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干啥?”厨子一把拽住黄皮子,顺手把从路游手上抢的那柄刀剑也给夺下。“那就这么算了?老板娘忍气吞声这么些年,就是想能让二老好生安稳过日子,这就能算了?”黄皮子一把挣开,怒气冲冲险些要把口水喷在了厨子的脸上。“人死不能复生,姑娘你无需太过伤心了。”不见了踪影整整一晚上的路游却在这时候忽然找了过来。“你还有脸来啊你!”黄皮子回身一看正是路游,当即从厨子手里抢过那柄刀剑抽了出来,咬着牙就要去砍死这个祸害。“住手!”一直在落泪的花姑忽然吼了一声,没见过花姑发这么大脾气,黄皮子险些把刀剑给脱手丢了出去。“虽然以前并未做过,但是还能记得些灵宝经文,我愿为两位老者超度。”路游说完便坐到坟前,开始默念经文。“装什么好人啊,老叔被人捅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救他们?用得着你来念经超度?”黄皮子仍旧不依不饶,走过去一脚踹在路游肩头上,路游身子一歪便滚倒在地,但他口中念经不停,只是坐起来继续超度。“人都死了你念经还有什么用?”花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走到路游身边后握紧拳头不停的砸在他身上,边打边哭。路游任由那些拳头巴掌打在自己身上脸上,等到超度经文念完,花姑却也打的累了,瘫坐在他身旁止不住的抽噎。黄皮子跟马夫厨子三人看的眼酸,把头扭过去暗自落泪。“老板娘你要去做什么?”花姑终于止住了抽泣,随后站起来从黄皮子手里抢过那柄刀剑,黄皮子慌忙问道。“老娘去跟他们拼命,什么土王爷,就是一群吸血鬼,骑在咱们牛尾镇人的头上作威作福,反正我也活够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那些人该杀么?”路游掸去身上的泥土站起来。“该杀,简直该千刀万剐!”花姑恶狠狠的骂道。“该杀之人,当死。”话音未落,花姑手里的刀剑猛然脱手,并未见路游有何动作,那柄刀剑却像是活物一般到了路游手里。乞丐一般打扮的路游从牛尾镇一路杀进了土王爷的宅院,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冲天的杀意好似一尊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修罗。手中有剑,自当斩尽当杀之人!三师兄的剑,终于出了鞘。---------------------------------------------------------------花姑跟黄皮子几人跟在后面看的心惊胆战,这看起来脑筋不甚灵光的路游居然有这等本事,一人一剑杀起人来如砍瓜切菜,一路上血流成河,整个土王爷宅院都给染成了红色。“你既然有这本事为何当日不去阻拦?”一个晌午杀光了小半个牛尾镇的人,这些人无不是跟土王爷牵连甚深。路游面对花姑的质问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师傅教他人各有命,花姑心好救了自己,却让两位老人遭受牵连,这大概就是他们的命。“土王爷杀不得啊!”听闻有人要杀光了整个土王爷的宅院,被扣掉双目的麻五一路摸索着过来大喊杀不得。“这土王爷是北疆边防守军一个都尉的亲家,专门给他们做箭矢的,你今日杀光了土王爷的人,整个牛尾镇怕是都要给北疆的骑卒屠戮殆尽啊!”原本还跟着叫好的人听麻五一说也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刚有人收拾了土王爷,谁知道他背后还有北疆人撑腰啊。“搬家,现在就搬家!”麻五虽然干了多年偷蒙拐骗的勾当,但那份见识还在。“能搬去哪儿啊,咱们这牛尾镇方圆百里都是荒漠戈壁,出去还不得死在外面?”“就是啊。”围在土王爷宅院外面的镇民一阵议论。“去敦煌,敦煌是块好去处,养活咱们不成问题。”麻五凭着感觉用手一指,却刚好指向了西北方向。“不行不行,敦煌妖兽肆虐,咱们这些人去了还不够给那些妖物打牙祭的。”“你这不是让咱们去送死么?”“那也比在这儿等死的好啊。”听麻五说要去敦煌,围着的人群里又是炸开了锅,同意者有,不同意者也有。“我去。”杀完土王爷宅院所有人的路游忽然说了话。“给我十天,定能斩尽敦煌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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