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卫国把他媳妇起草的肖像权授权合同递给陆大毛看。“我媳妇儿她参加了一个京市的绘画比赛,她的画里会用到大队里几个人的肖像,其中有一个就是你,想着得提前征得你的同意……”陆卫国的话还没说完,陆大毛就激动地开口了,“你说啥?我能上京市大比赛?”“额,对。”陆大毛得到了准确地答复,脸上顿时一阵潮红,激动的。他站起身,在原地蹦了两下。没有陆大毛压着另一边,整条凳子被陆卫国压得翘了起来,要不是陆卫国身手敏捷,此时早一pi股坐地上了。时听雨在墙头看得笑了起来。陆卫国稳住身形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时听雨立马闭嘴了。这个时候陆大毛也发现了墙头上的时听雨,他有些局促地跟对方打了声招呼。时听雨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他这边应该没问题的。这给钱的事情还没说呢,对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既然被发现了,时听雨也就没有再继续趴墙头了,她缩了回去,把剩下的事情放心交给陆卫国。陆大毛见时听雨走了,重新坐了下来,不待陆卫国开口,便一叠声地道:“我愿意我愿意的。”这个时候只要给对方合同,对方签个字就成,可陆卫国还是提了一下钱的事情。这是他媳妇儿特意交代的,若是不给钱,等到后面肖像权法施行了,对方可能会讹钱。虽然陆卫国不觉得字都签了,对方还能讹钱,可他还是听了自家媳妇儿的话。时听雨只能说,现在的陆卫国还没有受过后世那些讹钱套路的毒打。曾经她画过一个人的肖像,当时是征得对方同意的,也是写了授权合同的。可后来她的画参赛得了金奖,一时名声大噪,对方就找上来了。她说己经签过合同,大不了法院见,可对方根本就不在乎。就是在她画展的时候,进去胡说八道一番,又是在网上引导舆论。那时候众人只把这事情当个热闹看,不明就里的人跟本不会在意事情的真假。他们眼中看到的就是一个知名的一幅画卖出几百万的画家,跟一个普通人打官司。众人天生同情弱者,这事情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严重损坏了她的名誉,害得她那那段时间背了不少骂名,连带着她的画估价都下降了不少。后来还是她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反告对方,让对方公开道歉加赔偿才结束。可那时候该造成的损失都己经造成了,她永远记得那次教训。总之就是一句话,你是有理的一方,但是你事业搞得好,折腾起来,单从受损程度来说,自然是你的损失比较大。所以后世有很多人,都是花小钱省大钱。时听雨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性,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吃亏了,焉知不是为后面解决了一大隐患。陆大毛听陆卫国说还要给他十块钱,连忙摇头拒绝,“不成不成,你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咋还能要你钱呢。”说实话,这事要是吆喝一声,倒贴钱的都有人愿意。那可是京市啊,还要在什么美术馆里面展览,那是多大的光荣。这个时候陆大毛的媳妇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着道:“陆哥你别听他瞎说,这钱我们就不客气了,大毛,快点签字。”大毛媳妇己经听了好长时间的墙角了,听到陆大毛拒绝了钱,她就急了。这傻子,哪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若不是这玩意儿随便找谁都行,高低她得加点价上去。
陆卫国看到对方闪烁的眼神,突然想到了自家媳妇儿说的话,或许这个签合同给钱是真的有必要。钱给了,陆大毛也签字按手印了。陆卫国拿着合同就回去了。陆大毛看自家媳妇儿把钱揣了起来,有些责备地道:“你咋还能收钱呢?都是邻里邻居的,而且还是这好事。”大毛媳妇不以为意,“你管那么多干啥,是他主动给的,又不是我上赶着要的。”陆大毛有心想要再说点什么,可看着媳妇儿沉下的脸,顿时不吱声了。算了,钱也收了,字也签了,就这样吧。大毛媳妇拿了钱,心中美滋滋,她转头交代了一句,“你赶紧做晚饭吧,我出去一趟。”说罢,她兴冲冲地出门了。陆卫国拿到了陆大毛的授权合同,就没有再继续第二家了,因为他得做饭了。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陆卫国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利剑听到动静汪汪地叫了起来。陆卫国套上军大衣出来一看,门口站着至少十来个人。利剑一下看到这么多人也绷紧了神经,但凡对方有一个敢动手的,它就上去,看谁的动作快。听到利剑的低呜声,几人立时站首了身子,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这一大早的,你们有事?”陆卫国问。几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卫国,听说你媳妇儿要画大队里的人,你看我们几个成吗?”“是啊,我们也不要那么多钱,你给个五块就成。”甚至其中有一个小年轻举手道:“我不要钱也成。”陆卫国的脑子被这些人吵得嗡嗡的,不过有一点他是听明白了,这些人是想做他媳妇儿画里的模特。只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想着,陆卫国就问了出来。为首的人说:“我们昨天听大毛媳妇儿说的,大毛都签字按手印了。”陆卫国了然,只是此时却有些头疼起来。要是单独一个个地去找还好说,这一下来了十来个人,这选谁不选谁的,还真不好办。他可是知道的,她媳妇儿那画的结构是有了,人却并非不能换的。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时听雨,她起床穿衣走了出来。看到正主来了,十几个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时听雨看了看几人的长相。如果能够挑选出更符合时代特色,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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