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在武当还是后来接了传令使的差事,在山上有掌教师傅宠着,下了山来遇上宁前辈护着,而木三千自己初出江湖不谙世事,太容易把事情想的简单了,做起事来也是不够周详,启元的太安城哪儿是这么容易进的,进来了又哪儿是这么容易出去的?自己一条烂命死不足惜,但牵连了养山哲跟宁前辈,日后整个武当山都会因此遭受责难。想到如此木三千不由心生后悔。“是小子鲁莽任性了,感激宁前辈一路照顾,若有机会木三千定然相报!”木三千收起青衣浮屠当即跪在地上,冲着十步开外的宁逍遥重重的磕了个头,随后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起身没有继续停留,当场跃过几间低矮房屋直奔养山哲而去。“你小子,真当一个头就能把老夫教你的两剑给打发了?”虽未真身,宁逍遥却知道木三千那跪地一叩中想要说的东西,这个木小子,真是越看越讨人喜欢啊。宁逍遥只身挡在前,自语说道。事态发展至今虽在料想之中,养山哲也被成功捉住,可放眼望去已成一片瓦砾的驿馆,周遭几乎快给夷为平地的宅院,这代价未免着实大了一些。木三千追出城外,谁知道这小子还能惹出什么乱子,三人当即合力围攻宁逍遥,一旦抓住破绽便冲出战团去追木三千。宁逍遥与三人且战且退,一直从朱雀大街退到了明德门上。城外官道已经瞧不见了木三千的影子,三人心急如焚,去路却被一个宁逍遥给阻。“宁前辈,木三千乃是帝沙余孽,原本陛下恩赐可以放其一条生路,但他如今执迷不悟,日后在启元定然也没有容身之处,前辈是剑道至圣,为何偏要袒护一个野小子?”罗大人站在对面依旧想要尝试去说服宁逍遥。“匹夫之力终有竟时,您左右看看,一千禁卫军,还有两千城防营,三千人您就是挨个杀了,也得累死,不如就此罢手如何?”杨问远举手示意,他们前后已经被后续赶来的禁卫军于城防营团团围住,铁桶阵一般的阵势当真是苍蝇都飞不出去了。“知道木三千为何会跪老夫么?”宁逍遥孤身立于明德门城头,身前是三位知命境界高手跟一千禁卫军,身后是两千城防营严阵以待。他丢下那柄已经被砍的卷了忍的长剑,重新将手负在背后,好似一个田间老农。“老夫成名的两剑,一剑开山乃是自悟,另一剑沉浮乃是从武当山天合居士那里讨来的。老夫沉寂多年,本以为这成名两剑就要成为绝响,然而老天见怜,偏给老夫送了两位弟子,老夫这两手剑招如此就算是后继有人了。木小子那一跪,权且当他是认了老夫这个剑道师傅,他是天合居士的徒孙,老夫并不在意,有老夫这个便宜师傅,张铭钧高兴都来不及。”宁逍遥负手在背后说着话不禁又弯下腰去,好似一棵老树。“既然我认了这两个学生,那做老师的怎么着都得给学生做点事。罗老头我且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木三千是帝沙余孽,那我倒是想知道帝沙究竟犯了何事才招惹了灭国祸端?”“这——”被宁逍遥当头质问罗大人倒是一时间哑口无言,当初兵犯帝沙乃是借着灭佛的由头,当初在朝堂之上便有官员反对,这师出无名便落了下乘,百年之后可是要给人戳脊梁骨的。“你们一口一个余孽,不还是因为你们仗着国势强盛欺负弱小而已,这世上说到底还是弱肉强食,你拳头不硬活该被欺负。你们三个打不过老夫活该被我欺负,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依着你的意思那边是全凭本事说话了?”从明德门到太安宫城,一道朱雀长街便有十里长,此时却忽听有人说话好似天空雷响,滚滚从宫城的墙头之上传来。“黄公公?”罗大人眉头一皱,旋即暗想也是,闹这么大动静不惊动了陛下那才古怪。“老夫方才还在想这么大动静也不见黄貂寺露面,还以为黄貂寺已经老死深宫了。”宫城里的黄貂寺名声不显,却是占着武榜上多年的高人,早在宁逍遥成名之前黄貂寺的名头便已经让人忌惮不已,负责暗中守卫皇城的黄三石,多少人因为无知死在了他的手上。“老奴需常伴陛下左右,可不像宁剑神这等世外高人潇洒快活。”十里朱雀长街黄貂寺飘然而至,一句话还未说完竟然已经到了杨问远几人跟前。单单这手功夫便已经要高出苏世玉他们三人一大截了。“几位大人闹出的动静也忒大了点。”到了近前黄三石看了眼驿馆方圆百步一片废墟的惨烈模样不住的叹气,好像毁的都是他家的东西。“待我禀明了陛下清点完损失,这些赔偿可要从几位大人的俸禄里边扣了。”“黄公公别拿我们开玩笑了。”黄三石服侍了启元两代君主,即便他自称是老奴整座朝堂之上也无人敢不尊其一声“黄公公”。黄三石的存在才能让这座太安城稳如泰山,才能让李家皇族睡得安稳。黄三石才是太安城里修为最高的那人。三人在其身前也都得老老实实礼让几分。“以一对四,宁前辈您已经没了胜算,就此退去吧。”黄三石的出手让罗大人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三个知命如何?半步逍遥又如何?”宁逍遥立于城头之上仰天大笑。“曾有后辈观老夫剑意而直上逍遥,老夫又怎么会让这份逍遥剑意成为一时绝响?”衣袍涌动宁逍遥周身剑意冲天而起,直攀逍遥!“九天之下唯老夫剑道独尊!九天之上老夫之剑亦能开天斩龙!”宁逍遥于武当山一剑斩落半座天池峰名震江湖之后便不知所踪,时隔近五十载宁逍遥于太安城明德门之上剑意入逍遥重回巅峰,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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