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很老了,我的母亲也认为它已经老到突然死亡是正常的。”青年用这句话开头,让德克斯特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但是约书亚接下来的话告诉他他并没有想错。
他说:“但是她那时正备受精神折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巴斯特的死亡,所以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
接着他抬起头,平静的说道:“没错,是我杀了它。我的妹妹刚刚出生,一条大型犬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房子里,而父亲迟迟没有送走它。”
“但我说这件事不是为了阐述我的罪状,德克斯特。”约书亚以一种要开始讲正题的语气这么说,“情绪表达的方式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会有不同,单纯的模仿不是最精确的方式,首先应该判断要选择什么样的表现方式才行,如果你的表情和其他人一模一样,很容易就会引起怀疑。”
德克斯特点了点头,像一个好学生,约书亚看了他一会儿,判断道:“你的教导者从没教过你如何去作出正常的表情,尤其是某些特殊的表情。”
“我的表情哪里出错了?”问是这么问,德克斯特倒也不奇怪对方会看出来不对劲。
“不,作为一个好学生你的神情和姿态都很完美,你在学生时代一定总被认为是一个好学生。”约书亚出乎意料的否决了对方的问题,“但你并不是一个乖巧的好学生,你只是在表现一个正在学习的人的最好的状态,而不像我说的,是在我面前的学习状态,你知道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乖巧的学生。”
这话倒说得没什么错,在他的养父教导他的时候,因为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样子,他会并不顾忌的反驳,诚然这跟那是他正处于成长中的叛逆期有关,可也不能说他现在就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虚心剃听教了。
法医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我一直很奇怪你会需要我的什么帮助。”
“我以为你并不急切,因为你看起来对和我相处很感兴趣。”这倒不能说不对,德克斯特的确对于和少见且暂时没有敌意的同类相处很感兴趣,尤其约书亚最开始讲的关于狗的话题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在表现自己的友好性。
当然,以约书亚目前成熟的演绎技巧,不是说就没有对方只是在编故事的可能,但这也并不重要,他只要知道约书亚确实是在表达友好性就够了。
只是既然话题到了真正的地方,约书亚也没有要拐弯抹角的意思,直白道:“我有一个男朋友,我认为你一定清楚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情侣关系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性是……”
“太过亲密的东西。”德克斯特迅速的接下了约书亚的话,他也有一个女朋友,同样曾经拥有这样的问题。
这顺畅的回复似乎取悦了他年轻的棕发老师,“看起来我们还算是合拍的合作伙伴。”
“十分合拍。”法医纠正了他的说法。
约书亚对此不置可否,但德克斯特倒也没有给他回复的时间,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默里迪恩是你的心理医生,为什么这对你来说现在还会是一种问题?”
因为他的问题就是在与默里迪恩的假意咨询中解决的。
“你是说你已经解决了?通过自我控制?”德克斯特的话让约书亚有些惊讶,照他的了解,德克斯特见默里迪恩的时间绝不可能比他长,如果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解决问题的话,没有道理他会到现在还需要解决。
诚然,他清楚他的心理医生对他抱有不恰当的情感,但是默里迪恩在专业能力上还是合格的,更何况这种不恰当的情感完全是出于私欲的,也许拖延治疗进程对他有好处,毫无进毫无进展对他却毫无好处,因此默里迪恩是故意的这个可能是可以被排除的。
“不是控制。”德克斯特摇了摇头,“是解除对自己的压抑,我以前和人发展到床上关系后,这种过于亲密的行为就会使人发现我在情感方面的本质,她们会发现我其实根本毫无感觉,但如果是在正视我对鲜血的渴望之后,尤其是在一场谋杀之后,性也许就是可行的。”
“这不是没有道理。”约书亚皱着眉,“在完成自己喜欢甚至狂热的事情之后,肾上腺素会促使你有某种快|感,那能够让人表现得像任何一个对性感兴趣的人,兴奋的转移是一种方式,一旦成功掌握这其中的身体变化与表现方式,那么之后的问题也就能够随之而解决了。”
对于约书亚的理解,德克斯特倒也没有不赞同的意思,只是他面前的青年依然还皱着眉,不像是找到了真正解决方法的样子。
“可是这基于有能够让我感到兴奋的事。”他说。
夏洛克会为了案子而感到兴奋,德克斯特会为了鲜血而感到兴奋,他们都找到了能让自己去追寻的东西,然而他会想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是有一个合格的家人,二是建立起新的秩序,可这两样都不会让他感到兴奋。
他是说,他追寻的东西就只有这么两件,他的确有想要追寻的东西,但是为什么他不会为这些感到兴奋呢?
“我也许还没有找到能够让我兴奋的东西,我曾经请教的性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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