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放弃,转了个话题:“杨程宇最近可有点麻烦,前段时间在宴会上给他那个便宜弟弟落了面子,后来又封锁园子,闹得沸沸扬扬的。”
杨程宇母亲早逝,没留下什么回忆,他父亲难免偏爱续弦生的小儿子,对杨程宇宴会上的行为多有怨言。
赵雾灵不以为意,嗯了声,倒是不太担心,杨程宇的外祖家更显赫,杨景同还没资格和他争抢些什么东西。
赵明修闲聊了几句,话锋一转:“所以,这玉镯是谁送的?”
赵雾灵不知道想到什么,神神秘秘地笑起来,语焉不详,提示赵明修:“你认识。”
他认识?
赵明修几乎把可能的人选在脑海里过了个遍,没想到,赵雾灵又待了一会儿就离开,警卫员应该是听了赵平北的吩咐,照例跟在她身边,要送她。
赵雾灵伸手整理衣裙的褶皱,笑着婉拒:“不用,我还要去工作室送画。”
车牌号太特殊,很容易被认出来,赵雾灵不想太招摇,再者,私人侦探的雇主好像已经放弃了偷拍,没再发现痕迹了。
警卫员迟疑了几秒,不知道该听谁的。
赵雾灵继续:“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伯父问起来说是我要求的就可以。”
赵雾灵语气挺果断,警卫员只好照做,不过也是,他接送赵雾灵有一段时间了,向来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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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画廊看上了那幅《涩果》,和赵雾灵签了两幅画的代理合同,赵雾灵前段时间窝在家里又画了一副,装裱好以后送来工作室。
一幅画被完成后才会开始它的漂泊旅程,艺术品代理人会联系合适的画廊,画廊会对画作进行一系列的商业运作,或出现在画展和拍卖会,又或是成为有能力购买者的藏品。
有工作人员帮忙,胡桃木制的画框用厚厚的牛皮纸精心包好,先放在工作室走廊的转角处。
工作人员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征求赵雾灵的意见:“赵小姐,还有一幅在里面装裱,再等一下,我们一起送过去那边,您看可以吗?”
赵雾灵点头,往工作室内部走,准备等画被送走再离开。
半开放的公共区域,莫比乌斯环形状的暖色灯垂下来,长长的素净白桌用透明的玻璃花瓶装饰,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成熟花朵垂着头,挡住对面人的脸。
赵雾灵抬眸,看清被花朵遮住的脸,脚步顿了顿,思考要不要现在离开,毕竟画已经都送来了。
对面的人也发现了她,扶着桌子站起来,声调尖细得有些刺耳朵,语气疑惑。
“赵雾灵,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冤家不聚头,赵雾灵只能坦然接受这个事实,走近桌子,拉开椅子坐下,回答得简洁。
“我来送画,魏小姐,工作室又不是你家。”
还有不让别人来的道理。
魏丛梦听完赵雾灵说话,表情也很奇怪,表情皱起来:“代理你画的是不是安华画廊?”
闲得无聊,赵雾灵看魏丛梦都顺眼不少,回她。
“是。”
魏丛梦伸手指了指一旁工作室的房间:“我的画也是,在里面装裱。”
她语气震惊,赵雾灵却没放在心上,语气随意:“是又怎么样,你又要降代理费了?”
魏丛梦被这句话噎了下,脸一下子有点红,过了几秒后整理好说辞:“我才不,你在淮城不过是个新人,我干嘛自降身价和你比。”
上次和博艺的合作她降了代理费,导致直到现在她的代理价都涨不上去,她也是后来听助理分析才反应过来。
魏丛梦在之前就参加过博艺举办的展览了,之前的操作本来想气赵雾灵,结果赵雾灵态度轻飘飘的,根本没放在心上,她自己还降了代理费。
损人不利己。
赵雾灵撑着下巴听她说完,语气反而有些惊讶:“原来你明白啊。”
之前怎么蠢得那么无可救药。
魏丛梦被她怼得没话说,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没一会儿魏丛梦的画也装裱好了,助理出来说明情况,和工作人员把包好的油画一起送走。
赵雾灵起身,准备回澜水公馆,魏丛梦也跟着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追问:“喂,赵雾灵,他们给了你多少代理费啊?”
赵雾灵不想和她纠缠,敷衍应答:“没你高。”
她刚回淮城,那两幅油画尺寸又不算大,再者,她只想赶紧离开魏丛梦的视线。
赵雾灵拿起手提包,准备离开,魏丛梦见状,隔着桌子探到自己的东西,紧跟上去:“真的吗?我不信,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谁的高呢?”
话音未落,魏丛梦注意到什么,警觉地提问:“他们是不是给了你很多,你还买了新镯子。”
她担心赵雾灵的作品因为花样年华的事情水涨船高了。
魏丛梦紧紧跟着,赵雾灵没办法,蹙眉,回她:“我不知道,反正不高,没多少。”
赵雾灵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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