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精叫他:“你是不是gay的?”x瞪大眼,向后一退:“哗!吧吗你思想这么狭窄?”阿精说:“你也对我无欲望。”然后她细细声地加多一句:“你与老板,是同一种人。”x做了个怪表情,他说:“才不,我与你老板是差天共地的人,所为其主各异。”阿精好奇:“我与老板的工作性质很明显,可以列一张清单出来。但你呢?你的实际工作究竟是甚么?”“我来给迷失的灵魂带来幸褔。”x告诉她。“多久跟进一个case?”阿精问。“有时候数年跟一个,又可能是数十年一个,慢工出细货。”x说。阿精盘算着:“那么,你的上头年中要派多少个你这种人出出入入?”x却说:“照我所知又不是很多啊!做我这种职位的,只有嵾寥数名。”“甚么?”阿精奇怪起来:“你们的幸褔很稀罕啊,没多少人受惠。”“对。”x望着她:“很特别的人才有资格被跟进。”阿精问:“你对上那个case是甚么人?”x说:“是名世界领袖。”“哪一个?”“把人类关进毒气室的那个。”“他呀!”阿精张大嘴:“你专负责罪大恶极的人的灵魂吗?”x说:“他们影响力大,如果可以令他们向善,成效可以很高。”“那是失败的case吧!”阿精想了想。x点头,然后说:“所以我对你要志在必得。”“我也是大魔头?”“不比其他穷凶极恶的人罪名轻。”阿精皱起眉。“我很坏吧我与人类作不道德交易,置他们于死地,收购他们的灵魂。”“都还有救。”x说。“你会不会救我老板?”她忽然想起。x摇点:“没收到指示。”他说下去:“你的老板与我们这边没感应,很难帮忙。但你不同,你去一趟以色列之后便神魂颠倒。”阿精问:“以色列那次你都知?”x说:“他也可说是为我铺路。”阿精惊奇:“专程派他来的吗?”x否认:“我才不会派一个叛徒来!只是,世事很微妙。我也不会完全了解所走的每一步。”阿精问:“救了我之后,我往哪里去?”“幸褔嘛!”x说:“由认识你的第一晚,我们一直没离题!”阿精把眼睛向上仰望,她说:“你给了我许多幸褔的感觉,有甜美的,有软绵绵的,有昏昏欲睡的只是,我还是决定不了,我的幸褔是甚么。”她伸手往半空抓来抓去,想抓住甚么,却又甚么也抓不住。x这样告诉她:“一天,你清楚你的幸褔在哪里,就告诉我吧,我把它送到你面前。”她望进x的眼睛内,他的眼眸内尽是深深的善与美,从来,她也没有看过比这更美丽的眼睛。代表了信赖、完美、保护的一双眼睛。忽然,看着看着,她就叹了口气。但愿,老板也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如果他的眼睛内有这些信息,她便不用四围走。却就是,走来走去,还是惦记着,这么一个人,从来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睛看过她。唉。看吧,年年月月过去了,还不是心中只着意他?她再望了望x,忍不住转身走到另一边,x说甚么要给她幸褔?都不是那回事。再软绵绵的陶醉,再受保护地存活,也及不上,一个拥有某个人深情一望的渴望般强大。心愿末了。逃走出来,但心仍在某个大闸之内。与x走过半个地球后,人世问的岁月过了多少?两年?三年?她没计算过。现在这一站是智利,x与他在印加王朝的遗址中闲荡,阿精一身粗布,头戴一顶皮帽,满脸风沙,他们住在一间小屋内,设备简陋,但阿精依样一日十餐大鱼大肉,x在黄沙地上研究破落古王朝的遗痕,阿精则费尽思绪考虑每一天的菜单。终于,她按捺不住了,她向x要求:“我们住到城市去!”x没所谓,伴着她撤回繁华的大城市。他们住进六星级大酒店的总统套房,俨如一对富有的情侣。x问她:“可是满意?”她本来就这样便可以点头,可是朝海旁一看后,她便马上由满意变做不满。孙卓亦刚驾临这城市,她在这城市开演奏会,海旁的大厦上,有十层楼高的海报,迎着风向这城市的市民发挥她的魔音魅力。阿精望着孙卓的海报问:“她今年多少岁了?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x望了望窗外,便说:“放心,有天她会比你老。”阿精呢喃:“但若果老板愿意,老板可以令她不老。”
x说:“你的老板为甚么要这样做?”他想了想,然后说:“会不会,他想以孙卓代替你?”阿精心头一震,事情再坏,她也没想过老板想以别人代替她。这念头降临之后,阿精但觉手软脚软。她躺到床上去。x问:“你怎么了?”阿精说:“我们我们不如去看孙卓演奏会。”x有点愕然,然而他还是答应:“女人的决定,真是匪夷所思。”后来,他们购买了最好的座位。阿精与x进场之后,阿精一直左顾右盼,她。忍不住,阿精捧脸垂泪。孙卓换掉身上的公主服,转了一个艳女的形象,鲜红色的一身,舞蹈艺员出场了,她们狂热舞动,孙卓要演奏的是(卡门)。臂众无不挥手叫好,哨子声、喝采声此起彼落。上万人之中,只有阿精一个,在孙卓的带动下,情绪变得低落。她醒了醒鼻子,在泪眼蒙眬间无意地向上一望,左边厢座内,坐着的,是老板。他背着她而坐,然而还是只看一眼,她便知道。自从这一秒开始,她便没再把视线离开过,所有人盯住舞台,她盯住老板。只看他的背影,她也可以知道,他有多专注、多欣赏。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有些人,可以这样轻易地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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