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却还是乖乖地行了一礼,然后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符篆。
只见这婢女隔空一点,符篆飞入了半空中盘旋一阵,然后才落到安祤的面前,化作了一团黄濛濛的光门。
“安小姐,和公子,请!”婢女伸手比划了一下光门的位置,示意安祤和和君贤由这里通过。
门房则在安祤和和君贤进入光门后十分慎重地把六品金丹收好了,毕竟此物珍贵,不得不小心些
穿过符篆化作的光门,眼前景色豁然一变,没了排队登记的熙熙攘攘,取而代之,是一派闲庭信步的仙家气象。
大大的庭院,四下栽种了许多名贵的灵植,淡淡的紫气氤氲在阳光下,折射出几许如梦似幻的气氛。
庭院之中看似紊乱却有规则地摆放着许多玉石台案和玉石矮凳,而宾客们或站立闲聊,或端坐捧杯,颇为热闹自如。
这些宾客均是神采各异的年轻修士,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仙气缭绕,气氛融洽哦,倒是和生辰宴会十分贴合,轻松而喜庆。
“君贤大哥,我们去前面。”
安祤指了指首席右下的一张玉桌:“哪里最靠近云瑛姐姐他们的首席,咱们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云瑛姐姐聊天。”
“好!”和君贤自然愿意离得紫云瑛近一些。
却没想到安祤刚刚看上了那个位置,下一刻,玉桌边的凳子上就已经抢先被一个男子坐下。
这男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一身颜色明艳的飞雁流花锦袍,头戴金翅冠,容貌生得倒是十分俊美,可表情略显高傲,双目睨着四下,很有几分目中无人的味道。
跟随男子一同落座的还有一人,看起来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却身量颇高,几乎比肩之前那男子。
只是和之前那人有些可以装出来的高傲不同,这少年人一般男子,眉若远山,目含清波,虽然不言不语地端坐在那儿,但其绝然于世的冷漠气质,混合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哪怕是周围仙人云集,也无法淹没掉他身上那种孤绝独特的感觉。
“君贤大哥,我们”安祤看着这两人占了自己看中的座位,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头望向和君贤。
和君贤却似乎认识其中一个人,只皱了皱眉:“那个身着飞雁袍的,是太玄仙都有名的纨绔,名唤天璇子。太玄仙都之上,皆是玄州之主仙伯真公的下属,天璇子的父亲天隐真人更是仙伯真公座下第一大将,乃是一位四品飞天真人,说是仙伯真公的左膀右臂也不过分。于玄州先来讲,天璇子的父亲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天璇子”安祤点了点头,只看了他两眼就没了什么兴趣,只是用眼神“指了指”其旁边的少年:“君贤大哥可知道那人又是谁?”
“未曾谋面。”和君贤虽然不认识那个少年,但略为猜测却是做得到的,又补充道:“但观其气度颇为不凡,又能与天璇子平起平坐,其家世应该不输天隐真人的,多半也是太玄仙都里的一位贵公子吧!”
“嗯,我也觉得。”安祤看着那个少年,总觉得他似乎不属于这里,甚至不属于玄州仙界。而且自己在他身上看不到丝毫的情绪,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停滞了,哪怕万年岁月流淌而过,也无法带给他丝毫的沧桑。
“那算了,我们还是换一处地方坐吧。”安祤知道玄州仙界宫室众多,但类似三玄宫、紫阳宫,都不过是普通的存在罢了,唯有在太玄仙都里住着的,才是玄州上权势最高的仙人。
很显然,那个男子和那个少年都属于自己惹不起的。
看到安祤如此,和君贤笑了笑,自不会反驳,指了指一处不太起眼的空处:“咱们去哪儿吧。小姐若是要和云瑛仙子叙旧,不如等饮宴开始了再说。”
临近正午,紫阳仙宫内紫气愈浓,蒸腾而起,与日光交辉,显出一派祥瑞的仙家景致来。
此时宾客已经差不多都来齐了,熙熙攘攘,虽不至于摩肩接踵,却也几乎坐满了整个庭院的桌席。
只听得丝竹之声骤然响起,场内很快安静了下来,伴随着叮叮咚咚如同仙乐的声音,身着薄衫宫装的十二个婢女鱼贯而入,分开两溜,步履轻快地穿梭于各个桌案间,很快摆上了种种鲜果和壶壶佳酿。
而后是四个男仆踏步而出,每人手里捧了个极大的托盘,将一碟碟珍巧的菜肴摆放在了桌案之上。
根本没有兴趣看其他人怎样,当安祤眼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美酒佳肴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果品有朱柿、鲜荔、秋梨、银桃,虽是凡界所有,却非同时之果,竟能聚在一处,不可谓不妙。
再看一壶佳酿,乃是取千年仙松针尖所挂露水,合以松果发酵,再以松木烘烤所成的,名为千松甘露,其滋味清醇,最适合女子饮用,不醉人的。
最后再看那一碟碟菜肴,有玉蕊芽和琼花蒂这等珍惜无比的灵植,也有天花菜、松菌、榆耳、甘露子之类的精致小菜,以及一碟八色的八仙糕!
整整一桌子,恐怕要上百仙晶的花费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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