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东西也变得精细了许多,粮食生产绰绰有余,是足够养活他们的。”
“只是多了些蛀虫,终究也和当年风土淳朴的时代不一样了,不过也正常……这个是孩子们玩耍的玩意儿,呵,倒是奇思妙想许多……”他语气平和,将这一件件的东西都介绍过去了,最后起了香,眸子平和,自先前的含笑变成了一种清冷遥远的感觉,就仿佛换了人似的。
隔着那缭绕的香,他看着娲皇的塑像,心中自语。
而今人皇彻底死了,人间本来还算是平缓的冲突就会立刻激烈起来;诸佛回去恐怕就会立刻和南极北极联系,甚至于禀报三清,说是“伏羲大帝”出现了,按照第二劫纪的约定,曾经创造出无数灾祸的伏羲大帝,一旦出现,三清四御会出手将其镇压。
毕竟这个是公认的威胁。
以及,牵动道韵,以道轰杀之。
十六脉佛土这次化作了十五脉。
先前他们彼此已经分作各自八脉,争斗不息。
而现在,是一个八脉,一个七脉,加上毗卢遮那佛提前离去,有隐隐然见到危险则抛弃同修的嫌疑,这下佛门矛盾,人间矛盾,还有玄都出手带来的越发激烈的佛道矛盾,应该会很快引爆吧……
毗卢遮那,可真是个老实孩子。
说让他退就退后了。
和当年一样。
佛道之争终究会越发激烈,不知道能不能逼迫不问世事的三清入局。
如此的话,应该就足够了吧。
无论是众目睽睽杀人皇,还是以最激烈的方式逼迫佛门自裁一尊佛,皆不是无的放矢。
青衫青年上了香,手掌抬起,取出一个匣子,摩挲许久,神色极复杂,叹了口气,忽而一道流光变化而出,飞入了这塑像之中,本来是泥胎变化的塑像似乎隐隐发生了某种变化,隐隐然和这整个城池的气运结合起来。
青衫青年安静站在这庙宇之中。
人道气运,佛道之争,以及那长寿佛,不知道会不会下场。
诸佛论道道祖的话,应是足够了。
唯独激荡无比的气运冲击,可以在矛盾冲突爆发的一瞬间,将气运推进至极限,甚至于推动到了正常情况下累加起来都不可能抵达的高峰,要抓住那一瞬间的机会……
他微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老庙祝捧着一盘糖馅儿馒头点心来了,却见那位背着琴的文雅公子迈步走出来,连忙道:“公子,公子,已到了这个点儿,若是不曾吃过饭菜,不如一起用点点心?”
“不必了,我家中有一个顽童,脑子灵光,若不回去,怕是有些危险。”
青年温和告辞,老庙祝虽然遗憾,却也是不曾强行逼迫,送那青衫青年离开,而后折返回去了娲皇宫主殿的时候,却忽而讶异,看到这满桌子的东西,里面还有一块银子,足以支撑这娲皇宫的庙祝们过好长一段时间,香气弥散,这还在操持着娲皇宫庙祝们忽而觉得身体轻健起来。
暗伤都被抚平了,身体调理到了极限,拥有了堪比道门三才全的寿命极限。
老庙祝不解,只是忽而发现,娲皇娘娘的塑像似乎比起往日更为不同了,可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比起往日,似乎多出了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生气和神韵,而两侧的侍从也变化了。
左侧的化作个青年,眉宇飞扬,气性颇烈模样。
右侧是个单手起决的温和少年。
皆作那道人打扮,只是刹那之间,老庙祝就觉得,这左右侍者便该是这样的。
娲皇之前,一捧淡蓝色的花朵,却还未曾开放。
清雅美丽,让人见之而失神。
“这是……”
人潮往来,红尘如织,相较于过往,熟悉却又陌生,身穿青衫,背着古朴之琴的青年踱步走在这人潮之中,神色温和宁静,一步一步远去了。
“娲……”
“生辰吉乐。”
三炁火官,洞阳大帝齐无惑
“玄都大法师,乃是天庭正宗,灵观大帝,妙乐天尊;而我佛门素来和天庭交好,诸多法会,也不曾缺过;天界仪轨,亦是鼎力相助,然灵观大帝贵为天帝佐使,却是杀我佛门七位菩萨。”
“自古天庭便有法度,诸位仙神,此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凌霄宝殿之下,佛门之【上方名闻佛】神色紧绷,语气之中,仍有愤怒,而所说之事,更是令这天庭诸神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天界之神诛杀七尊菩萨,按照天条法则,必须严惩,而加上玄都大法师乃是玄门道祖弟子,再加一层重罚。
是玉皇大帝佐使,再加第二层重罚。
少了说是得去受罚千年,多了的话,少不得也需要去斩仙台上走一遭。
既然当年玉清门下第十二圣真都被斩杀了个魂飞魄散,玄都大法师自然也如此。
承担仙神之权位,就要在做出事情之后付出代价。
太阴元君嗓音清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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