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宴辞起床下楼,经过盛蓝音房间时,眸子暗了暗。也不知道,酒醒了,人还认不认账。沿着楼梯下楼,谢宴辞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若是她不认账了,该找个什么借口回避家里。想法未落,走下楼梯就看到了餐厅里摇头晃脑吃早餐的背影。餐桌前的人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从椅子上回过头来。看到站在楼梯口的谢宴辞后,漂亮的脸上瞬间扬起一抹灿烂明媚的笑容。举起握着三明治的那只手朝他挥了挥:“老公上午好~”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大片的投进来洒在她的身上。白皙清透的脸蛋满满的胶原蛋白,那双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墨色的瞳亮晶晶的。随意扎起来的头发还有几丝凌乱的垂在耳侧,慵懒惬意像在发光。重点是:她在喊他老公。谢宴辞瞳孔微颤,心跳漏了好几拍。喉结猛地滚动,脸和耳垂“刷”的红了透。一旁的林姨端着早餐出来,看到谢宴辞从里到外红了个透的模样,忍俊不禁。盛蓝音也没想到自己打了个招呼谢美人就从头到尾红了个透。挥得热情的手有些尴尬的晃了晃,然后递到嘴边咬了一口三明治缓解尴尬。啊欧~害羞了呢。怎么办呢?怪她长得太美魅力太大,谁见了能不心动呢~眨了眨眼睛,她转过身,假装没事发生埋头干饭。谢宴辞轻咳一声,稳了稳情绪。迈开腿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视线落在埋头吃饭的人儿身上:“怎么起这么早?”盛蓝音抬起头,笑得依旧很乖巧:“不是要陪你回去见家长吗?”她认真的表情,满是真诚。谢宴辞心头触动,有些意外:“你还记得?”盛蓝音看他意外的表情,拧眉。敢情她一心想着跟谢宴辞回家作斗争,而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她?大小姐生气了。她这张脸这个人看起来像是那种没信誉的人吗?傲娇冷哼,大小姐托腮慢悠悠的看过去:“记得呢。”看着谢宴辞这张脸,她眼球一转,计上心头:“我都说了,我没醉。”“不仅记得要陪你回家见爷爷伯父伯母。”“还记得昨晚……”她特意拉长语调,落在谢宴辞脸上的视线变得幽深:“貌似某人代替我妈爱了我十五年来着。”谢宴辞脑海里响起盛蓝音那句:所以谢宴辞对我是父爱?顿时有些脸色难看。咬牙纠正:“别听霍雨那丫头胡说八道。”盛蓝音抿唇假笑:“所以那是假的?”谢宴辞:“真的。”饶是他脾气再好,也被盛蓝音逼得暴躁。视线直白的盯着她:“我喜欢你,从十五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不是父爱!”最后一句是他最后的倔犟。盛蓝音轻咳一声,“就因为十五年前看了一眼?”她不明白:“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我这人脾气不大好,时不时发疯,性子阴晴不定,偶尔看谁都不爽。”
她托腮,淡定看向谢宴辞:“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呢?”盛蓝音当然清楚谢宴辞看她的眼神是什么。她怕谢宴辞假戏真做,而她无法入戏,最后两人狼狈收场。感情这事,从来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当初萧书鸢女士到死都还爱着盛问那渣男。然而,盛问有没有爱过她都是一个未知数。她倒不是怕自己成为萧书鸢。而是怕自己成为盛问那个负心汉。“没什么可考虑的。”谢宴辞低头,用吃饭的动作掩饰眼底翻涌的情绪。吃完饭,盛蓝音跑上楼,换上了谢宴辞昨晚买回来的衣服。是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干净利落的款式,穿在她身上美得太过突出。谢宴辞的视线黏在眼前优雅大方的人儿身上,走过去伸手要接她手里的包。盛蓝音没注意他的动作,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时间。在谢宴辞抿唇收回手的动作中道:“再等一等。”谢宴辞虽然不解,却是毫无理由的点头应下:“好。”十分钟后,一辆车驶入林中别苑。身着西装干练严肃的女人从车内走了下来。“青姐。”盛蓝音走过去,跟对方打招呼。青姐余光掠过谢宴辞的脸,朝盛蓝音微微鞠躬:“盛小姐,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她侧身打开后备箱,其中俨然躺着一堆年代久远的檀木箱子。打开后备箱,一股淡雅的檀木清香飘了出来。盛蓝音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里面躺着一个老砚盘,谢宴辞眸光定格,认出了那是盛唐时期的御用老砚盘。关上盒子,盛蓝音很满意:“麻烦青姐跑一趟。”青姐摇头,又道:“家主让我告诉您,边境那边的赌石拍卖会入场券已经给您准备好,您下了飞机会有人送过去。”盛蓝音点头,招呼谢宴辞的管家和司机把所有箱子转移到谢宴辞的车上,拍了拍手,颇为满意的看向谢宴辞:“现在可以走了。”谢宴辞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替她拉开了副驾车门。车子一路驶过高楼大厦的繁华街道,来到人烟稀少的富人区。绕过一栋栋独立别墅,驶入一条蜿蜒深入松柏林的大道。谢家住宅就坐落在松柏林环绕的最深处,中式外立面彰显着无声的权势。高空还盘旋着几只觅食归来的白鸽。随着车子驶入庭院大门,停在房檐的那几只小白鸽也跟着飞了起来。原本空旷的庭院停车位今日停满了车,大多都是低调的红旗定制系列,属于有钱也买不着的那种。谢宴辞的车在庭院中央停下,闻声而来的佣人快步走了过来,下意识就要去替盛蓝音开车门。却被从驾驶座下来的谢宴辞先一步眼神制止,而后亲自绕过去拉开了车门。佣人了然,努力忍着笑意,绕到后备箱去拿礼盒。车门打开,盛蓝音将手放在谢宴辞掌心,借助他的力量从车内倾身而下。阳光洒在两人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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