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我们俩大概都会冻死在这里。”“咦?”郑福欣诧异地看着他。“机舱后面应该有一床薄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把湿衣服脱下来吧,没东西吃是还好,要是两个人都倒下去那就不妙了。”梅衡远冷静地说着。“把湿衣服脱下之后呢?”郑福欣异常平静地问道。“等雨停啊!”难道还能吃饭?“你说薄被只有一条?”很好,青筋已经冒出来了。
“我的直升机很少有其他人的。”梅衡远大概猜得出她想讲什么,不过他倒是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反应。“你想听我的回答吗?”郑福欣笑意盈盈地露出一口白牙给他看“请读我的唇,我才不要”那个“要”字的语音才落下她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不要也没关系啊,那我就自己享用了。”梅衡远好风度地微笑着,那种微笑让郑福欣的拳头直发抖“只要你感冒别传染给虚弱的我就好”好,有他的,要不是看在他是为了她受伤的分上,她的拳头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挥出去。“哼,人家说笨蛋才不会感冒,搞不好你要感冒还没办法哈瞅。”她又打了个喷嚏。“就这个时候当笨蛋又如何?”他可是百毒不侵的,凭她几句话就想让他发标?呵呵,别傻了。好极了,没想到她居然输了,郑福欣只能不甘心地看着他笑得得意洋洋的脸,恨不得提起脚来踹扁他,就像踩扁一只蟑螂一样。不想理会他,她往机舱后面去找找看,果然找到一条干净的薄被,嗯,还蛮大件的。“喏,拿去。”郑福欣超级不爽地将被子递到他面前。“过来帮我脱衣服。”梅衡远很直接地说。“什么?!”郑福欣尖叫出声,叫她帮他脱衣服?有没有搞错!“我不能动啊!”梅衡远用看笨蛋的目光看她“确定真的只有笨蛋不会感冒吗?也有会感冒的笨蛋啊!”腹部遭受攻击让他只好闭上嘴,她打起人来力道还不小,呵呵,看来是真的火大了。居然把她当成女佣使唤?有没有搞错啊!这家伙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需要有人来解决他的小命?郑福欣把手指扳得喀啦喀啦响,早知道就帮他保个巨额强制保险,这样就算在这里谋杀掉他也不会有人发现,然后她再去把那笔钱给领出来。在心底闪过不少杀他的手法,倒是没注意到梅衡远看她的眼神是愈看愈有趣、愈看愈得意。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喜欢欺负她,反正他也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所以这样做是不是很坏,他也懒得去理会,反正,他被她的反应给迷住了,而且,愈来愈无法自拔。咦?他刚刚想了什么?梅衡远忍不住皱起眉,他应该是爱夏影诗的吧可是怎么好像根本没想起她呢?难道他真的这么容易见异思迁?嗯看来他得好好地想想。“算了,就当是我还你的,这样一来就互不相欠了。”郑福欣可是对这家伙感冒到极点,若是能和他毫无瓜葛,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那当然是太好了。所以她只得超级不情愿地动手替他解开扣子,而且非常该死的发现,她的手居然在发抖。“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纯情,只是帮我脱个衣服需要紧张成这样吗?”梅衡远好兴致地逗着她。“哼,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善于脱女人衣服吗?”郑福欣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脱掉他的衬衫,发现到他的体温在她微凉的掌心下热得令人心惊“抱歉,本姑娘可不是大y虫,只有死人在脱别人衣服的时候才会毫无感觉。”“总之,你还是把我归类到烂人或是败类那一类的。”梅衡远非常无奈地说。“难道你认为自己是好人?”她怎么看都不觉得嘛!“当然不,我可是立志要尝遍天下绝色,怎么可能会希望自己是好男人?”梅衡远呵呵笑。“果然是个人间败类!”郑福欣过分用力地扯开他的皮带,愈想愈生气,真可惜没带宫刑器具。“就算是又怎么样?至少我可从来没有欺骗过女人,没给她们我做不到的承诺,我不认为我有罪。”梅衡远说得理所当然。“哼,你不过是把责任推到那些甘愿被你骗的女人身上而已,基本上来说,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替自己找借口。”郑福欣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骂“想想如果没有期待怎么可能会谈恋爱?可是你却在人家认真地交出真心来给你之后,却狠狠地践踏人家的心跟人家分手,你真认为这样的你无罪?”“一开始就说好的游戏规则,她们自己要破坏,当然与我无关。若是对我有所期待就别找我啊!”梅衡远反驳回去“又不是我叫她们爱上我的,也不是我要她们对我认真的,为什么这种事情也要我负责?每个人都自诩为浪子终结者,我只不过是要那些小女生别太高估自己而已,又有什么错?”一记清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机舱之内。“你以为要或不要爱上一个人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吗?人的情感可不是任你这样玩弄的,不会爱人就不要去害别人!”郑福欣冷冷地说着。非常难得的,这次梅衡远却保持沉默,没有再回答。他曾经想过,身边的女人没一个了解他,没一个真的能给他他所想要的,但实际上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所找的女人类型根本就不是适合他的,他只是找他所想要的,但不见得适合。想要的并不适合,但适合的又不一定是他想要的,人的一生总是在作这些抉择。两个人之间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梅衡远没有开口,郑福欣也没有出声,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像是在时间的流动中冻结了。“还是坚持不要脱掉湿衣服吗?”良久,梅衡远终于开口,像是刚刚的那十几分钟从未发生过。“不用了,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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