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床畔:“我睡觉很乖的,两个人完全足够睡。”的确足够。两米的大床,盛蓝音躺在一旁,三分之一都没占到。盛蓝音话都说到这里了,谢宴辞再坚持反倒不尊重她。点了点头,他抱着被子走过来,靠着边上躺下。
房间的灯被关闭,只有床头的微光亮着。两人一人睡一个角落,中间还能再塞下两个人。虽然领证一个多月,但两人之间氛围尴尬的像是路上随意拉了两个人来试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侧,房间安静下来,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谢宴辞紧闭双眸,可浑身感官都止不住的往自家老婆身上凝聚。他虽然行为君子,但毕竟是心爱之人,同床而眠,又是正当年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安心入睡。夜越深,反而人越清醒。倒是盛蓝音,一开始有人在床畔多少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困意来袭,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她平缓均匀的呼吸传入谢宴辞耳中,越发的心神难安。煎熬之中,腰上突然一沉。耳畔被褥挪动,呼吸贴近。谢宴辞浑身血液凝固,整个人僵硬原地一动不敢动。身旁的人儿睡着却不安分,双手双脚的像个树袋熊一般将他抱在怀中。炙热呼吸在耳畔回荡,谢宴辞一颗难静的心更是如同擂鼓,彻底难安。僵硬回头,入目是大小姐乖巧的睡颜,她身上的被子被踢开盖在了他的被子上。而大小姐的手勾住他脖颈,长腿搭在了他腰上。隔着两层被褥,房间内开着空调却仍挡不住谢宴辞满头的大汗与煎熬。一直到半夜,实在热得受不了,谢宴辞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忍着煎熬将熟睡中的人儿手脚轻轻拿开。然后掀掉自己的被子,才算是顺利喘了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他侧头,眸光认真的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儿。大小姐平日里张扬肆意,一张伶俐的嘴没谁敢惹。睡着时,却异常乖巧。白嫩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绯色,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眼睑,小巧精致的俏鼻,以及红润的唇瓣……喉结滚动,谢宴辞不受控制的朝着眼前人儿一步步靠近。两人呼吸交织,他念了十五年的人儿近在咫尺,这个人,这张脸,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视线微垂,谢宴辞凝视着自家老婆的红唇,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着。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模样。每次看她骂骂咧咧时,谢宴辞都会不受控制的盯着自家老婆的唇,想给她堵上。而此刻,只需要他微微靠近一些,就可以如愿以偿。良久,谢宴辞叹了口气,转而抬头在熟睡的人儿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的触碰,生怕吵醒她。拉过被子给老婆盖上,谢美人退回边缘,本就毫无睡意,此刻更是心跳得快从胸口蹦哒出来。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谢宴辞抿唇,想到自己偷偷摸摸的动作,若是被大小姐知道了。估计会气得当场跳起来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然后揍他一顿。莫名的,他觉得自家大小姐生气时可爱的紧。用了半个小时平复心情,结果下一秒,身旁的人儿又不安分的双手双脚将他压住。谢宴辞:“……”他是君子,哪怕是所爱之人,也要光明正大等她心甘情愿。忍着头疼将人挪开,谢宴辞往边上又挪了挪。然而,没一会儿,大小姐又靠了过来。手脚霸道的将他抱在怀中,他刚打算动。大小姐却不满的嘟囔。小脸儿摸索着往他脖颈间缩了缩,酥酥麻麻的呼吸在脖颈间回荡。谢宴辞骨头都酥了。最终,只是无奈一笑。“还说自己睡觉乖巧,这不是投怀送抱了?”话是这么说,谢美人却没有要后退的意思,任由老婆抱着。自己半个身子则悬在床畔,虽然浑身酸胀,却也甘之如饴。第二天,太阳升起。七点不到,盛蓝音生物钟苏醒。昨晚睡得安稳,大小姐打着哈欠睁开双眼,嘴张到一半,泪眼朦胧中看到了谢宴辞模糊俊朗的侧颜。哈欠都吓了回去。大小姐低头,发现是自己主动缠着谢宴辞,大脑“嗡”的一声,如同雷劈。小心翼翼的后退,看着谢宴辞几乎悬在床边一让再让的身影,大小姐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睡姿差这件事。没担心自己,而是下意识的看向谢宴辞,内心嘀咕:我昨晚应该没对他做什么吧?心虚抬眸,却与谢宴辞清澈幽深的眸子撞在一起。如同被烫到一般,大小姐猛地收回视线。彻底清醒了:“不好意思。”她坐起身,努力镇定:“我不是故意的。”谢宴辞看着她镇定的面颊和红得能滴血的耳朵。撑着床畔动了动身子。这一动,浑身酸痛袭来。昨晚悬在床边睡了一晚上,骨头都僵硬了。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谢宴辞咬着牙坐起身。看到大小姐这样儿,起了兴致,眼神打趣:“我记得昨晚有人信誓旦旦的说,她睡觉很乖巧。”盛蓝音脸色一变。就听谢宴辞活动着酸涩的胳膊,意味深长道:“看样子,是我太勾人,害你没忍住。”盛蓝音盯着他的脸,刚睡醒的男人短发微乱,可周身气质依旧云淡风轻。哪怕是调侃她,眼神却依旧温柔得让人沉迷。“是是是,所以谢总下次得小心点。”她朝他张牙舞爪,奶凶奶凶的:“否则被我吃干抹净,以后真没人要。”话落,大小姐起身,朝着浴室而去。那背影,别提多潇洒了。谢宴辞盯着她的背影愣了片刻,而后无奈失笑。嘴硬。两人简单收拾,一起下楼吃早餐。谢家人从大到小都已经起床,家里佣人正在忙碌着将客厅的花全部换成新鲜的。整个大厅也都忙着换新。谢老爷子更是亲自在一旁指导佣人调整鲜花摆放的位置。这阵势,可不常见。谢宴辞无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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