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通话。“怎么回事?”郑福欣看看他的神情,总觉得有几分让人害怕。“我也在买保险啊!”梅衡远回答得很不正经。“哼,那我这儿有各种保险,不晓得阁下需要哪一种?”郑福欣皮笑肉不笑地询问。“呵呵呵,有人要我的命,我应该买哪一种险呢?”梅衡远笑着把电话还给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说旁人的事。“你在开玩笑吧?”郑福欣诧异地看着梅衡远,认为他应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却接触到他了无笑意的眼神。“是认真的?”郑福欣简直很难相信,毕竟这种事情通常不会发生在现实世界里。“呵呵,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认为不是真的就不是。“梅衡远丢出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暗自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郑福欣见他沉默,也没再多说什么,隐约觉得自己应该要想起什么,却一直无法找到正确的字句对了,好像是“梅陵”她离地吐出含混的字句“是不是吕梅陵?”梅衡远看着她,然后笑了出来,眼神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果然,是他把我的电话和住址给你的?”“咦?”郑福欣不懂他怎么会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莫非“那个要你命的人就是”“我是庶出之子,却继承公司首要企业主干,其他的人则被分配到其他地方去,虽说家族企业是各自独立作业,但是不爽我的人还是很多,毕竟我不是该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梅衡远叹了一口气。“但是,既然你是庶出之子,为什么可以坐在主位上?”记得这个好像是吕梅陵跟她说过的内容,到底那个吕梅陵是不是要他命的人?“因为上一代的当家指定要我当,大老开口没有人敢说不,一切以大老的规定为规定。”梅衡远淡淡地说着,可是眼神有点冷。“上一代当家很欣赏你?”郑福欣问。“欣赏啊与其说是欣赏,倒不如说是因为他想杀了我,所以才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给他首领之位就是因为欣赏他?呵呵,他可不是天真的小孩。“为什么会这样说”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每个用词都这样犀利,却又充满了绝望,这让她有些心疼。“因为他并不喜欢我,他为我父亲挑选的妻子我父亲不要,执意带着我母亲离开家族,但是没多久就被捉了回去,强逼他们分开,最后我父亲不得已娶了别人,而我则变成了私生子。”梅衡远耸耸肩,口吻淡然地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情“我父亲是个温顺的人,却因为我母亲而悖逆他,所以他很恨我和我母亲,之所以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只是想看我被人家给斗垮,不过他没想到我居然撑下来了。”“嗯”感到很难过,她忍不住抱紧了他。难怪他说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天真这两个字,因为他的人生令他身不由己,而且早就被安排好了,半点不由人。“喔,不用同情我。”梅衡远把她的手给拉开“我活得很好,也不觉得自己≈ap;ap;x5f88;≈ap;ap;x53ef;怜或是被牺牲,所以,不用同情。”“但是你并不快乐。”郑福欣说着“因为不快乐也不想去拥有,所以才会去找不同的女人满足你,其实你根本就是害怕去爱人。”梅衡远的眼神一冷“你真的知道了?”知道他害怕去拥有和失去?“我当然知道。”郑福欣回以肯定的答案“而且我不会离开的。”梅衡远愣了一下“你说什么?”“也许你怕失去、怕会消失,怕会从此以后什么也留不住,所以你不想付出,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会走开的,只要你需要我,如果我喜欢你,或者是说我爱你,那么就会想带给你幸福,有了我,当然你才会有‘幸福’,哈哈!”郑福欣很认真地说着。“呵呵,果然还是因为‘保险’的关系吗?”梅衡远呵呵笑着,然后倾身吻住了她。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的人目光全转向他们两人,让石漪涟恨恨地咬牙切齿,哀怨不已。呜呜他的佳人被抢走了啦!梅衡远小心地吻上郑福欣的唇,缓慢地描绘着美好的唇形,只是想探索她的温暖,因为她答应不再离开的。原来自己一直在追求一种安定感,只是因为不愿意去面对,所以便当作不存在,直到有人将这样的渴望挑开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其实是真的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心的归宿。人毕竟还是得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虽然不知道爱是什么,也不确定那样的心情是什么,但是想给对方幸福的心情是真实的,她会一直坚守着这个信念,即使知道对方不会有所回应,可是她必须忠于自己的心情。是的,她承诺会陪在他的身边,即使他不爱她也一样。“衡远、衡远、衡远”她叫着他的名字,紧紧地贴近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也印在她的胸口。原本以为两人之间离得是很远很远,但如今却变得很近很近,终于,不再是个遥不可及的距离。他听见她呼唤着他的名字,虽然以前并不是没有人这样叫过,但心中的激荡却不同以往。这是否是某种讯息?自己可能曾经逃避着去知道,逃避着去发觉,或是逃避着去需要,但是他知道他渴望一个安定的地方。漂泊到了尽头,若能从此停留,他愿意从此只为一个人而收心。他缓慢地吻着她,如同在对一件圣品进行膜拜仪式,专注的、小心翼翼的、虔诚的,内心漾满着前所未有的情绪。那些情绪应该是很早以前就已经失去的,他不愿意再想起或是再提起,以致于在日子的流失中渐渐地变得冷然。他不断地在女人堆中打转,不断地在潜意识里寻找着,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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