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自己挡酒,哪里肯准,当即就要开口阻止,但江琼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自己可以的。
而这边要敬酒的人已经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个年轻的姑娘身上。
被人吹捧,心里自然是高兴的,那人也不计较她方才打断自己冒犯,痛痛快快地喝了一被。
江琼一笑,一杯干了。
这下算是彻底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一时间就没什么人冲楼远去了。
次日还有会议,宴会没到太晚就散了。出人意料的,在楼远这一桌,整桌人里最清醒的,除了没喝几杯的楼远,就是喝了全程的江琼,其他几个人都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
楼远扶着有点晕乎的江琼,往外走的时候暗想,难怪之前她陪着孙恒生喝了那么多次都没事儿,原来是酒量太好,千杯不倒。
“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这么厉害。”他道。
江琼嘿嘿一笑:“那是,之前要不是孙恒生那孙子带的人太多,我能把他们一桌子喝趴下!”
楼远失笑,看来还是有点醉了,平时江琼哪里会这么说话。
“不过以后还是不要这么乱来了。”楼远劝道,“你是女孩子,就算再能喝,也架不住别人使劲儿灌,今天是运气好,桌上的酒度数也不高。而且有的时候根本防不住不怀好意的人……”
“知道啦知道啦,楼远老爸,”姑娘笑着调侃他,“你真是比我爸还能管我……唔,不过他也没怎么管过我。”
楼远听着她的醉话,先是失笑,后面又有点心酸,他扶着醉鬼坐上出租车,说:“放心,我会一直管着你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说完,也不管江琼有没有听懂,自顾自地将她揽在了怀里,江琼环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温热的气流一阵一阵地拂过脖颈,温柔得不可思议。
大概是姿势不太舒服,车开出去一段,江琼动了动,嘟囔着叫楼远的名字,叫完了又小声说着什么。
楼远低头去听,听见她的姑娘含糊不清地低声说道:“楼远……你也要稍微学会依赖我一点呀……”
你之前要我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让我学着向你寻求帮助。那你也要学会依赖我一点啊,你看,我不是柔弱的菟丝子,我也可以帮到你的。
楼远环着女孩的手臂骤然收紧了些许,片刻后又小心翼翼地放松下来,低头去看姑娘的脸。
闭着眼睛,应当是睡熟了。
那刚才的话,是她的梦话吗?还是她心中一直想的东西?
他眼神柔软下来,过了许久,夜风里悄悄传来一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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