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舒服……”
岳士儒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从这炼阳观走出来,只觉得虽然之前在那奢华的地方睡了一会儿,那么软的床铺舒舒服服的,但是对他来说,还是住着这道馆里面才最是舒服了,旋即洗漱之中,且去拜见老道长。
这老道士端坐在那里。
小道士明心咳嗽一声,抱着三黄鸡坐在了一侧,也是端坐着的模样。
岳士儒苦笑,只是行礼道:“见过太师叔祖。”
又看向那一本正经,挺胸抬头的小小少年道人,也只是拱手道:
“见过师叔祖。”
于是小道士喜笑颜开,道:“好哦,好的!”
“咳咳,我是说,啊,贫道说,贫道是说,小小徒孙乖啊。”
“待会儿给你杀了鸡炖汤喝。”
于是在小道士怀中的三黄鸡一滞,扭过头去,和小道士大眼瞪小眼,翅膀一震,直接又跑掉,小道士见到模样一下着急地跳起来扑过去道:“啊,你,你不要跑啊,不吃了,不吃了!”
“你回来啊!”
岳士儒看着自己这位小小师叔祖,无奈至极。
先前表明来意,一对祖师谱系,发现完犊子了,炼阳观一脉虽小,却是直接从纯阳祖师那里传下来的,辈分高得离谱,就是自家真人来了见到这小道士,搞不好还得叫一声师弟,见到这先天一炁的老道士,也得拱手叫一声师叔。
老道人笑道:“勿要管他,还是孩子气呢。”
岳士儒道:“赤子之心,实在是修道种子。”
“说起来,昨夜师叔祖说,这旁边经阁里面,还有一人,怎么今日还没有回来?”
老道人抚须,神色从容至极,倒是满满都是世外高人的风度,就是背后那追着三黄鸡喊着扑过去的小道士实在是有点败坏气质,于是只好道:“他是挂单在我炼阳观中的,而今时长在外,吾也不知其师承如何。”
“倒是不知道士儒你来此是为了什么?”
“啊,弟子来此,有奉祖师命。”
岳士儒笑道:“我道宗山上有一剑名为纯阳剑,我纯阳剑主是为崔元真师姐,乃是天生的谪仙人,而这炼阳观之中,是以炼阳之名,磨砺这口凶剑的凶悍性子,而今天下似乎有大变,祖师有感,于是命弟子前来,取这一口剑。”
“而后以寻此剑剑主。”
“哦?要如何取剑?”
“祖师自是赐下法宝。”
岳士儒取出了一个白玉弯钩,笑道:“此物是原本祖师悬挂此剑所用,凡物皆有其性,一物降一物,这剑的凶悍性格虽然厉害,却也逃不过此物,在下只是持此物一唤,便如同祖师亲自来此呼唤,此剑自是会老老实实地回来。”
他一拱手,道:“且请宝剑归来。”
那一柄剑悬在楼下,却不回应。
岳士儒一怔,再拜道:“请宝剑归来!”
那口剑只鸣啸而不动,似在嘲笑,岳士儒微微皱眉,咬破手指洒落鲜血,以激发宝物灵性,持宝物,按照真人的吩咐,学祖师的声音呵斥道:
“冥顽不灵,回来!!!”
此剑凶悍,竟是鸣啸不已,直接自鞘之中飞出,凶悍不减,直接扑杀而下,剑光凶悍,岳士儒瞳孔收缩,未曾想到这剑被炼了数百年还如此霸道。
想要躲避,却如何避得开,只面如惨白,只待等死的时候。
却有一只手自旁伸出,只屈指一弹。
那口剑便直接顿住,阵阵鸣啸,直接重归入剑鞘。
老实无比。
风起尘动,道观之下风铃声声不绝。
终于抓住了三黄鸡的小道士扑倒在地上,抬起头来,惊喜道:“啊,齐师叔,你回来了?!”
齐师叔?
岳士儒心惊回头,却只是觉得些许凉意,垂落道袍染煞,蓝色道袍之上水云纹,背后剑匣,木簪黑发,眸光仍旧平和,认出这少年道人,后者也认出了他,右手抬起行以道礼,嗓音平和,背后红尘,身前清净,道:
“又见面了。”
“贫道,齐无惑。”
道人归。
见过齐判官!
岳士儒看到那穿蓝色道袍的少年道人走入道观,神色都迟滞了下,又因为那一口被纯阳祖师说虽底蕴不足,然极暴虐杀性极重的【炼阳剑】,竟然被那少年道人一指头送回了剑鞘之中,心中骇然得无以复加。
吕祖之剑,吕祖竟唤不回它?!
呆滞了好一会儿,而后才连忙回礼,道:“晚辈弟子岳士儒,见过齐真人。”
“您回来了?”
“嗯。”
岳士儒迟疑了下,还是拱手询问道:“只是,虽然是弟子僭越,不知道真人可见到那村子,那村子里面怎么样了,事情可有解决吗?”
少年道人温和回答道:“我已解决。”
安静了下,又道:“虽然,还是不够便是了。”
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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