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简桉迟迟不接过来,场下又有数双眼睛看着,主持人不禁紧张了,小声提醒道:“这位选手,可以拿奖杯了。”
简桉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看都不看男人一眼,不屑道:“谢谢。”
今天是他脱颖而出的日子,为什么要让自己讨厌的人玷污了他的奖杯?!
台下的江野双手抱胸,嘟囔道:
“这个狗前夫怎么会来给哥哥颁奖?真讨厌,居然没被揍死……”
忽然,周围的观众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纷纷指着大屏幕,议论起来:
“你们看,屏幕上那个人是谁?怎么戴尔官方还整这么一出?”
“不认识啊,脸色那么难看。”
其中有眼尖的观众突然喊道:“是沈初言!那个失踪的假少爷!!”
“不会吧!就是那个盗窃简桉作品的贼?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屏幕上?”
众多流言蜚语纷至沓来,江野疑惑地抬起头,懒散的目光瞬间凝重。
屏幕上的沈初言一身干净礼服,梳妆虽然整洁,但脸色却是苍白得可怕,整个人就像刚从坟墓里刨出来的一样。
主持人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环节,瞬间不知所措地看向主办方。
主办方默认地点了点头。
“沈少爷。”
简桉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心头一震,下意识转过身,对上了那张娃娃脸。
是沈……沈初言?!
这么久再一次见到曾经那个折磨过自己的人,简桉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有仇恨、有困惑、有愤怒……
旁边站着的季松亭面无异色,只是那双眼睛却冷厉得像是冬天里的雪花落下,寒彻心扉,充满了森然和杀气。
他静静看着自己安排的一切,看着杀母仇人以最体面的方式狼狈地出现。
屏幕里的沈初言只露出上半身,面对着镜头,没有胁迫、没有绑架,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出现,看起来就像自愿的。
此刻谁也想不到,他的下半身已经没了双腿,血肉模糊,周围全是没有入镜的保镖,和一条口水直流的比特犬。
沈初言双眸里满是惊恐,精神恍惚,龟裂的嘴里机械般地念着:
“沈少爷,祝贺你拿到戴尔艺术的金冠,我是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盗取了本该属于你的名誉和奖杯,还让你成为人尽皆知的笑柄,我对不起你……”
简桉皱起眉头,眼底有浓烈的厌恶。
他不知道这个曾经光鲜亮丽的少爷究竟经历了什么非人虐待才会变成这样,但他不会有任何同情,甚至觉得解气。
接着,沈初言在所有震惊不已的注视中,泪流满面,哽咽地开口:
“我就是个畜牲,猪狗不如的恶心玩意,我三年前杀了林秋婉,还觍着个b脸想嫁给季总,我背地里勾引简逾风,盗取季氏机密,而且在此期间还做了一切伤害沈少爷的事,我活该被千刀万剐!”
这话一出,看戏的观众们都愣住了,一个个长大嘴巴,不可置信。
沈初言抹了把眼睛上的泪水,情绪忽然失控,冲着摄像头大喊大叫:
“简桉!你不是恨我吗?快来杀了我啊!我偷了你的所有东西,连你的最爱的男人,也被我抢走了!你活该……”
话还没说完,屏幕猛地关闭。
季松亭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疯,敢不按照剧本来,心里顿时升起了杀机。
即使已经得知了真相,简桉还是心痛到不能呼吸,一只手死死捂着嘴。
他全身泛起战栗,险些站不稳,立即被一旁的男人眼疾手快扶住。
简桉猛地抽回手,怨恨地瞪着那人,咬牙道:“是……是你安排的?你专门安排沈初言在这种场合羞辱我是吗?”
听到这话,季松亭立即慌了:
“没有,不是的,小桉你听我解释,我是让他跟你当众道歉的!”
“我不想听了……”
简桉冷冰冰地打断,有气无力地说:“沈初言现在在哪?带我去见他。”
季松亭似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二话不说直接答应:“好。”
整个戴尔艺术舞台有些乱,两人在保镖的掩护中成功离开了。
仓库。
看着这个曾经恩师死去的地方,自己被迫背上杀人凶手的地方,简桉心里有点难受,却又不得不面对。
他有好几年没来过这里了。
大门被保镖轻轻推开,简桉迈步走了进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用手抵住口鼻,面对昏暗的环境,本能地感到恐惧,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林秋婉惨死的画面,身体止不住发抖。
季松亭将手轻放在他肩头,似是安抚,但声音却沉冷:“沈初言就在那。”
你也知道痛这种滋味
简桉本能地躲开他的触碰,眼睛看向角落,整个身体忍不住剧烈一颤,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让他头皮发麻。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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