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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雨漏烛花残」(5 / 19)

谢常欢这个人太随性了,他只说在某个时限前取回那东西来便好了,却从不走平常路,几乎是想到哪儿去哪儿的。

倒也不知他是怎么次次卡着任务结束前,给雇主办到杀了甚么人、或者取回了甚么物什的。

真是奇哉怪哉。

「老温,你仅仅因为一顿饭就要抛弃我了?!」谢常欢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声调,「就一顿饭?!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顿饭来的更为重要?!」

温浮祝揉眉心,「已经是很多顿饭了……」又转开了话头道,「我们还是分开走更能清净些,你也清净,我也清净。」

「明明就是你更清净了好吧!」谢常欢一把愤愤的摘下脸上面具,就知道这破东西不管用,别人该怎么找上门来,还是能怎么找上门来。

像是气不过,又一把上前去愤愤摘了他的面具,可看到面具下那一张暂露郁闷之色的脸时,谢常欢又有点不忍心。

「是我给你添堵了……」

「没事。」温浮祝缓缓叹了口气,拢了袖子笑了笑,「我就是想,好好的,吃顿饭,而已。」

「那我要不叫了聂白去陪你吃吧。」

温浮祝继续笑,「随意。我会记得带一份回来给你的。」

语毕忽又抬头看了看天阴沉色,漫不经心道,「似乎又要下雨了。你找好要下榻的地方了么?」

谢常欢眉目一挑,他早就挑好了,只等着——

「先说好了,我一人一间房。要不我就不陪你南下了。」

「温浮祝你……你……你当真无趣。」

「我宁肯无趣也不要大半夜的被人骚扰,如此一来便会没了精力去应付第二天的追杀。」

「你……你真是……」谢常欢咬了咬牙,又怕温浮祝真的抛弃他再走了,毕竟他这一趟也是叫了旁人同行,刚才先引了聂白过来,就已经怕他不开心了,更别提后头还有几个在候着的。

「对了,你甚么时候认识的聂白?」

「怎么?」谢常欢咋呼了一声,「你该不会是看上了他了吧……老温,你其实就是想抛弃我的吧?」

温浮祝扶额,若论打岔的本事,谢常欢认了天下第二,便无人能再是第一。

不由得沉了嗓音,「只是对你会有徒弟这事挺震惊的。毕竟……你每次来都是跟我讲些外界趣闻,从未听你提起过这件事。」

谢常欢眨眼,眼瞳里满满的不解,「因为这不是趣事呀。」

又绕着温浮祝转了一圈,「我被迫收了个徒弟,这事传出去都要被别人笑话了,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抖落出来?」

「那怎么也没见你将这事作个郁闷事同我讲讲,让我好来劝慰一下你?」

谢常欢愣了愣,摸着下巴半晌才道,「老温你这是在吃醋?」

「并没有。」温浮祝吓得忙摆手。

「你这就是在吃醋。」

「真的没有。」

谢常欢伸手便挑起了温浮祝的下巴,一双笑眯眯的狐狸眼忽然正经起来,认认真真的瞪圆了眼睛,死盯着温浮祝的那双桃花眼道,「那你现在老老实实看着我,再告诉我一遍,你没在吃醋。」

温浮祝有点愣住了。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人那双吊梢眼竟然是可以瞪的这么大这么圆的。

黑瞳白仁,深情不深情,真意不真意,都统统映的一清二楚。

便是连他瞳仁里自己错愕的那副表情也再清楚不过。

「我……」

没有二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他忽然抬手捂住了嘴巴。

「你仔细想一想,再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难道真的没有吗?

茶渡小筑十二载无为光阴。

寂静成一个活死人。

为的是甚么,只有他温浮祝一人清楚。

说是隐士不过是避世的由头,本以为终日与浮云野鹤翠竹闲渡余生,却偏偏有人趁夜而来兴至叨扰,叨扰一句——

「兄台可是曾与在下在哪里见过不曾?我瞧着兄台甚是眼熟。」

「不曾。」

「当真不曾?」他啊呀啊呀的叹息道,「那我大约是在前世认识过兄台吧。」

直把对方惊得捧着鱼竿连连后退,心说荒山野岭,忽然蹦出了一个长得像狐狸精的男人跟你说这些话,你不害怕么?

抖了抖袖袍,温浮祝扣着了几枚暗器在手,眼波定定的想看看他还能再说出甚么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胡言乱语来。

「一定是缘分到了,才让我来与公子共续前缘。」

这人忽又化作了疯癫的戏腔,咬音字字婉转咿咿呀呀的便唱读了出来。

温浮祝瞬间往后再退一大步,手中鱼竿也扔了,双手皆扣暗器。

他忽又哈哈大笑,转了一脸的严肃清明——「兄台又知否,在下其实是个断袖?」

温浮祝二话没说甩了他一脸暗器,接着转身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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