫不知情况,虽然身处险地,仍是笑了出来:“柯老弟忒也不长进了,敌友不分,国旭是我的好兄弟,有我则有国旭,天下人都知道了,你还不知?”柯衷麒一怔,失声道:“你竟然帮国旭?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对头?”陈谦卫点了点头,望着他身后黑压压的人影,脸上带了一抹凝重。柯衷麒大呼道:“早知是你,我怎会……唉,我们这么多年交情,我怎会向你出手?”陈谦卫摇摇头,道:“这中间定有问题,你们暂缓出手,待文辛雨来了再说。”柯衷麒一惊,问道:“文辛雨也来吗?”见陈谦卫点头,赶忙回首对众人道:“大家退后十步,休息一个时辰。”群雄听他一来居然就要休息一个时辰,登时哗然,吵吵闹闹。柯衷麒的命令既出,不但先到的少林、武当等派不解,便是中的许多人也叫了起来:“咱们只杀国旭,不动陈谦卫,关他鸟事?”“赶紧出手,灭了国旭,为那天死在刑部密探手上的兄弟报仇!”陈谦卫见一片混乱,皱眉道:“诸位静一静。”这话用上极霸道的内力,在场中除了寥寥几人,都被震得头昏眼花,耳内嗡嗡作响,登时安静了下来。陈谦卫对着绿林中的人道:“此事有诈,文辛雨不久便来,等等又有何妨?”群雄听他要等文辛雨,莫名其妙,但也没人再生出手之心。灵冲心道:“文辛雨既然发布星宇令,便是要杀国旭。眼下陈谦卫还能逃命,若真是文辛雨来了,他可死无葬身之地。不对,他不可能在等文辛雨,多半是在等天意剑派的援兵!”灵冲少年时曾见识过天痕子的武功,亲眼见他几招便击败了灵冲奉若天神的当时武当掌门,再后来听说天痕子败于天意道长之手,对这天意道长万分尊崇,想到陈谦卫可能请出了师父援助,大感畏惧,忍不住高叫道:“大家快动手,陈谦卫是在等他师父天意道长!”群雄听得这话,自以为明白了陈谦卫意图,纷纷呼喝而上,柯衷麒与陈谦卫虽然交好,但却难管束部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众人围攻。陈谦卫听到灵冲那一句话,知道大事不妙,又好气又好笑,心道:“好个糊涂道士!唉,一群蠢货,终于出手了。”抬手接过。他剑招并非凌厉狠辣,但以极浑厚内力,驭使出天意剑诀的精妙招术,守多攻少,青色光芒荡荡,剑气弥漫,群雄便觉有一个大刺猬在身前转动,却发出蚀骨森森寒气,稍有不慎,身上便多了个伤口。陈谦卫不愿多做杀伤,只盼群雄能知难而退,是以虽然用出了上乘剑法,但直过了千余招,还无人丧命。然而围攻者大多是为复仇而来,其中中人更是刀头舔血惯了,个个悍不畏死,加上不时有人偷袭国旭、宫长王琦,陈谦卫渐渐生出内力枯竭之感,天意剑诀最重修心,他心气浮躁,再难做到以意御剑,圆转如意,剑圈顿时生出破绽,不知谁的兵刃便在他身上拖出了条伤口。陈谦卫目光转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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