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看着那几个孩子欢笑打闹,目光再放得稍远一些,是宽阔的天地,伴着一声呼啸,天空炸开了蓝色调的烟花,随后呲啦啦地成了明黄的星点,才刚消失,又是一道火冲着天呼啸而上。
“除夕快乐。”她带着点笑说道。
“除夕快乐。”
他应着,而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极轻的呼吸声,还有那头笑闹的人声,以及隐隐约约的烟火声。
心间像是充盈着一股难言的情绪,她和他说起最琐碎的话语。
“你们年夜饭吃了什么?我今晚吃的年夜饭很好吃,有松鼠鳜鱼,还有四喜丸子,还有白切鸡……”
喋喋不休地报完菜名,她听到了他的响应,他跟着她一同报了遍菜名,他们年夜饭的人也不少,还有加班的大厨掌勺,菜名丰富得她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又聊起了其他,姜梨说她这里好多人放烟花,祁容敛静静听着,不时回应几句。
过了一会,她喋喋不休的话语终于停下,最终化作一句低低的短句,“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他说。
“好可惜哦,第一个除夕,却没能和你一起过。”她仰起头,去看天空又炸起来的烟花。
忽地,两道明亮的车灯自远处而来,渐渐地照亮了她家门前的那大片空地,就连玩闹的小孩都停了下来,抬起肉乎乎的手去指那辆车,和身旁的人说着话。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姜梨愣愣地望向车来的方向,直到那辆车在门前停下,后车门自里而开,他弯腰自车内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与她遥遥相望。
他薄唇轻启,声音很低,在风中消散,却又从听筒传入她的耳。
“我来和你过除夕了。”
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下,细细碎碎的,从空中飘了下来。
小孩们惊叹着说下雪了,她却恍若未闻,只是定定地,凝望门前站得挺拔的男人,院子的光漫到了他身上,将他的身影照着,像会发光般。
直到有一粒雪拂过她的睫毛,她极轻地眨了一下眼,才仿佛从定格中出来,迈起脚步奔向他,整个人几乎要埋进他怀中。
他刚从开着暖气的车里出来,身上还是暖的,她靠着他的胸,听着他渐渐加快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鼻尖有些发酸。
“你怎么来了?”她问。
他抬手搂住她的肩,“这是和你在一起后的第一个除夕,我不想错过。”
她控制不住笑了起来,姜梨想,如果现在拿一个镜子放在她眼前照着,那一定是傻傻的。
小孩们见着了这一幕,抬手用手捂着眼说羞羞,有机灵的跑到了屋内,去找大人说有个叔叔在抱姜梨姐姐。
姜致林以为是哪个臭男人欺负到自己闺女头上了,当即抄起家伙出了门,其他还没走的亲戚也气冲冲地一起跟着出去。
等姜致林再走近一点,看清是祁容敛,又一脸正经地把手里的工具放下,和身旁的亲戚介绍说这是他女婿。
祁容敛的到来,受到了挺热烈的欢迎,他游刃有余地和亲戚们交流,当天晚,成功在姜梨的房间留宿。
她起了兴致,翻起自己小时候的相册给他看,说她小时候可受欢迎了,在投票制下成了班上的班长,还去参加了舞蹈表演比赛。
只是夫妻腻在一起,事情总是很容易向某个方向发展,那存了上百张照片的相册被冷落在一旁,他们用亲吻诉说着想念,在漫漫的冬夜里相贴着取暖。
直到最后一步前,他停了下来,说没有带小雨伞,睡吧。
姜梨帮了他,被他用湿巾细细地擦着手,他贴着她的耳,轻声地和她说新年快乐。
她蹭蹭他,也同样说着,而后再也抵挡不住困意,沉沉地睡去。
年假过得很快,一溜烟就没影儿了,姜梨认命地开始新年后第一天上班,他们公司去年打出了名气,可以准备新一轮的融资了,有家在科技领域非常有名气的级公司看上了他们,正在与他们接洽。
忙碌了大半个月,某天如常下班,姜梨听到祁容敛说,拍照的服装已经做好了,款式是她后来亲自挑的,一共有三套。
其中一套是中式喜服,另外一套是西式婚礼的婚纱风格,第三套则是比较日常款一些的礼服。
在拍西式婚礼那套的时候,她一开始是在传统的古堡里拍摄的,后面拍完了这个场景,祁容敛说想换个地方,她跟着他去到了那边,发现是一家已经清场了的海洋馆。
这家海洋馆养着好几只白鲸,可以通过巨幕玻璃去看他们。
工作人员引着白鲸到玻璃附近,姜梨和祁容敛姿态亲昵地站在玻璃前,白鲸好奇地打量玻璃前的人类,摄像师认真地抓拍每一秒的动作,让他们试着做一个亲吻的姿势。
有了古堡拍摄的经验,姜梨已经克服了在镜头前亲吻的紧张,自然地与他吻着。
白鲸十分聪明,模仿能力也很强,看到面前这对人类在嘴对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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