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全都能察觉到。
杨烈曾经送过他一条很漂亮的羊绒围巾。
纯白色,软得摸起来像没摸到一般。
“喜欢吗?”杨烈跪在床前,看着雌虫慢慢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拆开纸袋内的粉色玻璃纸包装,拿出那叠织物,“我觉得很适合你。”
他把围巾轻轻围在方郁伦颈子上,裹住长长的金发和秀气的下巴,也盖住了颈后层层叠叠的咬痕与电击伤。方郁伦看着对方满意地将围巾打好漂亮的结,露出微笑,才想起上次外出时他确实曾在咖啡厅旁的橱窗间看过这条围巾。只需半秒暴露的眼神,杨烈似乎就能钻进他心里,这种窒息般的注意力另方郁伦心惊。
“是我的错,”杨烈接着亲吻雌虫眼角的淤痕,“昨天我太过分了,你肚子这么大了,我应该体谅你才对。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你的头还痛吗?”
方郁伦摇摇头。
他已经躺了快一天,怀孕八个月了,杨烈没有减少性交的频率,让他的身体吃不消。在昨天拒绝交合后,杨烈把他的头往墙上撞了。因为怀孕,雄虫暂停了电击惩罚,取而代之的是更老式的耳光、勒缚和信息素控制这些也是杨烈更喜欢的。最后做还是做了,做完后雄虫又会抱着他说不少好话。
“真的吗?”杨烈皱着眉,仔细观察着他脸侧的淤伤。
“我肯定是弄疼你了,方,你昨天又哭了,流了那么多眼泪。”他似乎真的很难过。
暴力与温柔往往交替进行。而现在是短暂休战的温柔期。
这个时期,杨烈会把方郁伦当成世界上最娇弱的人,不仅不会动手,还会为对方身体力行地做一切事。他会给受伤的雌虫倒水、穿鞋、梳头发,并献上精美贴心的礼物还有对方最喜欢的事:外出。
杨烈抱着方郁伦亲了又亲,即使怀里的雌虫微微躲闪,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更耐心地粘过去用信息素抚慰对方,细细亲吻他的额角。
“孩子还好吗?”他问道,一只手来到雌虫的孕肚上。肚子里的胎儿感应到雄父,雀跃地动了一下。
“嗯,很乖。”方也摸了摸肚子,低头道。
在这个休战阶段,杨烈暂且不追究他回避的眼神,声音仍极尽温柔,“这就对了,可不要闹你妈妈呀,”他说道,“我会心疼的。”他笑道。
礼物纸袋放在一边后,杨烈又坐到床边,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票,是最近很热门的戏剧演出。
“方,你明天晚上想出去吗?去透透气,我们可以先去吃晚饭,然后去剧院包厢。”他的语气轻柔,手指小心地撩开雌虫金色长发,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我实在是太在乎你了,方,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控制得不够好。你肚子这么大了,生气对身体不好,能不能原谅我,别再因为这些小事和我闹?”
方郁伦的余光还落在那两张彩色门票上。
他对这些文艺活动并不特别感兴趣,但重要的是能出去。杨烈会把尺度拿捏得很好,强势之余,让他有种两人在商量的错觉,并且矛盾的原因在于自己无理取闹。
其实方郁伦没有拒绝的余地。答应“求和”,会换来一两天的休息,如果拒绝,那之后一个月都别想出门了。
于是方郁伦点了点头。
雄虫开心地笑了,咧开的嘴角在方郁伦看来像道干瘪的口子。“你再睡一会,我吃饭的时候叫你。”杨烈很积极地扶他躺下,给他盖上薄被又亲昵地摸了摸雌虫的脸颊。
“明天我下午四点来接你,你要打扮好,在家乖乖等我,我们去河边的餐厅吃饭。”
休战期不会超过一周,常常以雄虫一次严重的、没有预兆的暴力行为结束。
之后周而复始。
方郁伦第一个孩子是个健康的雌虫宝宝。他很难把只会哭泣的小婴儿和身边的杨烈联系起来,可杨烈确实是自己孩子的雄父。
杨烈非常开心,甚至可以“谅解”雌虫产后不能立刻承载他欲望的身体。方郁伦和他预想得一样,白天很尽心地照顾宝宝,给孩子换尿布、喂奶和洗澡。而晚上,雌虫要跪在卧室里吸吮雄虫忍耐的阴茎。
方郁伦生产后,杨烈对他的欲望甚至更强烈了。
孩子不到两个月大,杨烈再一次把阴茎刺入了被分娩凌虐的生殖腔口。方郁伦疼得直抽搐,烂熟的肉花汁水泛滥,眼前一片模糊。由于激素作用,他的身体超乎以往地柔韧,两腿被雄虫大力压向两边,露出瘪下去的肚皮。
杨烈最讨厌方郁伦在床上哭泣,而现在肚里没有孩子,又可以使用电击器了。他要纪念这次凯旋般的插入,用拳头、皮带和电击器。年轻的雌虫妈妈最终在疼痛中失去了意识,而杨烈会抱着对方很久。第二天雌虫醒来时,带血的床单、被褥和凶器会通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可口的早饭、床头的鲜花和被杨烈哄得咯咯直笑的孩子。
这总让方郁伦怀疑自己的大脑记忆错乱。如果不是身上的伤痕,他会怀疑那些恐怖记忆都是凭空臆想而来。
孩子哺乳期还没过,方郁伦在公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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