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程漫长又枯燥,赵雾灵闭着眼休息,等红灯的间隙,江也分神,从前视镜里看赵雾灵的侧脸,唇边有浅浅的红痕,其实没多大力气,但是赵雾灵皮肤很敏感,碰几下就要变红。
这种类似的伤疤的痕迹反而更能激起江也的欲/望,心理学上说由于正负面情绪需要抵消来达到平衡,倘若对人和物过于喜爱,反而会激起毁灭欲,学术上将这种现象称为可爱侵略性。
是以江也依旧在忍耐。
赵雾灵闭眼时候有种珍贵的脆弱感,江也有点不习惯她安静的样子,因为总在疑心赵雾灵脆弱的生命有没有逝去。
时间必须回到他们念高二的那一年,记忆里似乎是淮城难得降雪的冬天,盛华私立每学期例行两次的体检还没来得及开展,学生就先爆发了大面积的肺结核感染,一开始只在有专属食堂的高三学生中,后来又慢慢传到高一高二。
传染性很强,戴着透明面罩的医生护士穿着防护服来盛华私立给所有学生做皮试,大家在操场排着队,因为怕传染,话都不敢多说。
几乎是有些好笑的概率,赵雾灵在学校食堂吃饭都少,却最先中招,集体皮试中她手臂内侧的红肿超过相应规格,肺部拍片时候确诊。
赵雾灵很快拿到了之前梦寐以求的东西,一张允许长期休假的假条,但心情却完全不高兴。
海边别墅家里有私人医生和专门的营养师照顾赵雾灵,为了防止呼吸传染,佣人都带着透明面罩,别墅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肺结核发作的后期肺部的毛细血管有些破裂,赵雾灵开始咳血,第一次在纸巾上发现红色血迹的时候赵雾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她那时候乱看的烂俗伦理剧上就是这么演的,女主角先查出癌症,后来又被发现不是家里的亲生女儿,孤苦伶仃又顽强当坚韧的小白花。
赵平南和沈含韵心疼得恨不得替她生病,家庭医生反复和她解释咳血是正常现象,很快就会痊愈,赵雾灵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头埋在枕头里,哭着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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